汪遥遥忍不住拍掌叫好,本以为高欣橘放下章瑞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举报的事儿,还是她干的!
不得不说,恋爱脑开窍了就是上升了一个层次,整个人都升华了。
高欣橘得意的不行,又叭叭叭的讲了一堆,还询问了一些章瑞和白莲莲现在的情况。
汪遥遥笑道:“这两人结婚后就搬出了知青点,租了老乡家的房子。白莲莲结婚想要摆一桌席,请知青点的知青们热闹热闹。章瑞也好面子,两人就把兜里的钱都拿了出来……”
两个人好面子,拿了自己的口粮和钱票出来摆酒席,很快就捉襟见肘了。
两人又挣不了多少工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一天天的矛盾不断。
后来白莲莲发现章瑞偷偷藏了钱,那些钱是当初高欣橘补贴给他的。
因为藏钱,藏得还是高欣橘的钱。白莲莲愤怒又嫉妒,那天晚上拿起尿桶就往章瑞的头上砸,直接就把章瑞给砸晕了。
人被送去了医务室,浑身还都是尿骚味儿,反正这两口子是给大队里贡献了不少的笑话。
鸡飞狗跳莫过于此了。
“原来后面还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啊!早知道我就晚点离开大队了,还能看个热闹呢!”
高欣橘小嘴叭叭的又开始说的没完,杜赢洲非常的无语。怎么办,他还着急和媳妇领证呢!
想起刚才汪遥遥被程宝珠针对,高欣橘大概也猜到这两个人还认识。
她刚才啊就坐在沈泽粮身后那桌,程宝珠的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最近听到家属院里传的那些闲话,她就猜到程宝珠口中那个和自己一样被抱错,后来换回来的刁蛮任性的姑娘是谁了。
说的应该就是汪遥遥。
如果之前不认识汪遥遥,说不定就信了那些鬼话。高欣橘可是知道汪遥遥做的那些事的,哪一件不是为了汪家考虑?
哪里是程宝珠口中那个刁蛮任性,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就是为了报复,为了钱。父母下放以后自己留在城里,还在家里说亲生父母坏话的恶毒女人了?
很明显就是恶意造谣!欺负汪遥遥不在家属院!
不过……
高欣橘高深莫测一笑,用不了多久汪遥遥就要嫁给杜赢洲,马上也是家属院嫂子中的一员了!
看她程宝珠还怎么装下去!
高欣橘心里边藏不住事儿,把程宝珠在家属院里的所作所为全部都说给汪遥遥听了。
“她可是没少抹黑你呢!等你去了可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然后和嫂子们解释解释,自己可不是那种人。你放心,我也会帮你的。等我回去的时候就和嫂子们解释解释,那些都是程宝珠在撒谎的。”
汪遥遥眯起来眼睛,虽然高欣橘这姑娘大大咧咧的,也没啥心眼子,但也不是啥烂好心的人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帮她挽回名声呢?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高欣橘本想糊弄过去的,可是看到汪遥遥那古古怪怪的表情,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其实也没啥,就是我之前和程宝珠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原来有一次高欣橘去家属院找嫂子们闲唠嗑,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小石子扭伤了脚。
沈泽粮看到以后出于好心,就扶着人去了卫生室。好巧不巧的,被程宝珠给看到了。
程宝珠登时就不干了,虽然是笑着的,但话里话外都在说她勾引人。最后还把沈泽粮推开,亲自扶着高欣橘去了卫生室。
“那个女人可坏了!表面装着一副好心的样子,要扶着我去卫生室。但背地里使劲儿掐我胳膊!我有不好发作,毕竟当时那种状况我要发火,程宝珠再反咬我一口,我不就成了那不识好歹的人了么!”
