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月完全在情况之外,她背靠上墙,抬眼看着逐渐逼近的严岭。
“哥,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说话,身上酒味太重了。”她捂住口鼻,伸手推了推。
像是没听到江馨月的话,严岭全然没了理智,凑近江馨月的脸。
江馨月拧起眉,想着要不要给他来一巴掌醒醒酒,但很快,逼近的人被猛地向后拉开。
严岭喝多了,底盘不稳,被这么一拉竟然“扑通”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别在这耍酒疯。”清冷熟悉的声音从严岭身后传出。
她一看,是裴宴礼。
“严哥。”乔心安走过去把昏头昏脑的人扶起来,“你清醒一点。”
“我带他下去吧,馨月你去休息,不用担心。”乔心安给了江馨月一个安心的眼神。
裴宴礼没看严岭,面上冷意尽显,带着江馨月进了房间,反手把门关上。
江馨月:“???”
不是,你是不是有点太顺手了?
转眼间,江馨月回到了房间内,只有她和裴宴礼两个人。
她脑子里又浮现出裴宴礼今天在电影院说的话——“因为我就是。”
——【他就是,他就是,是个什么倒是说出来啊。】
“你跟着进来干什么?”江馨月看他,“不能随便进人房间。”
“你要赶我出去吗?”裴宴礼明知故问,他拿起浴室外面,挂在墙上的吹风机,转移话题,“我帮你吹头发。”
“不要,我自已会吹。”
裴宴礼哪会帮人吹头发?
他仿佛在用行动,证明着江馨月心里的猜测。
“你怎么来这了?”江馨月嘴上说着话,伸手去抢,
却被裴宴礼稳稳握住手腕,热度攀上手腕,一路烫进心里。
“我订了房,在这层楼。”裴宴礼垂眼看她,“我帮你。”
她垂下眼,不去和裴宴礼对视,再一次拒绝:“不要。”
裴宴礼依言放下,往房间里面走。
江馨月住的是一间普通的大床房,进门右手边是浴室,里面一张大床,正对的墙上挂着电视机,靠近窗户的位置放着一张办公用的桌子和椅子。
见裴宴礼真的放下了吹风机,江馨月撇了撇嘴。
——【还说要帮,不是拒绝几次又走了。】
以为对方要干什么,却看见裴宴礼把椅子搬过来。
江馨月看着面前的椅子,问:“干什么?”
“先坐下。”裴宴礼按着江馨月肩膀,让人坐下,再绕到后面,去拿吹风机,“你坐着,不累。”
他又补充:“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自已来。”江馨月被戳破了小心思,硬着头皮,扬起脖子,扭头道。
裴宴礼垂眼,和江馨月对视,学着她的语气,拒绝:“不要。”
他兀自把吹风机开起来,帮江馨月吹头发,江馨月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柔软的发丝在指间穿过,温热的风流淌,裴宴礼眼底的冷意渐渐散开。
房间隔音效果好,室内很安静,只有吹风机呜呜的声音。
或许还不止,江馨月耳边还多了自已的心跳声。
跳这么快是病,得治。
江馨月怀疑自已心脏出问题了。
或许裴宴礼就是那个问题。
“你今天一直拒绝我。”裴宴礼手上动作不停,他温声道,他的声音被噪音掩盖略显模糊。
江馨月低头看手,不回答。
“再多拒绝我一个请求,行不行?”裴宴礼揉了揉她的头。
江馨月抿唇,不回答,她垂头盯着手像是在发呆。
“要你和我离婚。”裴宴礼说出了他的请求。
这明晃晃的坑,江馨月是肯定不会跳的,她反着说:“这个我接……”
话还没说完,裴宴礼的手掌盖住了她的嘴,顺便开大了吹风机的风力,呜呜的声音更重。
江馨月:“……”
——【还不让人说话了?】
她扭头瞪了眼裴宴礼,拍了拍他的手臂,眼神示意裴宴礼松开。
——【快把手拿开。】
裴宴礼不为所动,他关掉吹风机,摸了摸江馨月的头发,“好了。”
他依言,掌心从江馨月唇上移开,虎口处参与着对方的气息。
感受到裴宴礼拿开了手,江馨月正想说话,唇边却又覆上异物。
裴宴礼的拇指指按在她唇上,温热掌心握住了她的下巴,其余四根修长的手指轻抵着她的脖子。
白皙干净,骨节分明,有点热还带着劲,拇指在柔软的唇瓣上揉搓了一下。
他弯腰,另一只手臂绕过椅背,手掌按在椅子的扶手上,整个人几乎裹住江馨月,是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69書吧
裴宴礼侧脸贴上江馨月,在她耳边低吟:“你猜严岭刚刚是想做什么?”
一想到刚刚的画面,裴宴礼刚刚灭掉的怒火又重新蹿了上来,以他的视角看来,严岭几乎快吻上了江馨月。
如果不是严岭喝多了,裴宴礼把人拽到后还会上去补两脚。
艳红弥漫上脸,江馨月耳夹都泛起红,光底下,整个人白里透红,她呼吸粗重了些许,眼睫抖了抖,再开口时嗓音有些哑,“不知道。”
“江馨月。”裴宴礼忽然笑了声,清越又好听,“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是打趣也不是嘲讽,而是无奈又宠溺地问江馨月。
“我后悔离婚,你不知道,我连夜坐飞机飞过来的原因,你不知道,我大晚上过来找你,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之前不知道,裴宴礼这么明显,她再不清楚就是傻子。
裴宴礼什么也不知道说,藏着掖着,一个劲的在这撩拨她,让她瞎猜。
江馨月来了气,她抓下裴宴礼控住她下巴的手,朝着他手腕来了一口,也没用力。
她才不管裴宴礼明里暗里在暗示什么,江馨月哑着嗓子道:“我就是不知道,你不直接说我就永远不知道,就算我清楚,我也要装不清楚。”
“你自已和自已玩去吧。”江馨月不服气,起身走了两步。
却被裴宴礼拦住腰,往怀里带,腰肢被手臂圈住,炽热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进颈间埋进一个脑袋。
江馨月侧头看过去,只能看到裴宴礼红得快滴血的耳根。
脑袋动了动,薄唇紧贴她的耳廓,轻声细语地说了句话。
江馨月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躁意涌向四肢百骸。
“知…知道了…”江馨月声音柔,还有点抖,“先松开我。”
裴宴礼没动,依旧埋在江馨月颈间,他闷声道:“我帮你吹头发了。”
怎么突然提这个?
江馨月脸上热度还没消下去,愣愣地看着裴宴礼。
反正再不好意思地话也说出了口,他干脆直白一点。
裴宴礼微微抬头,只露出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江馨月,像只过来贴贴蹭蹭的猫,“给我个奖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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