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哥，今天怎么那么郁郁寡欢啊。」
伊藤有些不耐烦的对柳毖说道：「都说了，别叫我诚哥，我很讨厌这个外号。」
「好了，好了，嫪毐，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嗯！……」
「哈哈，开玩笑哒。」
……
「柳姐，我不是说我最近感觉有点喜欢白河嘛。」
「嗯，我当然知道这件事啦。然后呢？」
「我和她在网上聊天聊的很开心。结果没想到她突然不理我了。」
「让我看看你们两个人的聊天记录。」
柳毖刚说完这句话，伊藤就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没有半分迟疑，看得出来他很信任柳毖这个对他无微不至的大姐姐。
等到看完聊天记录，见多识广的柳毖冷笑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伊藤，你这个大傻瓜，你被仙人跳了，你没看出来吗？」
「啊？」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在和你聊天，至少有两个女生。手机那头的人心思歹毒，她们的目的昭然若揭。她们故意给你下套，目的就是把和你的聊天几率给叶梓和文漪看。」
「姐姐，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吧。」
「伊藤，你觉得我是像开玩笑的样子吗？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白河是一个克隆人吧。」
「但这不都是没影的事吗？」
柳毖冷哼一声：「现在已经有影了。我的顶头上司。」
「是倪裳吗？」
「我迟早会取代她的地位，现在的倪裳可不配当我的顶头上司。等到将来天使大人独揽大权，曾经我吃过的苦，我一定加倍奉还到倪裳身上。」
「天使大人？她说什么了吗？」
「天使大人说白河只是一个失败品，是完美作品熔铸成功之前的垫子。像她这样的失败品本来应该丢进垃圾场的，因为她已经没有被继续研究的意义了。」
「可是白河活得好好的。」
「实验室的一个小丑研究员不忍心她被销毁，据理力争下保住了她。按照天使大人的说法，是因为白河太漂亮了，那个研究员色心大起，才冒着犯众怒的风险保住了她。并给白河找了一个新的存在的意义，那就是观察克隆人潜藏在人类社会会不会被发现，还有观察克隆人能不能在日常生活中与人类和平共处。
那个小丑研究员有点势力，攀上了高枝，研究后续还需要他，所以实验室最终批准了他的请求。」
「所以说白河已经不是处女了。」
「依我看早不是了。谁知道在那个实验室，那群假正经的研究员都用她的身体做过什么了。」
「柳姐，如果这是真的，那白河背后就有保护伞了。我们还要继续出手吗？我们是不是应该放弃白河啊。」
「呵呵呵……放弃她……」
柳毖口中的天使大人，怡红院背后的神秘组织，我的身世……我有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柳毖口中的天使大人这次就是冲着我来的吗？
天使，天使？真的是一个让我非常熟悉的代号！
每次听到这个代号，我就会想到一个故人。
如果她认识我，我认识她……
六个月就可以长大成人……那从少女变成熟女……
忽然，我的脑袋一炸，一个生有半翅的，浸润在全是营养液的人造培养仓中的白发少女倏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她那苍白的脸，奄奄一息的样子让我记忆犹新。犹记得，我在看见她的第一刻，心中就瞬间涌起一股怜悯之心。当时的她太瘦弱了，看她的精气神就给人一种时日无多的感觉。
她是残次品，新人类计划的残次品，正因为她残次品的身份，在实验室，大家都叫她残缺的天使。
是她吗？柳毖口中的天使是她吗？
如果是她的话，就证明在我离开实验室后，她顺利迈过了生死关。
认真回想起残缺的天使，我突然意识到我以前都没有在意过的一个点：天使的翅膀。
残缺的天使之名就来源于她的翅膀。据说，按照最初的设想，她应该生有一对完美无缺的，如圣经中传说级天使一般的白色羽翅。但不知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她只有一只翅膀：残缺的天使由此得名。
现在认真重新回想起来，我忽然发现她的翅膀有时出现在左侧，有时出现在右侧。
是我的记忆发生了错乱吗？
抛开胡思乱想，回到故事中心，柳毖和伊藤的对话还没有结束。
柳毖语气中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呵呵呵……放过她？放不放过她！我们说了不算。全看天使大人的心思。」
「柳姐，那天使大人是怎么想的？」
「天使大人要给我们增加一个助力，他是天使大人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天使大人说，只要在他的领域，白河没有哪怕一丝的胜算。」
「在他的领域，白河没有一丝的胜算。那也就是说，只要不在他的领域，白河还是有胜算的。」
柳毖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要给白河设一个鸿门宴，请君入瓮。」
「柳姐，那我和白河……」
「天使大人说，捉住了白河以后，先让我杀杀白河的锐气。我问天使大人怎么杀白河的锐气？天使大人说我不是怡红院的人嘛，用怡红院的方式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柳姐。」伊藤瞬间秒懂「对了姐姐，天使大人最得力的手下是不是人啊？因为如果是人的话，就不可能手撕机械熊啊。不能手撕机器熊，我看打不过白河。」
「这个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
「柳姐，你放心就好了，我的嘴巴可是最严实的呢。」
「我听说是基因武器。」
「基因武器，是吗……」
……
「唉，伊藤。」柳毖眼放精光，盯着伊藤的下面：「我们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做了吧。我很想念你。你最近一直没找我，是不是不爱我了啊。」
「姐姐，今天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必须得做好两手准备。
万事皆有可能，万一要是没有抓住白河怎么办。我们今晚就对成小栞，林叶梓，还有文漪动手吧。用她们威胁白河。」
「还是你想的周道。」
「对了姐姐。」
「还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快点解决掉文漪。」他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脖子。他脑海里闪现出文漪提刀砍他的场景，文漪歇斯底里的性格让伊藤的脖子不寒而栗，隐隐作痛。
……
我的意识回到现实之中：
「白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我看着沃铁的熊眼睛，沃铁是只好熊，但我还不想放弃。
我摸了摸藏在我手提包里的那把镭射枪还有战斗服，它们就是我现在的精神支柱。
我拍了拍沃铁的肩膀：「沃铁，我要是逃了的话，她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不要去想别人的安危了。白河，我最讨厌你这种圣母性格啦。你这种圣母就是最恶心的东西。我最后说一次，请顾及一下你自己还有别的关心你的人好不好。」
「为你我也可以豁出性命。而且，我觉得柳毖她们也太小瞧我了吧！」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闯龙潭虎穴了。」
「我会照顾自己安全，绝不会孤军深入的。」
「赵括也是这么讲的。你没有人帮的胜率比他还低。」
「放心啦。」
如果我真的出事了，那所有的责任都在他身上。谁叫他把我保护的这么好，我稍微遇到一点磨难，他就会站在我面前，为我挡风避雨。是他把我变成现在这个圣母样子，是他的娇惯养成了我现在的不知天高地厚，是他说，我不会有事，因为他会找人守住我的身后，是他的这句话给了我勇闯虎穴的勇气。
而且柳毖称他为小丑研究员，这绝不可以原谅……
如果我真出了事，那所有的责任都在他身上。
不！我不会出事的。我相信他会一如既往踩点登场英雄救美。
我坚信……
在我的人生中，他没有让我失望过哪怕那么一次。
我到底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见到那个曾经无数次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呢？
我打通了倪裳的电话。
这一次你也会来的，是吧？！
如果我和小栞同时出事的话，他会先来救谁呢？我在心里赌气似的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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