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竹苑出来,于潇潇越想越不对味,甚至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木宛芝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被换了芯子,而这个魂魄不是别人,正是她这具身子的原主?不然她为什么要那样说?】
一想到这可能,于潇潇感觉整个脊背都是凉的,但转头一想, 自己现在支配着这具身子,苦痛都是自己的,凭什么原主造的孽,要让她来背锅。
69書吧
此时的于潇潇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主打一个肆意而为,遂又昂起了头。
但想到刚才在众人面前放出了话,总归需要一个态度。
其它的人可以不管,但爱自己的人不可凉了心,例如她新出炉的祖母、帅爹爹、美人娘亲三大护法。
于潇潇走了,可在木宛芝身体里的程北潇几近崩溃。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自己妻子的身体里?
他以前最恶心这个女人,要不是她设计爬了他的床,被他的白月光,被人看见,他从小到大爱慕的宛盈,怎会转身嫁给他人。
所以成婚一个月,但他从来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也全当没这个人,而且因为气愤这个女人的破坏,家里的妻妾也添了好几个,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因为木宛芝的一番作死,程北潇这会儿脑子里有一个愤怒的小鸟,可身体里有一万个阿斗,无力挣扎,颓废且沮丧。
另一边,于潇潇出了紫竹苑,一番动作,就身穿里衣背着荆条上了永安侯夫妇的碧春苑。
于潇潇装作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走的很是缓慢。
这样府里的人都能看到,还能向晏喜晏书二人打听一下府里的具体情况,以防再有什么突发事件,自己两眼一抹黑。
没一会儿的功夫,混世魔王程北潇痛改前非,负荆请罪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永安侯府。
于是,不到碧春苑,身后已经聚集了一堆看众,有府里的丫鬟小厮,还有原主的两个叔婶家。
于潇潇大冷的冬日,单薄的白色里衣上面血迹点点,手脸被冻的通红,再配上通红的眼眶和流出的热泪,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看见站在门口的永安侯夫妇,于潇潇一边痛彻心扉的认错呐喊,一边三步一叩地认错道歉。
“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伤心了!”
“爹娘,孩儿行事混账,让你们失望了!”
“爹娘,请你们原谅孩儿最后一回吧!”
“爹娘,孩儿知错了!”
……
于潇潇的举动,惹得后面的观众都感性地在后面纷纷抹眼泪。
疼在儿身,痛在爹娘心,何况就于潇潇这样一个独苗苗,不等于潇潇到跟前,二人便扑向了儿子。
三人在碧春苑的门口痛哭作一团,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场景,更是感动了一大片人。
而之所以效果这样好,皆因程北潇之前太混账。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这样一个大反差,才最能触动人心。
最开始还在抹眼泪的人开始还是小声呜咽,最后也不知道谁哪个感性的带了头。
没一会儿的功夫,碧春苑门口哭声一片。
老夫人闻讯赶来,要不是大家的衣服颜色各异,都怀疑自己到了奠堂,一大把的年纪正是怕死的时候,这谁顶得住,差点被当场送走。
“别嚎了!”老太太鼓足了全身气力,怒喝道
众人闻声一顿,看到是老太太,纷纷让开了道路,正好露出了抱在一起的一家三口。
儿子媳妇伤心与否无所谓,可老太太一看到于潇潇那可怜样,如同被剜了心一般。
“乖孙儿,快把衣服穿上,大冷的太难着凉了怎么办?”老太太扔掉拐杖慌忙上前,心疼道
“祖母,孙儿以前混账给家里没做好榜样,这次更是差点酿成大错,不能因为我是侯府世子就轻轻放过。毕竟府里还有二叔三叔两家在,以后免不了说家里处事偏袒,孙子不孝,还是去祖宗那儿跪着赔罪吧!”于潇潇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二叔三叔两房人,装作害怕的样子眼泪汪汪道
“乖孙儿,听祖母的,咱不去,这事就到这儿了,我看有老婆子在,谁敢揪着不放!”老太太横眉一竖,直接扫向众人,眼神还专门看了一下二房和三房
“祖母,您就让孙儿去祠堂给祖宗请罪吧!”于潇潇看着写满不服的两家,挣扎着就要起身
“老二老三,你们还不表态?你们这是逼着老婆子死呢!哎呦!我老婆子命苦啊……”老太太直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
两家被逼的没法儿只好作罢,还得哄着祖孙俩人。
“娘,你快起来,我们没有意见!”二叔道
“娘,这事过了!”三叔道
“潇儿,祠堂就算了,快起来把衣服穿上,”二婶惯会做人
“快,给世子端碗姜汤去去寒”三婶不甘其后
……
一通折腾后,于潇潇已经换了干净暖和的衣裳,喝了姜汤,被众人跟捧宝似得送回了卧房。
“爷,你这招真的高……”等到人都走了,晏书回到了岗位,房间就剩下晏喜在旁伺候
“你在说什么,别瞎胡说,事情出了岔子,到时候可别怪我送你去宫里做太监”于潇潇警告道
“是小的不会说话,小的嘴欠……”晏喜吓得脸色煞白,跪下打着自己的耳光道
于潇潇看着都疼,却不知道,依着程北潇那放炮都不等天明的人,是真能做出来这事。
“行了,快去打盆水来,这芥末的后劲真的太大了,现在眼睛还难受。”于潇潇打断道
“爷您等着,小的这就去!”晏喜忙起身道
“那沾了鸡血的衣服,记得处理干净,别让人看见,否则~”于潇潇用手刀在小腹比划了一下,低声道
“这就去处理!”晏喜吓得落荒而逃
【世子太可怕了,动不动嘎小鸟,呜呜呜……】晏喜内心一万个悲伤无以言表
等到人走了,于潇潇这才躺在卧榻上闭目起来,折腾了大半天,正好捋捋思路。
正妻木宛芝,父亲礼部侍郎木通,母亲前太傅庶女薛玲珑。
木通人如其名,名如其位,是一个心思特别灵活的人。
一举考中探花,当年游街风光无限,被上街的薛玲珑一眼入了心,不顾木通农户出身,毅然嫁进了木家,却不知道木通之所以娶她,只是为了在京都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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