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是筋疲力尽,但两人却都没有丝毫的困意。
尤其是许清言,依旧还在因刚刚情难自禁的粗鲁,心疼着自已怀中的人。
不仅如此,内心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纠结了半天,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老婆,你嫌弃我么?”
“嫌弃你什么?”时然不解。
“你是,而我不是。”
时然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会坦诚到什么都讲,但还是回了句:“你是,那才不正常。”
“怎么说?”许清言问。
“你都已经三十二岁了,条件那么好,又不是没有女孩子喜欢,而且你不也有过感情史,怎么可能还是啊。”
许清言认真的盯着她,还真就没在那小脸上察觉出有任何不好的情绪来。
松了心,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承诺道:“以后就只有你。”
“嗯…我知道了。”
想到许清言的刻意为之,窝在时然脑袋里的疑问又在不安分的往外翻涌。
她换了个姿势,半趴在他胸前,对上那双深邃而又温柔的眸子,“你,不想要孩子吗?”
许清言轻抚着她的头发,回:“暂时还不想,过个一两年再说吧。”
他的回答,显然和时然预想的不太一样。
“为什么?你的年龄也不小了,结婚不就是为了有下一代吗?不然家里催什么呢?”
但许清言却不以为然:“谁告诉你我结婚是为了生孩子的,再说这和我年龄有什么关系。”
扯动了下嘴角,他接着说道:“年纪大了就得非生不可么,这是什么逻辑。”
不是为了生孩子,难道就只是为了找个伴,为了让自已的中年生活不再孤单寂寞吗?
时然还在心里犯着嘀咕,而许清言的话语声则再次响起:“我们才刚在一起,婚礼也还没办,如果等夏天办婚礼的时候,你连婚纱都穿不上了,是不是挺遗憾的。”
听了他的解释,时然也觉得很有道理。
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公主梦,美美的穿上飘逸的婚纱,受着大家羡慕和夸赞的目光,嫁给相伴一生的人,这样美好的场景,又有谁不想呢?
“你真的不急吗,再或者…你家里人也不着急?”
时然语气极为认真的再次向他确认。
这傻样子,看的许清言是无奈又想笑,“可我怎么感觉,是你比较急。”
“我才没有…”
时然反驳,接着就将脸窘迫的转到了别处。
掰过她的小脸,许清言说:“再等等吧,现在有些早。”
虽然两人这婚结的确实突然,但以后的生活,他只想慢慢来。
“许清言,你真的觉得我们合适吗?”
怕他误解自已的意思,时然又特意补充了句:“我是指…婚姻。”
“正合我意。”
他脱口而出的四个字,听似随意,但却让时然的心瞬间不自觉的颤了下。
合他意,只是指适合做妻子,适合过日子的意思么,还是可以,有别的…
时然想的失神,脸上的微情绪逐渐显露。
“又在寻思什么?”许清言饶有兴趣的问。
“没什么。”时然摇头,转而又重新躺了下来。
“真的?”许清言勾起唇角,看向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有些不怀好意。
时然被盯的有些难为情,特意把被子又往身上拉了拉,“你这么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一起去洗个澡?”
一起洗澡??
时然惊讶过后,秀眉微微蹙起,很明显的抗拒。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坦诚相待了,但一起洗澡这事,想想还是有些羞耻。
“不要了吧,你洗澡太慢。”
吃了瘪,许清言有些委屈,“哪里慢了。”
“就…你之前洗澡都挺慢的。”
“不就那一回么。”
听她说的,好像两人住在一起很久了似的,就那么一次,到现在她竟还记得。
“许清言,你那次…到底为什么洗那么久?”
逝去的疑问再次卷土重来,其实,时然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就是一想到他之前说不让自已好奇这事,如今反倒是让她来了兴趣。
“真想知道?”
“嗯,为什么?”
“近一点,我告诉你。”许清言逐渐从床上坐起。
时然单纯的向他贴近,然而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许清言单手从被窝里捞了起来。
一声惊呼后,她就这样被许清言禁锢着,不着寸缕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要不要一起洗?”
他再次问了句,语气不再是商量,而是带有威胁的意味。
“可我们刚才聊的并不是这个话题。”时然不受胁迫。
这倔脾气,还真是让人没辙,许清言简直都要被气笑了,“时然,你是不是傻?”
“哪里傻了。”
时然错开他的视线,满脸都写着不服气。
自已惹的就得自已哄,收起笑,许清只好凑近到她耳边,说:“那是因为你不帮忙,所以我就只能自已在里面解决了。”
时然眼含惊讶,侧目看他,但很快,眼里的惊讶就被嫌弃所逐渐取代,“许清言,你好色啊…”
“我色?!”
被嫌弃的眼神盯着就已经够让许清言受伤了,结果随之而来的无情话语却又再次给了他补一刀。
活了三十多年,他还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冤屈过。
好像这天底下的男人都纯,就他一个人色似的。
69書吧
“许清言,你是在生气吗?”
“嗯。”许清言故作傲娇道。
“那,我夸夸你好不好?”
“不想听。”
“那你想怎么样?”
表情极速转变后,许清言忽然坏笑着靠近,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下,随后用着极低的气音说了句让她瞬间面红耳赤的话。
震惊之余,时然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从床上抱起去了里面的卫生间。
半晌,哗哗的水声传来,断断续续的,暧昧也随之散开在整间浴室。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时然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感觉自已快废了。
反观许清言,活力满满,跟打了鸡血一样,并且还在上班前,又缠着时然亲了很久才离开。
为了遮挡痕迹,时然选了件领子稍微高一些的毛衣穿去了学校,但还是被福尔摩斯上身的文淼给看出了不对劲。
“昨天这么激烈的吗?”
时然羞耻的拉着自已的领口,死活不聊。
“照这形势,明年的这个时候你都休上产假了吧?!”文淼夸张道。
“淼淼,这次你猜错了。”
“猜错了?什么意思?”一时来了兴趣,文淼连忙滑动着椅子朝时然靠了去。
“他并不着急要孩子,不仅如此,他还说过个一两年再考虑。”
“不能吧?”文淼顿感惊讶,“他这个年纪,家里人都不催生的?”
“不清楚,可能更在意他的想法吧,反正目前对我来说,也挺好的,这样我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左思右想下,文淼对此又开始认真的给时然分析了起来。
“那你说,他是不是因为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所以才打算跟你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的?有没有这种可能?”
闻声,时然神色一滞,又再次想到了他昨晚的那句:正合他意。
“应该,不会有吧,他没有说过。”
如果,不仅仅只是对自已,而是对所有人都这般好的话,那一直在时然心里的疑问,就只能算是种错觉。
自已不是他的情有独钟,也不是特例,正是因为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好,所以时然更加摸不透他是否对自已会有别样的情愫。
再或许,在他那里,时然也就只是多了个妻子的身份而已,同时也让许清言对她多了一份责任感。
然而,就是这种来自责任感的关心与体贴,才会让时然产生了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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