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祈深忽略他的小眼神,哄声道:“据我观察,他都没有动,他也怕人。”
制作动态要花费更多时间,站在那还不足以吓到你?
“他不怕人的,学长我们猫起来好不好,我害怕。”都橙借此机会钻到被窝,他按动遥控器的调距离键。
近距会让“魂魄”更近一些。
实在是太逼真了。
都橙每用一次都会忍不住赞叹。
真到让人怀疑眼睛的程度。
他记得当时的画稿费是6千块,画的是代表那公司的卡通形象。
当时老板说没钱给时,他差点没把那老板的鼻毛都拔出来。
现在心境眼界不同了。
他认为自己赚了。
“学长,这个男孩一定是多余的男孩。”都橙给他看手机,看了两秒钟把手机塞回到被窝里,由他来口述:
“据一位校友爆料,12年前,咱们这层最里面的两个寝室住着机电专业的学生。”
“是的。”这点柏祈深认证:“12年前院里还没有游戏设计专业。”
他看出都橙想讲,装作感兴趣的样子问:“然后呢?”
都橙目不斜视地看着他,专心讲道:
“当时一个寝室不是像现在只有两个人,他们是六人一寝,红衫男孩住在靠门的床位。”
“由于他总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衬衫,寝室里的人常剥他的裤子,说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男生。”
“一次,在他反抗时被他们寝室的人用脚踩住脸,踩坏了他一只眼。”
“后来这个男孩失踪了,只留下一身红衫在床上。”
“然而怪事才刚刚开始。”
“他失踪后,寝室里的人才知道,他根本不是这里的学生,没有谁和他同班。”
“寝室里有混住其它系的学生并不奇怪,所以大家一直以为他是别的系里的学生。”
柏祈深:“他一定是说了一个任何人都没听说过的系。”
“是的,再后来,那两个寝室里的人纷纷说能看见红衫男孩在屋子飘来飘去。”
“而且他们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所以他们才会搬走,寝室也被上了好几道锁。”
收尾一定要够瘆人才行!
都橙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他拽着柏祈深灰色的睡衣领口抖着音说:
“他是个,多出来的人。”
唔咦~这句话出口,我自己都害怕自己。
都橙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这次,必定能把柏祈深吓跑。
“他不是多出的人。”柏祈深捏了下他的脸颊,“放松些,那些剥他裤子的人才是多出的人。”
都橙:“??????”
“他们不配为人。”柏祈深抛出结论:
“红衫男孩没有伤害任何人,青一块紫一块不过是那些人坏事做多了,睡觉被吓醒时撞到了墙壁和床梁。”
都橙:“......”
我错了,我才不配为人,多出的人应该是我。
不是,学长,你听后应该是恨不得借条豹子腿逃跑啊!
都橙被他的维度惊到瞳孔撑得更大了。
“不能这样用眼,容易得干眼症。”柏祈深给他按了按睛明穴。
被窝里的手机震了下,都橙瞥了眼,楼群里有人在问是哪来的叫声。
他刚把手机熄屏,手机又发出了连环震动的声音。
“哪位?”
他不甘心,为了在柏祈深面前继续塑造惊悚的氛围,他用气音接起电话。
好巧不巧,来电之人正是昨晚咬他耳朵的红毛。
“我是徐锐。”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从群成员里找到的。”红毛的声音听起来有回音,应该是在楼道里拨打的电话。
“我闻的出来,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叫声也是你对不对?”
“不是。”都橙否认,急于想挂电话。
借着手机的光亮,都橙看到柏祈深的那张寒气森森的脸。
69書吧
刚刚沉稳学长的亲和模样荡然无存。
这次都橙是真的冷了。
“我闻得出你的味道,你是不是又看见魂魄了?所以才会惊叫。”
“不是,我想是有谁踩到玩具了。”
“深哥在寝室吗?”提到柏祈深,他声音弱下来。
都橙避开“制冷机”仰面对着天花板说:“在。”
“这样,你别吵到深哥,你来我们寝室,我们寝室最近只有我自己,不要怕麻烦我。”
昨晚的一咬,对红毛来说简直是隔靴搔痒。
仅仅是一小口,足够让他回味无穷了,如果能咬破他,岂不是能回味一辈子?
至于都橙的招魂,红毛自认为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多买点辟邪的物品不就解决了。
他甚至在下午特意去工艺品市场买了50只小尺寸的桃木剑。
“我在你楼上,你来,或者我去接你?”
柏祈深距离都橙不到20厘米,电话里红毛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能把他点燃。
“我......呃~”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都橙张大了嘴巴,推着欲压住他的男生,他把脸又扭回到了靠门的方向。
柏祈深怕他掉下去,双手垫在他的后背,和他换了个位置。
深在外,橙在里,然而,他的嘴也没闲着。
此时他正咬着都橙的耳朵。
如同惩罚一般。
“我......不去。”都橙吃力地挂断电话。
显然柏祈深已经看出耳朵是他的敏感点。
都橙扭动着身子,锤着他的后背。
柏祈深把手掌移到他的手腕,桎梏住他,不让他乱打人。
这咬力,多少带点个人恩怨。
柏祈深实在是太会挑动他的耳朵了,这次不仅是耳垂,仿佛耳膜都被他干扰了一遍。
“你这是在做什么?”都橙欲哭无泪。
“你说了可以的。”柏祈深暂时松开他的耳朵,义正言辞道:“我刚问过你,你说可以。”
“我说过么?”
“你要去他那?”柏祈深一手钳住都橙的喉咙。
“没有。”
“以后别接他电话!”柏祈深专横的模样令都橙发懵,语后,他再次咬住那粉红色的耳垂。
“不是~”
可我费了这么大力,你为虾米不怕害啊!
姓柏的,这一局,我输了。
眼前像是有十排走马灯一样,输家,loser等代表失败者的字符在他眼前不断闪烁。
我这是耳朵,不是你的磨牙棒!
都橙发出呲一声,柏祈深停下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松开他的耳朵,揉揉他的头发说:
“晚了,睡吧。”
投影仪因电力不足自动熄灭,都橙困得没边,他合上眼,闭目即睡。
早上六点,都橙睡得正香,听到一个低哑磁性地声音贴在他耳鼓旁说:
“想吃什么?我去买。”
“不用。”都橙被那声音吸引,转过身,面对着对方的唇,嘟囔着:
“一会我和大超去食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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