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窗的阳光把龙江湖唤醒,他本能地坐起,调好位置注视着阳光,左手按头顶,右手按床板,有规律地呼吸着。
没一会,他进入一个虚无的世界,发现自己缓缓升上天抱着灿烂的太阳,贪婪吸着太阳发出的气息,全身暧洋洋,元气无比的充沛,丹田无比的充实。
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来内心无比畅快,躺在床上手脚舒展开来。
小睡一会,他把昨天买的新衣服包好衣服,走了出去。
见到赵家子一身光鲜神采飞扬,老板连忙赔笑:“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客官!你这一身打扮,和昨天相比有天渊之别,不住多几天啊?”
赵家子冷冷一笑,不理势利的老板,径自走了出去。
“公子慢走,以后常来光顾。。。”后面响起老板巴结的声音。
小桥流水人家
清溪弯弯九曲,从东向西穿过河边镇。
溪边杨柳迎风吹拂,溪上拱桥横跨,溪下鸭子嬉戏,正是江南的水乡。
清早的清溪边,满是洗衣的妇人,捣捣声四起,街道两旁响起各种的叫卖声。来到溪边的一间面馆,赵家子要了一碗牛肉面,坐下来就要吃。
忽然,有一辆马车从东边的路口飞奔而来,车上的人大喊:“钟公子马车经过,山野小民快快闪开,要是碰坏了马车,拉到衙门坐牢杀头。”
大街的人吓得慌忙躲闪,其中有十几个冲进面馆,因为慌乱把龙江湖跟前的桌子推翻,汤面洒得他一身都是。
马车刚过,骂声四起。
赵家子没有骂,他是气得骂不出来。
昨天把卖假药的几个恶棍打得落花流水,加上修炼“抱元归源功”的进度颇大,赵家子对自己的功夫充满信心,对一些不平的事按捺不住愤怒的心。
一个人的能力本事大了,信心和火气自然也会跟着大。
火气一大,自然就会冒上头来。
看着弄脏的衣服,赵家子一边追赶马车,一边大骂:“王八蛋,你的弄脏大爷的新衣服,赔钱!”
马车疯狂地驶过大街,穿过一道牌坊,在镇上首富平的门前停下。何家雄踞小镇上,占了小镇五分一的面积,朱门高墙,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威武非常。
马车刚停,何家就跌跌撞撞跑出一帮人,有的去拉马,有的去挂车帘,有个肥大满脸福相的人在旁点头哈腰。。。
69書吧
看见如此阵势,追来的龙江湖不敢轻举妄动,躲在一棵槐树后面。
不知等了多久,车上走下一个竹竿般高瘦年约三十几的男人。
满面福相的人连忙扶住,卑微道:“钟公子,穷乡僻壤的地方脏的很,你老人家可要当心,蠢材!快拿东西垫住地下,弄脏了钟公子的鞋,你们就死。钟公子,下人们愚蠢,做事没头脑,你老人家不要见怪。你老人家暂时踩住小人的脚,小人的鞋昨天洗过暂时还没弄脏,你老人家将就踩一踩吧。”
钟公子老实不客气,穿着皮靴的脚踩在他的脚板上。
满面福相的人流下疼痛的汗水,但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好在没多久,下人们拿来垫脚的布。
钟公子千金之脚,移师到垫脚布上,满面福相的点头哈腰:“钟公子,您还是那样的风流英武,想死表叔了。”
“我还以为何平表叔忘记小侄了。”钟公子冷冷道。
何平慌忙道:“小人真是蠢,以为您老人家要午时才到,小人应该一早想到,您那比常人,马车肯定比常人快得多。小人没有一早出来迎接,还望您原谅。”
钟公子冷“哼”一声,踏着红布踱了进去。
何平跟在屁股后,陪着笑道:“公子小心!公子小心!妈的,把路边的杂物搬开,笨猪一样,是不是要打死你们才行啊?”
钟公子是何平远房表哥的儿子,如果认真算也不是什么亲戚,因为不知隔了多少代。
如果这也是亲戚,那整个河边镇也和何平有亲戚了。
可是这五辈子沾不上关系的亲戚,在何平的心中比的亲兄弟还亲。没有其它原因,只因为钟公子是京城来,而且还有很多亲戚在京城里做大官。
何平最大的遗憾的是没有做过官,钟公子是从京城来就了不起了,何况还有亲戚在京城做大官,何平能不把他当成是神来拜。
“公子小心!公子小心!”何平不停道,早晨的阳光下,真是一幅孝子迎父回家图。
何平虽是钟公子的表叔,但如果说钟公子心情好想收个干儿子,何平可能是最早跪下,并叫干爸最甜的那个。
钟公子来,何家上下一片忙乱。
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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