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人根本不可能同意。
简直胡闹!
这件事他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的omega。
毕竟他曾答应过她,不能有秘密。
寝室里。
柏祈深把人放在沙发上,他半蹲在都橙身边。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柏祈深清晰地听到都橙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他倒了杯温水放在他嘴边。
都橙接过一饮而尽。
看到他的礼服上连带着自己身上的浊迹,都橙放下水杯说:
“衣服算我的,我会送到干洗店。”
他很想谢谢柏祈深作为学长对他的关心,可一想到他刚对自己的污蔑,他谢不出来。
柏祈深蹙了蹙眉,他扯下领结,把手背放在他的额头上,无奈又气恼地问:
“很冷吗?”
“冷,很冷,我去洗个热水澡。”
“我帮你洗。”柏祈深试探道:“或者,帮你把徐锐叫过来。
“谁是徐锐?”
都橙又见他那副满脸寒气的样子,想到他指的应该是红毛。
“我自己可以洗!还有,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需要你来帮我洗?“都橙拿起拖鞋缓步走进阳台。
柏祈深的心仿佛被挖空了般,他倚靠着墙,站在最靠近阳台的角落。
他离他很近,然而他进不去的不止是这道门。
15岁第一次看见他时,他只能远远的看着。
如今与他近在咫尺,却像是隔着千里万里。
都橙踏进阳台的淋浴区,他把遮帘放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
手机已经无法开机了,喜的是他平时有备份的习惯,忧的是,又要花钱了。
他懊恼着下水时为什么不把手机拿出来。
脱下裤子,他快速冲洗着身体。
冲了5分钟不到,他走了出来,柏祈深拿起浴巾要给他擦头发。
都橙抬起右手,握住他的左手碗,不许他擦。
“学长,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代理学长的意思?”
因为与柏祈深这个大活人在同一空间内,都橙脑子像浆糊一样。
太让他分心了,洗澡前糊涂到没拿衣服,衣服还好,裤子有泥实在没法穿,他只能穿在喷泉池浸湿的白衬衫。
还未干的衣衫把他的上半身都显现出来。
柏祈深的目光不小心落到他身上一点,脸色突然变得如同被夕阳罩住了似的。
都橙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罪。
不会以为我在勾引他吧!
柏祈深的眼又落到他白皙光洁的大腿上。
这次他的脸不是夕阳,直接成火烧云了。
他沉了口气,移开眼,压着嗓说:“头发湿着睡不好,寝室里没有吹风机。”
“擦吧。”
都橙像是被他的声音蛊惑了似的,面颊上也染上了红晕,他垂着头,任凭柏祈深给他擦着头发。
他纳闷是不是导员和这人作了什么交易,比如照顾好新生可以得到199元大礼包之类的。
或者系里会给写招聘时用的推荐信。
不然他堂堂九大联校的大校霸,怎会给人擦头发?
都橙的头发丝很软,柏祈深擦的时候力道轻柔,他极为耐心,几乎每一缕发丝都隔着浴巾经过了他炙热的掌心。
69書吧
透过刘海,柏祈深冷傲的眼尽收都橙的眼底,只是,对方的眼神在今夜又多了几分忧伤。
其实你不想当我的代理学长。
是有些隐情或者是赌约才会做这些?
不然为什么一看见我就不开心。
都橙很想亲口问他,可当柏祈深距离他这般近时,他感到自己被一张紧密的网桎住了喉咙。
擦好头发,柏祈深把都橙的床单铺在了沙发上,薄毯和枕头放在上面。
“不舒服别睡上铺了,在沙发上睡。”
都橙点点头,为了遮住腿,他钻进被窝,又在被窝里把衣服脱下。
柏祈深看着都橙把衣服扔到茶几上。
他欲关灯的手顿了顿。
片刻,他关掉吸顶灯,出了寝室,借用隔壁寝室的淋浴冲了个凉水澡。
听到关门声,都橙睁开眼,原本这一晚是要把人吓跑的。
结果别说吓唬谁了,自己连爬到上铺的力气都没有。
要画的稿子也没画。
一切都乱了序列。
明晚,明晚一定要把他吓跑。
都橙数着羊,当数到第36只时,他睡了过去。
一睁眼已是早上8点20分。
第一节课他是上不了了。
你真够可以的,刚开学就旷课,都橙拍着自己脑门。
这一天都是专业课,9月份他的专业课是游戏原画,老师请的是游戏公司的原画师。
他在寝室洗漱好,准备第二节课时再过去。
待他起身准备回卧房拿衣服时,看到茶几上放着三个便当盒和字条。
都橙打开字条,上面用铅笔写着:胃寒,必须吃早饭。
这字,都橙甜笑了下,小时候没少练硬笔书法。
好像是有点胃寒。
都橙一手捂着胃,一手打开餐盒。
当看到鸡蛋奶酪汉堡和苹果小米养胃粥时,都橙知道这是价格贵一些5食堂做的。
其他食堂早餐都是固定的,没有这两样,只有5食堂可以定制早饭。
新的一天要忘记昨天的不愉快,其实,学长这人还挺好,等晚上给他也买些吃的。
都橙以愉悦的心情把便当盒的食物吃净。
吃饱喝足后,他离开寝室去往教学楼。
9点15分,学生会。
红毛和祖师爷检查着昨晚的游戏道具。
柏祈深走了进来。
“深哥。”红毛看了眼门,又看了看窗户,他在找出逃位。
柏祈深对红毛说:“聊聊?”
“聊......聊什么?”
“昨晚你和都橙在池子里,详细讲讲。”
红毛:“是他们导员责备你了,马的,一个小导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深哥,用不用帮你教训他?”
“与张导无关,是我在问你。”
“毕竟是新生,想找个靠谱的人罩着,他挺喜欢我的,把我单独叫到一边,所以我们就......”
“9就怎么样?”祖师爷踢了下他的腿,“有屁快点放!”
红毛:“我只是亲了下他的耳垂,深哥出现了。”
“你的意思是深哥坏你好事了?”
“没有,没有。”红毛强调:“我这种正人君子,点到为止。”
祖师爷坏笑道:“真只亲了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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