汪遥遥没想到这两人还结下了这么个梁子,其实也挺意外程宝珠她嫁人了,嫁的那个人还和杜赢洲一个军区的。
要是这么算的话,她以后和程宝珠就是邻居了。
之前她下乡之前举报了程家父母,也给兄妹三个报名下乡,要不是腾不出手来收拾程宝珠,她肯定不会就那么轻轻放过。
现在程宝珠人都到了她眼皮子底下了,以后还生活在一个家属院,肯定不会让她的日子过清净了。
汪遥遥拍了拍高欣橘的肩膀,笑道:“你不用回家属院替我解释,就让程宝珠继续胡说八道,等我以后亲自收拾她,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回去就透露一点就行,那就是程宝珠她遇到了杜营长的未婚妻,两个人差点打起来了,然后再把我和程宝珠抱错的事情说一下,家属院的嫂子们就能对上号了。”
高欣橘有些不懂,不过直觉告诉她听汪遥遥的没错。
听说了白莲莲和章瑞日子过得鸡飞狗跳,也知道汪遥遥要收拾程宝珠,高欣橘心情不错,乐颠颠的走了。
杜赢洲看了眼手表,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他刚才是真害怕时间不够,今天领不成结婚证了。
等领了类似于奖状的结婚证,盖了章的那一刻,杜赢洲的一颗心才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杜赢洲从斜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汪遥遥瞥了一眼,书被包了书皮,也不知道是什么书。
就看到杜赢洲把书打开,小心翼翼的把结婚证放到书里夹着。书的大小刚刚好,像是特意被准备的一样。
汪遥遥狐疑的打量着杜赢洲,对他这一行为实在是有些费解。
杜赢洲自然是察觉到了汪遥遥疑惑的目光,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我妈肯定要看的,保存的好点免得她骂人。”
“哦,这样啊。”汪遥遥收回目光,心底有股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有种失落的感觉呢?
难道她希望听到杜赢洲这样说:我很珍惜这张结婚证,书也是我特意带来的,就是怕结婚证折了卷了。
汪遥遥使劲儿摇了摇头,她到底在乱七八糟想什么啊。
这场婚姻也不过是一场交易,她不该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的。
汪遥遥很快收拾好了思绪,坐上车跟着杜赢洲回了大队。
而回到家属院的程宝珠就没那么平静了,一路上她的一颗心都七上八下的。
从刚开始看到汪遥遥时的嫉妒和气愤,到现在的惴惴不安。
万一汪遥遥来了家属院怎么办?会不会在家属院针对她!
若是最开始的时候她是不怕的,可是现在的汪遥遥像是变了一个人,很有可能像她一样是重生回来的。
会不会和她抢沈泽粮?
失恋了,有些难过,存稿也没有了。今天就更新一章 ,明天在这章补4000字。
程宝珠慌的一批,心情本来就烦的不行。而这个时候沈泽良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这就让她更加烦躁了。
“那可是杜营长的未婚妻!不论你们之前怎么样,现在都得给我忍着!”
“你可以肆无忌惮在这家属院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我不行!你能不能多为我想一想?”
“等杜营长的未婚妻来了家属院,你跟着我一块去道歉,请人家到家里过来吃一顿饭……”
程宝珠实在是忍无可忍,第一次对沈泽粮大声骂道:“你怎么那么贱呢!上赶着请人吃饭!”
“那是杜赢洲的媳妇,不是你媳妇!你媳妇在你跟前呢!”
幸好这个时候是在屋子里,他们住的还是最东边最后一户,只要不闹出掀房顶的动静儿,是不会惊动周围的邻居的。
沈泽粮黑了脸,他虽然好脾气,但也分跟谁!更何况程宝珠现在明摆着骑他头上拉屎,这能惯着?
一想到这婚结的憋屈,完全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娶的。沈泽粮也没啥好脸色了,直接开口就骂。
“你跟谁俩呢!说什么屁话!干这么跟老子这么说话?谁贱!你特么才是最贱的那个!自己怎么嫁给我的自己不知道啊?人家杜营长媳妇怎么得罪你了?”
不等程宝珠说话,沈泽粮忍不住冷笑出声:“我倒是想娶那样的媳妇,老子能娶的着么?我只能娶你这个货色!不但影响我以后升职,还让我在杜营长面前留下坏印象!”
沈泽粮这话不过就是气话,故意说给程宝珠添堵的。
可程宝珠却想多了!她想起了上辈子,上辈子沈泽粮娶的不就是汪遥遥么?
果然是个骚狐狸!上辈子勾引了沈泽粮,这辈子勾引了杜赢洲。都已经准备嫁人了,还勾着别人家的老公!
贱人!贱人!
这一刻程宝珠有些迷茫和恐慌了,自己走的这条路究竟对不对,嫁给沈泽粮是不是错了?
明明命簿上写的沈泽粮把程瑶瑶带来家属院后,程瑶瑶努力做好妻子的分内事。温柔贤惠,最后是用美食打动了沈泽粮。
抓住了男人的胃,就抓住了他的心。
她就是这么做的啊!可是为什么沈泽粮就是不喜欢她!
这个时候的程宝珠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了,她伸手撕扯着沈泽粮的衣领子,极其败坏骂道:“沈泽粮!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是不是看上汪遥遥了!”
