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们帮我搬了这么多东西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实话吧。其实,我早上都是骗你们的。”
“我根本就不认识厂长。”
两人乍一听到这话,先是一愣。
反应过来之后,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红了青,青了紫的。
刘婶子最是不能忍,今天她可是差点就给代霞那个小彪子下跪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丫头,你耍我玩?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眼见着刘婶子准备动手,曾志刚也迈步上前。
这贱人虽然嘴巴毒辣,但长得那是真水灵。早上害他丢了这么大的人,可得讨点利息。“既然你不认识厂长,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明月再一次感叹二人翻脸之迅速。
眼见着刘婶子气势汹汹、曾志刚眼神猥琐,明月硬刚肯定刚不过,那就......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麻利的拉起代霞,钻进早就看好位置的库管办公室。反锁上房门,这才笑嘻嘻的问代霞,“咋样?刚刚他们的表情精彩不?”
代霞被她这骚操作整不会了。“精彩是精彩,各种颜色确实都出现了。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去?总不能一直躲在里面。”
明月小脑袋凑近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嘴里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几乎是明月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震耳欲聋地拍门声。
“小贱人,你给我出来。”
“有娘生没娘教育的贱货,我今天就帮你爸妈教育教育你。”
“识相就赶紧出来,你还想在里面躲一辈子不成。”
听见二人在外面咒骂,明月丝毫不恼,气死人不偿命的朝外面喊,“我就不开门,有本事你们自己把门你弄开。狠话都说了一早上,也没见你们碰到我一根手指头,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两人被这么一激,火气直窜天灵盖。
曾志刚直接上前,发了狠的用脚踹门。刘婶子则在一旁叉着腰怒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郭厂长拿着刚泡好的茶杯下楼,就见到眼前这一幕。气得差点又把茶杯摔了,“你们俩在干什么?”
骂的正起劲的刘婶子,以为是厂里多事的员工。头也不回的开启无差别攻击,“嚷嚷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少来沾边,不然连你一起骂。”
倒是给门挠了半天痒痒的曾志刚意识到不对,回过头,看见是郭厂长,连忙低下头,“厂长,您怎么来了?”
一旁唾沫横飞的刘婶子,像是被“厂长”两个字扼住喉咙一般,立马哑火。
在门缝里看到救星来了,明月连忙伸出小手,在自己头上薅了一把。把原本柔顺的头发,抓得各有想法。
缓缓打开门,明月脸上瞬间挂满委屈和害怕。“厂长,你们厂的员工真的好可怕。幸亏您过来了,不然我可能要被他们打死了。”
郭厂长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面前这两个人丢光了。深吸一口气,看向他们沉声发问,“你们这是发的什么疯?”
刘婶子哪里还有刚刚的半点嚣张,头恨不得垂到地底下。
曾志刚见她关键时刻,嘴巴不利索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厂长,这事真不怪我和刘婶子。是这个丫头出言不逊,还使唤我们两个干活。”
郭厂长差点气笑了,“你们来食品厂上班,不就是来干活的。人是我让明月去叫的,怎么?干这点子活你们就不乐意,还在这里大吼大叫口出恶言?”
听到厂长这话,曾志刚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死丫头是真把他们耍的团团转。她明明认识厂长,刚刚是故意骗他们说不认识,好看他们出丑。
但是这事说出来怎么都是他理亏,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这事是我冲动了,也是这个小姑娘说话太难听,我才没控制住情绪。”曾志刚识时务的认错,但话语里还不忘记为自己开脱。
刘婶子这时候也回过味来,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这个死丫头嘴巴太毒辣,给我们气的不轻,我们才一时糊涂的。厂长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郭厂长内心里并不相信两人的话,他刚刚跟明月聊天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她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反观这两人,刚刚自己下楼,可是亲耳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
见厂长迟迟不吭声,代霞担心他误会明月,忍不住开口解释,“明月根本没有说他们半句,我可以作证。”
刘婶子不依不饶,“你俩是一伙的,你凭什么作证。那照你这么说,曾志刚还能给我作证呢。”
被吵得脑仁疼的厂长,正欲开口呵斥,被明月抢了话。
“既然你们说是我先辱骂的你们。那不如说说,我都骂了些什么?又是为什么骂你们?”
刘婶子哪里敢说,早上的事情要是被抖落出来,这事更难善了。
“说不出来了?”明月眼神犀利,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空间,“那就我来说。”
明月一五一十的把在食品厂门口发生的事情,和刚刚的情况全说出来。当然,重点强调两人质疑食品厂的用人标准,污蔑厂里领导和下属有不正当关系。
见厂长脸色铁青,明月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便准备功成身退,“早上的事情,厂里许多员工都是亲眼所见,他们都可以为我做证。”
说完还故作大度的说,“看在郭厂长的面子上,你们两个刚刚辱骂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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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这高帽一戴,郭厂长哪里还憋得住,“这事我们厂肯定严肃处理。”
得了这句话,明月点头拉上代霞去结账。
结完账,带上两三轮车的礼盒,大摇大摆的走出食品厂。
郭厂长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重重把水杯往桌上放,对门口喊道,“去把各科的负责人都给我叫过来!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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