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妗依手脚已然无力,勉强提起最后一丝精神,按动了黑色圆片。
男子此刻望着眼前的玉人,目中邪异之色大盛。
“不愧是九州剑首李乘风的女儿,年纪轻轻竟然突破了易筋境。比那颜红玉的武学天赋还高。
如此一来,采阴补阳之下,我能获得的好处更大!”
男子脱去自己上衣,从口袋中取出半只鸳鸯帕,与李妗依的那半只帕子,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完整的鸳鸯戏水图。
男子邪笑,将完整手帕,轻轻盖在李妗依娇憨的脸庞上。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男子邪笑,即将行事。
却于此刻,房间内,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今晚月色不错。”
“嗯?房间内还有人?”
男子背后汗毛直竖。
扭头正看见一个身穿官服,腰悬长刀的年轻男子,口中叼着一只苇草,手中握着一只酒瓶,正在仰头看月。
能无声无息下,接近自己三丈之内。
对方的实力,应该不弱。
但灵力感知之下,却只有养肉境层次。
一个养肉境的人,敢来坏自己好事?
“你是何人?速速离去,敢坏本座好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男子怒斥,依然不愿放弃李妗依这只到手的鸭子。
毕竟九州剑首之女,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
非得是他等待多日,对方松懈后,今日才有机会。
“呀,这么大的口气,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多少年了,你还是第一个。”
王政轻笑,把瓶中的酒轻轻倒在地上:“没心情喝了,这么恶心的玩意,看在眼里,把胃口都给毁了。不过,直接杀你太过便宜。还是这样吧。”
王政闪身,已到男子面前。
快!
实在是太快了。
男子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一个养肉境武者,身法竟能快到如此地步。
下一刻!
啪啪啪啪!
69書吧
恐怖的疼痛从四肢袭来。
一个瞬间,四肢已被折断。
男子的眼中透出无边的恐惧,一头栽倒在地。
第二日,巡捕司大堂之外。
巨大旗杆之上,俊美男子被两张紫色鸳鸯手帕绑住两臂,悬在旗杆末端。
此刻他的手脚,都被从关节处折断。
一双眸子失去神采,低垂着脑袋,接受围观群众的唾骂。
“这个王八羔子,就是鸳鸯盗!”
“不错,就是此人,害我了姐姐……王八蛋,你给老子死!”
有青年从地上捡了石块,照着鸳鸯盗的脸就砸。
“混账东西,你还我女儿!”有老父也捡起地上石块,对着脸砸。
“你还我妾氏!”有财主,也动手发泄。
大台之上,刑法威严。
东华巡捕司差总孟如来端坐正中。
旁边又立一座,与自己平齐,正是给王政留的。
“王兄,此次,你抓住这个祸害,不仅是为东华除祸,也是为整个大夏做了好事。
我孟如来,这杯敬你。”
有捕人早已给王政满上美酒。
孟如来举杯相敬。
就是眼前这个鸳鸯盗,将他一手培养,视如己出的女捕颜如玉杀害。
他早已立下誓言,但凡有人能抓住这鸳鸯盗,他必重赏答谢。
而如果是巡捕司内抓捕,他更愿意让出东华差总之位,将立此大功的人,内定为接班人。
“王兄,你立此大功,我已向上面汇报。
坎州的巡捕都总大人,已经下令封赏。
我不日将调离东华,到其他州去当个副都总。
而东华城,以后就交给你了。”
经过这段日子,王政对巡捕司的官位之都也渐渐了解。
巡捕司共分八等官位,如张大李二,只是最低等的捕人。
在其上则有差头,主管一区治安。
副总差,协助总差治理一城治安。
差总则是一城巡捕司的一把手。
再其上则是治理一州之地的副都总和都总。
抓捕鸳鸯盗的功劳,让王政破格提拔,直接成为一城差总。
而孟如来也是水涨船高,升了一级,成为了一州之地的副都总。
王政摆手,“对于官职,我并不在意。时间我看差不多了,开始凌迟吧。”
对于鸳鸯盗这样极大引起民愤的恶人,普通的处决方式太过便宜。
也只有凌迟,一刀刀割下对方骨肉的手段,才能消解民众怨气。
“好!”孟如来挥手,将令牌扔出:“把罪犯压上来,行凌迟之刑!”
早有捕人等着这声命令。
先将鸳鸯盗扒开衣服,拿渔网覆盖,收紧渔网后,对方的肌肉便一片片从网孔透出。
行刑!
一声令下。
有刽子手,举起磨好的钢刀,朝网孔中的肌肉割去。
啊!
剧烈的疼痛,让鸳鸯盗忍不住大喊。
再看额头,已是汗出如浆。
啊!
第二刀落下,又是一片碎肉被割落。
鸳鸯盗疼得四肢抽搐,摇着脑袋大喊:“杀了我,快杀了我!”
王政眼神冰冷,握着手中酒店杯,轻轻啜饮。
既然敢犯罪,那必然得承担后果。
今日想让王政从轻发落,给个痛快,那不可能。
“无耻之徒,那些无辜受害者,求你放过时,你可曾又放过她们吗?
继续行刑!
别用快刀,给我来把钝刀来割!”
王政一声厉喝。
刽子手照做,把自己手中明亮的刑具,换成了一把生锈的朴刀。
要知道钝刀子割肉的痛苦,那比快刀要酸爽百倍。
不由腹诽,这个新任的差总,还真是个很辣角色。
自己今后的工作,一定得尽心职守,万一哪天被这上司抓到小辫子,那可不是好玩的。
一记记钝刀割下,鸳鸯盗已是哭爹喊娘。
腥臊的黄液不断从裤腿流出。
疼得已然无法控制屎尿。
看他这副惨样子,场中百姓不觉得残酷,反而拍手叫好。
却在这时,忽的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友,凡事适可而止就好。何必如此作践一条性命?”
就见一老者身影闪动,眨眼间来到刽子手面前,劈手夺过其手中朴刀。
对着鸳鸯盗的脖颈一抹而下。
“谢师尊……”
鸳鸯盗一语未必,脑袋已和身体分家。
很显然,这个老者正是鸳鸯盗的师傅。
不忍见徒弟受刑,当即结果了他性命。
王政眼眸眯起,盯视老者:“有趣,当真有趣。竟还有人敢劫法场?”
“哼!”老者一声冷哼:“孽徒已死,他的事到此为止。
现在我要将他尸体带走埋葬,此间事了,老夫去了。”
老者手指轻弹,绑缚鸳鸯盗的绳索瞬间断裂。
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麻袋,对着尸体当头套下,扛在肩上就要走。
台上王政冷笑,道道声波冲击:“好老贼,敢当众劫下法场,还敢偷盗罪犯尸体?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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