听到这话,沈泽粮脑门子都凉了,也立刻冷静了下来。
这要是被什么人听到,让人拿去做了文章,还不得说他作风不正啊!本来就因为娶了程宝珠他的前途久受影响,这要是再来个什么帽子,那他肯定得脱了这一身的皮,回老家种地不可!
“你给我闭嘴!”
沈泽粮没忍住,直接推了程宝珠一下,把人给推到了炕上。
“疼……”程宝珠这会儿的火气也消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泽粮,颤抖着嘴唇质问,“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没有!我没有打你,我就是推了一下而已。”沈泽粮也后悔的不行,怎么就一时冲动把人给推倒了呢。
沈泽粮赶紧伸手去拉程宝珠,却被她一把甩开。
“不用你扶!你不是喜欢汪遥遥么,你去找她好了,我不用你管。”
沈泽粮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被提起来了,他实在是对程宝珠没有办法,重重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沈泽粮奔着宿舍去的,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次逃出家属院去和战友挤宿舍了。
他们两口子不和的事情早在家属院里传遍了,也就程宝珠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沈泽粮前脚刚出家属院,嫂子们后脚就八卦了起来。
“咋回事儿啊?这是又吵架了?”
“可不是么,又吵起来了!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沈连长被气出家门去挤宿舍了。”
“你说这两口子也真有意思,这应该是才新婚不久吧,怎么成天打架呢?”
“说不定是盲婚哑嫁呗,可能是给家里安排的亲事,沈连长不愿意娶呗。”
正好高欣橘这个时候路过,听到嫂子们又在八卦程宝珠和沈泽粮的事情,于是赶紧凑上去积极加入。
“各位嫂子们,你们猜今天这两口子为什么打架啊?”
嫂子们当然好奇了,催着高欣橘赶紧给讲讲。
于是高欣橘就把今天在国营饭店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当时发生的也是莫名其妙,人家杜营长带着未婚妻好端端的在吃饭。你突然凑上去发什么疯?还要去抓人家。”
“哎呦,看不出来这沈连长媳妇平时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居然还有这么泼妇的一面哦。”一个嫂子惊讶道。
“这沈连长媳妇是不是认识杜营长的未婚妻啊,两人之前是不是就有矛盾?”
高欣橘激动的一拍大腿:“可不就是么!还真就让张嫂子你说着了!”
高欣橘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好几个嫂子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如探照灯似的八卦眼睛好像在说。
你说呀!你倒是快说呀!
高欣橘清了清嗓子:“杜营长的未婚妻,就是之前和程宝珠抱错的那个孩子。”
“哎呦!这岂不是冤家路窄了!”
有个嫂子激动的嚎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这两个人要是凑到一起,那以后家属院的日子可就热闹了。
之前程宝珠可是没少在家属院说过汪遥遥的坏话,然后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洁白无瑕可怜的小白花。
其实家属院里的嫂子们也都不是傻子,谁家没有点糟心事啊。老公婆婆,小姑子大姑子,小叔子妯娌们,天天到晚谁没个摩擦?
甚至有时候都恨得牙痒痒。
程宝珠真的和她自己一样说的无辜?那么干干净净?嫂子们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这其中都是程宝珠添了水分的。
只是她们看破不说破罢了。
突然,一个嫂子一拍大腿,激动道:“我好像猜到沈连长媳妇见到杜营长未婚夫,为什么那么激动了!”
其他嫂子都好奇询问:“为啥啊?”
刚才那嫂子神秘一笑:“这还有啥不好懂的?如果两个人没有被换回来,那么沈连长娶得说不定就是杜营长的媳妇呀!”
家属院已经传出了不少的风言风语,主角自然就是汪遥遥,程宝珠,沈泽粮,杜赢洲这两对儿新人。
短短几天时间已经被造谣出了好几个版本,什么三角恋,死角恋,横刀夺爱,嫂子们口中说的可真就比话本子还要精彩。
不过这些四位当事人并不清楚,谁傻乎乎的还舞到正主面前?
杜赢洲和汪遥遥不在家属院,他们就更不知道了。至于沈泽粮,他是个大男人,平常也很少打听老娘们儿的一些事儿。
程宝珠看似人缘不错,嫂子们见了她都是笑呵呵的。但实际上没有什么人是正经和她交心的,都觉得她这个人假,而且心思也不正。
刚来几天啊,就频繁说另外一个人的坏话。
现在可倒好,当事人马上也要成为他们军嫂中的一员了,这大概是程宝珠怎么也没想到的吧。
与此同时的黑山沟子大队,汪杜秦三家的婚礼已经热热闹闹的办了起来。
汪家女今日出嫁,一嫁还是嫁姐妹两个。苏如初天不亮就起来了,请了大队长媳妇还有村里其他几个大姐大妈帮忙张罗。
汪嘉卉比较激动,准确来说是太激动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反观汪遥遥倒是轻松许多,这本来就是一场假结婚,她那么投入干啥?
