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
路途遥远,唐渊背着在木箱里的祢豆子,走了不少路才来到这里。
em……最主要的原因是唐渊有点路痴,老毛病了。
面前是大概两米长的木门,透过木门可以望见院子里的高大木屋,两层高,十分的精致秀美。
鹅卵石铺成的地面,在阳光照射下泛出洁白的光,旁边种着葱郁的绿植,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池塘!
潺潺流水声传进耳朵里,在夏天让人感觉十分的凉爽欢快。
不愧是主公家,柱之集会的地方,属实是有排面。
唐渊刚一迈进房屋,便忽的身体一僵,皱起了眉头。
他右手已经握在了日轮刀柄上。
院子里空无一人,寂静地可怕。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仿佛在吃饭的时候头顶悬挂着一把看不见的利剑,随时有可能会斩下。
唐渊的额头不禁渗出汗水,他十分警惕地寻找敌人。
然而全无用处。
心脏狂跳,唐渊灵敏嗅觉发动,却只嗅到一阵轻柔吹过的风。
不对劲。
绿植的草木味,湿润泥土的腥味,闻不到,什么也闻不到。
身后仿佛跟着头野狼,唐渊心里有种十分神奇的感觉,那就是只要自己敢扭头,脖子就会被狼用锋利的牙齿咬断。
来了!
猛虎扑食一般向唐渊凶狠袭来。
身后?
唐渊来不及多想,日轮刀从刀鞘脱离,紧接着便横刀格挡在了自己身前。
伴随着一声不屑的轻哼,两刀相撞,发出金属颤鸣间,火星洒在在阳光下,又顷刻消失不见。
好险,刚才唐渊完全是在赌博。
当你明显能感知到敌人就在你的附近,然而环顾四周,却空无一人的时候。
那说明他正藏在你的身后!
这是唐渊从小说里看来的,真正练武之后,他发现这套说辞有道理。
可刚才他还是把刀横在了自己身前去格挡攻击。
这完全是来自战斗的直觉,他有预感,敌人不会把刀砍向自己身后。
他的鼻子嗅到了微风,那微风中潜藏着对弱者的不屑
正是通过这番分析,唐渊才逃过此劫。
要是想不到这一点,唐渊恐怕会在转身斩向身后的时候,脑袋从肩膀掉落在地上。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汗水从额头上滑落。
这太惊险了,他自藤袭山一战后,还没有碰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
“我闻得到,你身后背着的木箱里,藏得应该是鬼吧?”
抬眼向身前看去。
来者正是风柱——不死川实弥。
他有着一头耀眼的白发,刺猬头,额头和脸颊上满是狰狞的伤疤,可见他经历过多少次盘旋于生死之间的战斗。
他敞开着胸膛,结实的胸肌,腹肌上划着长疤,就连裸露的手腕上也同样如此。
腰间悬挂着日轮刀,他看向唐渊的眼睛里满是鲜红的血丝。
光是气场上,压了唐渊都不止一头。
隔了四五米远,仿佛罡风扑面般脸颊生疼,一股杀气凝聚成实质的重量压在唐渊肩头。
这家伙……到底杀过多少恶鬼?
想必每一个见到不死川实弥的人,都会在心里默默想道。
“是我的妻子,灶门祢豆子。
我和她都是鬼杀队队员。”
唐渊不卑不亢地说道。
“带着恶鬼到处乱跑,还敢说自己是鬼杀队队员。
别开玩笑了!一边救人一边吃人吗?
亏你还是个统领,把她交出来,让我用日轮刀砍断她的脖子。
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不死川实弥讥笑着,满脸疯狂。
隐藏在暗处的鬼杀队队员:
伊黑小芭内脖子上的白蛇吐着信子,他扭头看向了和众人所站位置隔了一段距离,仿佛被孤立着的富冈义勇,
“你如果敢出手的话,我就送你一起去死!”
天元宇髓笑了笑,“放心放心,以不死川华丽的实力,很快就能华丽的将那家伙的头颅给砍下来。”
悲鸣屿行冥落下了泪水,“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够可怜,还要被不死川可怜地斩断头颅,可怜的死在这个世界上。”
时透无一郎正在发呆:“一会吃什么……晚上吃什么……明天吃什么。”
甘露寺蜜璃手掌夹在巨大的胸中,担心地望着,
【啊啊那孩子的头发真可爱……长相也很可爱。
但是马上就要死去了,我的心好痛。】
蝴蝶忍微笑着,
【如果这家伙死了的话,香奈乎会难过的吧……
可他竟然选择和恶鬼站在一起,呵呵……去死吧!】
富冈义勇依然冷着张脸,右手已经放在了日轮刀柄上,他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出手救下唐渊。
很明显,没有一个柱认为唐渊能在不死川手里活下来。
即便是在柱中,不死川也绝对算得上是强者,炎柱更是觉得不死川将风之呼吸推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甚至能隔空斩出风刃,将风之呼吸附加在拳脚上撕裂对手,可谓是恐怖至极!
面对这样的不死川,唐渊能撑过十个回合不死都算是好运了,更别谈胜利。
然而被众人视线环绕的中心人物唐渊,他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唐渊忽然退到墙角阴凉处,把木箱贴着墙边放下。
他蹲下身,小声说道:
“祢豆子,等我一会,千万不要出来。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带你去逛街呢!”
听着木箱里传来“嗯唔”说话不清的声音,唐渊笑着拍了拍木箱。
他站起身,看向虎视眈眈的不死川实弥。
“我说了她是我的妻子,想杀她的话,那就先杀了我好了!”
唐渊冷冷说道。
鬼杀队都是一群好人,但好人之间也会产生争执。
唐渊当然不准备让步,命运这种东西,从来都要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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