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舟回头,目光幽幽释放威压,双眼盛满愤怒牢牢锁住猎物的眼神睨着姜柏。
69書吧
姜柏被那道阴狠眼神震慑的手脚抽搐,那是明显警告的眼神,不止警告,更有敌恨。
他认得,容貌俊美的男人正是季宴舟,京城第一财团的继承人。
季宴舟什么都没说,仅仅一个眼神,就在姜柏心里激起一层重浪。
姜柏吓得站立不稳,跌坐到旁边的石凳上,连连摇头,“季总,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碰你的女人,真的,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
季宴舟冷然收回目光,单手抱着许栀阔步离开。
她很轻,抱着毫不费力,清瘦的骨骼甚至硌着他的臂膀。
想把她养胖一些。
隔着一层轻薄细滑的布料,那双厚掌手指微缩,热度透过掌心传遍全身,酥麻涨满。
季宴舟抱着她,心里没有多余的旖旎心思,满腔恨意逼得他理智的弦崩断。
一点一点将怀中的柔软揽得更近,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胸膛。
“霍礼呢?”许栀歪着头看他,心里滋生一种说不出口的奇妙感觉。
他身上的热度烫的灼人。
“死了。”季宴舟漫不经心的开口。
许栀缩了缩脖子,闷哼一声,目光小心的扫了一眼他的表情,英俊的脸沉着。
她垂下眼睛,以为他生气自己乱跑,声音很低的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招惹姜柏的,我只是想一个人呆一会,谁知姜柏突然就出现了。”
“我知道。”季宴舟的声音低沉透着哑,喉结滚动,他眼神掠过她乖巧的脸,“不关你的事。”
美丽本事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心思不端企图沾染美丽的人。
季宴舟表情凝了一下,神情庄重又认真的看着许栀,“栀栀,对我,不用说对不起。我甘之如饴。”
从未感受过被人珍视的感觉,许栀的心跳猝不及防漏了一拍。
“我带你回家。”季宴舟的眸子变得晦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回家?
许栀这才缓过神来,她像只小鸡仔一样正缩在季宴舟的怀里。
眼看前面就到了人流量多的宴客厅,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后知后觉脸颊发热,轻轻扯他的西服外套,“哥,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被人看到不好了。”
季宴舟轻笑,喉间溢出的声调都是愉悦的,“怎么?觉得我见不得人?”
“不是!”许栀抿紧了唇,心里都要急死了。
偏偏季宴舟置若罔闻,脚下的步子倒腾的更快了。
他一笑,墨瞳盈盈流转,“你脚崴了,我抱你回去很正常,谁敢说什么?”
离宴客厅越来越近,甚至能听见清晰的欢笑声。
许栀的嗓音逐渐焦躁,“但我的脚没崴啊!不要这样,感觉有点丢脸。”
“嗯。”
轻飘飘的一句回应。
但季宴舟不放手,许栀一点办法也没有。
季宴舟步子顿住,微微躬下身,将精致小巧的银色镶钻高跟鞋套回到她脚上,动作优雅轻柔。
就在许栀想跳出他怀抱的时候,季宴舟忽地直起身,腰间的大掌猛地缩紧,力道更甚。
许栀缩在他怀里,弱小又无助。
季宴舟!言而无信的人!她在心里默念。
就在许栀胡思乱想的瞬间,一个黑黢黢的东西突然罩到她头上。
他的声音磁性悦耳,落在耳畔,“忍一会,看不到就不丢脸了,现在放你下来反而欲盖弥彰。”
黑色西装带着清冽好闻的味道笼罩住她,许栀的双眼陷进黑暗,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静的只能听见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她分不清那心跳声是谁的,只觉得心里很踏实。
季宴舟长身玉立,俊美的脸面无表情,只有一双漂亮的眸子释放出点点笑意。
他一出现,客厅里的哄闹声戛然而止。
尤其是举办宴会的姜承,整个嘴角都是僵的。
他本意想撮合女儿姜芷和季宴舟的,谁知姜芷没来,季宴舟和别的女人勾搭到一起了。
姜承胸口一块郁结,不是说季宴舟清冷禁欲不近女色?
混迹生意场上多年,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短暂的惊讶,姜承摆着笑脸不动声色的试探。
“宴舟啊,你这是去哪儿,宴会还未开始。”
季宴舟抬了抬唇角,“姜总,季家的心意送到了,人就不留了,免得双方都不愉快。”
姜承自然察觉到他脸上的不悦,猜不到其中的内因,堆笑道,“是姜叔招待不周,只是,你抱着的女孩,她没事吧?”
姜承一脸犹疑的指了指盖着脸的许栀。
听到自己的名字,许栀身体轻轻瑟缩了一下,揽着季宴舟脖颈的手不由自主缩紧。
季宴舟微不可察勾起愉悦的弧度,不紧不慢转身对着姜承,“她胆子小,怕生,姜总有空还是多管教令公子。”
“免得无知冲撞到人!你若管教不了,我不介意替你管教!”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清润的眸子变得深邃不见底。
季宴舟抖了下手臂,收回目光阔步离开,身姿悠然。
姜承头皮一紧,一向温和的季宴舟这次动怒肯定和逆子姜柏有关,嘴角抽了抽。
姜柏那个蠢货发情期吗?和季宴舟抢女人?
关键季宴舟是他给姜芷选的联姻对象。
由于许栀蒙着脸看不清样貌,她工作后很少踏足豪门圈子。
只知道季渊有个养女,但几乎没人见过真容。
季宴舟抱着女孩很快消失,那些豪门千金们全都一副失恋的表情。
于是,季宴舟有女友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名媛千金圈子里快速传开。
许栀回到医院工作后,每天忙的连轴转,早就将宴会上的事情抛到脑后。
只是休息时,偶尔会想到那个有温度的拥抱。
盛阳敲门时,许栀正低着头翻看病例。
“栀栀姐,外面有个奇装异服男找你。”他的语气有点生硬。
“谁呀?”许栀一头雾水,清凌凌的眸子透着不解。
“他说叫姜柏。”盛阳清俊的脸上浮现一抹嫌弃,“那人看着死皮赖脸的,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不是看病的,都不见。”许栀头都没抬,嗓音冷漠。
至今她一想到那个浪荡子的脸,就生理性恶心。
盛阳扬了扬眉,脸上止不住笑意,信誓旦旦,“我这就把他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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