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无言指尖生风,又点几个守卫的穴道,步法变幻斜斜挡住渡难真人的去路:“真人错了,在下虽然蒙面对天下,但见到真人却不敢有丝毫遮掩。真人,你我难得有缘,怎么也要好好地聊一聊,要不然佛祖怪罪下来就不好。”
眼看两人就要撞在一起。
司马无言毫无退让之意,反而真气激荡。
渡难真人火热的眼光一射,激荡的真气收回,身体在碰到司马碟飞前的刹那,忽地退后一尺,阿弥陀佛道:“只要心中有佛,佛祖又怎会怪罪。司马公子,只要你我有缘,不久必能相遇,今天洒家急务在身,就此告辞了。”
他的言语急促,火热的眼光投向热闹的大街。
“家父常说渡难真人佛法无边,世外高人也。不知真人能否给一次面家父,让在下跟随在身边聆听佛法教诲,只一天?”司马无言笑着问。
回过神的龙江湖,感应到有两道非同寻常的目光射来,心中有了计较,猛地一拳打向潇湘。
看见如此普通的功夫,潇湘惧意尽消,不理丹田的蚕有何反应,身一侧,一个左勾拳打在龙江湖的肚子上。龙江湖大叫一声装着要躲闪,只是动作慢了半拍,被拳头正中肚子,腾腾后退几步,撞在一个肥大之人的身上。
今天真是冤家路窄,此人竟是他的另一仇家张富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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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潇湘公子的狠毒,赵家子改变掩饰的方向,指着张富良大骂,随即对准他的鼻子,一拳打过去。
拳头还没到达张富良的鼻子。张富良身旁闪出一个瘦弱的高手,左手轻轻一挥,把龙江湖虎虎生风的拳头挡开,随即冷笑一声,伸出左脚一勾,把存心挨打的龙江湖摔个狗吃屎。
无数的打手一拥而上,不甘落后地拳打脚踢龙江湖。
赵家子用意念真气护着身上的要害,拼命地往前爬,装出毫无抵抗之力。
张富良是个吃饱饭没事做的财主,看得兴奋非常,大喊大叫:“妈的,这小子从那边看都不顺眼,你们给大爷狠狠地打,打得好有银子奖!”
打手家丁们刚刚还有点顾虑会不会打不死人,如今听说有银子给,哇!那就不管是生是死,个个奋勇向前,你一脚、我一脚、他也一脚,打得龙江湖哇哇大叫。
赵家子几次想奋起抵抗,但只要一意识到艳阳真气和落叶真气虎视在旁,就强行忍住。见张富良人多势众,武功大不如前的潇湘公子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渡难真人和司马碟飞互相猜忌,两人的真气眼光,即防备对方又留意着龙江湖。两人一时觉得龙江湖在做戏,一时又觉得他真的不会武功,和自己心中之事没任何关系。
张富良手舞足蹈:“哇!这小子没二两肉,竟然打那么久都不会死,真是好玩!”
赵家子往东爬去,一帮打手在后面追着打。
不知爬了多远,龙江湖撞上一根大木棍,抬头看,一顶豪华的轿子耸立跟前,轿子的四周有很多官差,看来这是官老爷的轿子。
赵家子把自己装得可怜万分,喊道:“青天大老爷,他们当街打人,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帘布一掀,轿子踱出一个身穿官服满脸正气年轻潇洒的人。见官老爷形象如此好,龙江湖以为找到了脱离苦海的楼梯,喊道:“青天老爷,请为小民做主。”
官老爷把赵家子拉起:“好子民,请你放心,这里发生的一切大人我都亲眼目睹。今天,大人就为你做一次主。”说到这里,他的脸色一板,喊:“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狠毒之人,天怒人怨啊!如果大人不为你做主,那就上愧对皇上的恩典,下愧对百姓的期盼,来人啊!把这几个当街闹事的混蛋拿下。”
握住官老爷温暖的双手,听着他激昂的话语,意念收藏起来的赵家子感动得泪流满脸。两旁的官差摩拳擦掌,就要为民做主伸张正义。
一触即发之际,张富良拨开人群,哈哈大笑走向官老爷,拜下道:“几天没看见,王大人更是风度翩翩了。”一边说话,一边塞了一包东西进王大人半开的手中。
王大人正气凛然的眼睛呆住了,轻轻说了一句:“是你啊?”随即把东西放好,双手擦着眼睛:“怎么那么大风沙的?哇,有沙子吹入大人我的眼中。喂!狗奴才的,还不快抬大人去找大夫,难道不想大人我为皇上尽忠吗?”
说完,拉开轿帘,健步入轿。
回避声中,四个虎背熊腰的官差抬着轿子一溜烟跑了,身后跟着无数惩奸除恶的官差。
此刻,赵家子恨不得杀死天下做官的,为了掩饰下去,他哭喊着:“清官大老爷,你留下啊!你为小民做主啊!你怎么走了,这里可一点风也没有啊。”
喊声虽大,但东西入袋的清官大老爷,又那里听得见啊。
张富良笑容可掬朝着彩云般飘去的轿子挥挥手,随即脸色一变,食指狠狠指着赵家子。整天揣摩主人心思的家丁打手们,顿时心领神会,摩拳擦掌潮水一般涌向龙江湖。
赵家子以最快速度操了做官的十八代祖宗,然后装着要和家丁们对打,手脚乱踢乱舞,身子团团转。借团团转的机会,他看见蒙面人和渡难真人缓缓走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禁打个冷战。
一个勇敢的家丁大喊一声,双拳流星一般打来,赵家子装模作样抵挡几下,脚步不稳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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