于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直接是被苏如初给挖出来的。
“赶紧起来去洗澡!今天可是你结婚的大日子!你见过谁家新娘子睡到现在!动作快点,你姐姐都洗完上妆了。”
汪遥遥还没有睡醒,真的就是被苏如初硬拽出房门,然后摁进洗澡桶里的。
热乎乎的洗澡水泡着其实也挺舒服的,汪遥遥差点又迷糊过去了。
就在汪遥遥要睡在浴桶里时,苏如初舀了一瓢冷水过来,全部一股脑的倒在了汪遥遥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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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这一激汪遥遥瞬间清醒,差点就从浴桶里蹦出来。
苏如初赶紧加了点热水进去,重新把汪遥遥摁了进去。
“做好!赶紧洗完赶紧上妆,你可是今天的新娘子,要好好打扮才行。”
汪遥遥认命的被苏如初摆弄,洗干净了身体后穿上大红色的嫁衣。
这个年代艰苦朴素,嫁衣也是和平时衣服的款式一样。顶多就是穿一件料子比平时贵一些的大红色衣服,头上戴朵大红花。
汪嘉卉和汪遥遥两朵姐妹花儿站在一块特别养眼,两人上身的衣服都是一样的款式。
这是苏如初特意找人做的,两个闺女同时出嫁,又是嫁去同一个地方,她希望以后两个人能够相互扶持,相互依赖,以后能够和和美美的过一生。
汪嘉卉有些紧张,厚厚的粉也盖不住她此刻发红害羞的脸蛋儿。她羞涩的低着头看着脚尖,小心脏砰砰的跳,连旁边人喊她都听不见。
“汪知青啊,赶紧吃一口红糖荷包蛋。”
大队长媳妇笑眯眯的凑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红糖荷包蛋,拿起勺子就往汪嘉卉嘴里塞。
一边塞一边说着吉利话:“今天是咱们新娘出门子的日子,就如这红糖荷包蛋一样,以后的日子啊甜甜蜜蜜,和和美美,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大队长媳妇越是这么说,汪嘉卉的脸就越红。这个时候,红的都快能煮鸡蛋了。
反观汪遥遥呢,这会儿人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副懒散的模样看的苏如初嘴角直抽。
她这宝贝小闺女心真大啊,这可是他们结婚的大日子啊,就算是合约结婚,但也不能这么不走心吧。
这个想法刚落下,汪遥遥又打了个大哈欠,还特别吊儿郎当的挠了挠屁股,还在那不停的抖腿。
苏如初:“……”这闺女不能要了。
也就是突然冒起这么个念头,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苏如初叹了口气,把自己手里的红糖荷包蛋送了过去,看着汪遥遥那副欠揍的样子,嫌弃的直皱眉。
“赶紧张嘴把荷包蛋吃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别一天到晚像个该溜子!”
汪遥遥被塞了满口的荷包蛋,差点没被她老妈给噎死。
“咳咳咳!妈,你谋杀亲闺女啊!”
苏如初白了她一眼:“站直了,一会儿新郎官就要来了。”
“哦。”汪遥遥没心没肺的嗯了一声,倒是一旁的汪嘉卉听到新郎官来了,脸颊又红了一个度。
大队的大娘嫂子们都开始打趣新媳妇,汪遥遥礼貌尴笑,主打的就是一个有素质。
汪嘉卉就不行了,害羞的脸颊快要滴血,头都差点埋进衣服里了。
平常大队里结亲的,体面一点的人家就推一辆自行车过来。要不就是弄一辆板车或者牛车来接新娘子,只是极少数人家会让新娘子走去婆家的。
这不单单是吉利不吉利的问题,而是面子问题。一般重视新娘子的,哪怕是去到处借,那也要借到。
只有那种故意磋磨儿媳妇,看不起儿媳妇的人家才会让人走着来。
大队里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猜测,说这秦富贵和杜赢洲会推什么车过来。
“咋地都该是自行车吧,以他们的身份借个自行车不难吧。”
“借啥自行车啊,他们想买还不容易。”
“你说会不会开小汽车来?”
此话刚落地,不远处就驶来了两辆小汽车,全部都停在了汪家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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