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晓声中,两人好像发到了一个甜梦,嘴角流出口水嘴巴不停蠕动。云天在说梦话:“龙江湖,你堵那头。哈哈,龙江湖,大哥我本事吧,手一挥,就抓到了大公鸡。快点生火,等吃饱了,你再写借条吧。”他的梦语忽然从欢喜变成了愤怒:“你怎么能是大哥?要不是大哥我,你一早就给鬼吃了。。。。”
等喔呜声后继无力蔫了下去时,铜山天真的声音上场了:“走开吧!大将军,你的歌都唱到跑调了还唱啥?我说你叫不醒,又偏偏不信。等一会你输了,可要帮我捶背啊!”
一阵低沉不甘心的喔喔声后,铜山惊喊:“看啊看,有两条大灰狼跑来了,龙大哥快跑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快跑啊!哇!它就要咬到你的屁股了,龙大哥!龙大哥!”
甜梦中的两人弹起,什么也不顾滚下床,快速把房门打,就要往外冲。只是房门被人挡住。铜山站在门的正中叉腰大笑,而大将军站在一旁忿忿不平,梦香则在大将军的后面抿嘴偷笑、亮晶晶的双眼不停转动。
赵家子知道是铜山在开玩笑,他擦了擦眼睛,脸上露出恐惧,指着铜山的身后,颤抖道:“狼!大灰狼真的来了!铜山是你叫来的吗?它,它,就在你身后,它的嘴巴就要咬到你屙屎的屁股了,哇!”
铜山吓得脸色变白,慌忙从龙江湖云天的中间钻过,躲在两人的屁股后。过了一会,在轰堂的笑声中,铜山探出头四看,那里有大灰狼啊,只有大将军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取笑自己。
铜山知道自己中计,双手抓向龙大哥的腋窝。龙江湖早有准备侧身躲闪,两个人打打闹闹起来。没一会,大将军梦香也加了进去。
云天也想加入去,就在此时大将军的斗鸡眼瞟了过来,他连忙把脚缩回,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柳枝做好早饭捧出来,笑骂道:“别疯了,过来吃早饭吧。谁还玩,我就骂谁。铜山,你看你,差一点把稀饭撞倒,再不听话就打你的屁股。”
铜山双手按住屁股,嘻嘻笑道:“妈妈你打不到!”说着,他的屁股不停地摆,双脚不停地跳。
恰好此时,铁山进来把他抓起来问:“小兔崽子,是不是打不到啊?”
铜山回头嘻皮笑脸道:“开玩笑!我的屁股天生是给父亲你打的,父亲打不到还有谁打得到?”说完,他的双手离开屁股,并把屁股高高翘起,正对着父亲的嘴巴,等着父亲来打。
铁山柳枝笑个不停,那里下得了手去打这小小的屁股。铜山回头看了一眼,顽皮地晃了晃屁股,嘴巴仿如放屁“卟”的响了一下。
铁山把头直摇,轻轻拍了几下他的屁股,然后笑着把他放下。铜山又晃了晃屁股,抬头看着父亲,得意洋洋问:“父亲,是不是我太可爱了,你不舍得打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又叉着腰。
柳枝气得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骂:“小兔崽子,你这样叫可爱,那说不定明天就把我和你父亲可爱死。你父亲巴掌大,不打你;母亲的巴掌小,喜欢把你打得屁股开花。”说着,她又举起巴掌。
铜山知道母亲和父亲不同,她是最喜欢打自己的屁股。他慌忙把屁股收起,抬头笑嘻嘻地问:“母亲,你今天有多大?”
见儿子一本正经问,柳枝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举起巴掌喊:“不要扯开话题,我现在要打你的屁股。”
铜山嘻嘻笑道:“母亲,前几天我听父亲说你是天下最美的女孩,说你跟结婚前一样,一点也不会老。母亲,结婚前是啥时候?是不是很久很久的以前?”龙江湖也在一旁称赞阿姨美。直说得柳枝笑得如风吹桃枝——花颤颤的。
吃过早饭,铜山梦香带龙江湖两人去老夫子家读书。老夫子家在村西荷塘边,是一栋两进的房子。里间老夫子自己住,外间则改成一学堂。
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夫子,双眼闭成一线,摇头晃脑读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龙江湖觉得新奇,也摇头晃脑跟着读。忽然,身旁的小男孩用力打了他一下,问:“喂,你是新来的?”口气大得很。
“喂,你是老来的?”龙江湖不服气反问。
小男孩脸色一铁,双手抓住龙江湖的左手,威风凛凛问:“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一年来,骂人的话龙江湖学得最多,见此人不知天高地厚,马上学以致用对骂起来,只几下小男孩被骂得落花流水。
小男孩恼羞成怒动起拳头来。
“妈的!花拳绣腿也敢班门弄斧,找死啊!”龙江湖暗骂,侧头避过攻击,右拳从桌底击出打中小男孩的肚子,左手抓住小男孩的脖子,把他的头紧紧压在桌面上。
小男孩想要挣开,只是动不了分毫。
铜山大为痛快:“哈哈,朱富贵你也有今天啊?这人经常欺负我,龙大哥你打他!你狠狠的扁他!”
老夫子眼睛不好,听见铜山大喊大叫,厉声责问:“铜山,你吵啥?听了那么多圣人言,怎么就改不了这个毛病?今天罚你留到天黑,等你父亲来接。”
铜山不服气:“老师,我按照圣人的话去做怎么要罚我啊?”
“你按照圣人的话去做?”老夫子气得尺子不停敲打桌面,喝道:“你按圣人那一句话做?”
“圣人是不是说过三人在一起就有一个是我的老师?”铜山吓得小声道。
“三人行必有我师,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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