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家,余牧就看到在主厅里的明鹤跟李丰年。
二人见到余牧,便询问到,晚饭是在家吃,还是去城主府吃。
余牧自然把这问题还给了他们,全部依李家主定夺。
李丰年见状,那便启程城主府。
当余牧改变成了监天司的造型后,坐着马车左拐右拐,就进入了城主府。
初次进院的时候,余牧发现这地方,前院跟衙门差不多,而后院,城主居住的地方,倒是别有洞天。
刚入后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广的草坪,草坪中间铺着一道石板路,道路两旁不远处,种植着一排高大的松树,其冠如伞,其枝乱窜。
看着那多窜出来的一大截平坦枝叶,余牧都产生想在上面站站的感觉了。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池塘,一个木栈道横跨在了中心。
走在栈道上的余牧,朝着池塘看了看,其水清澈见底,一条鱼都没有,只有一层碎石铺在最下面。
当经过池塘,右转后,众人就看到一个三层高,有着四扇大门的房子。
此时谌南风正站在房子一侧,看着面前的花田,一手拿着毛笔,一手负责宣纸,正在作画。
当他察觉有人来的时候,便将毛笔放置一旁,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让我猜猜,你们是不是准备在这蹭一顿饭?”
众人闻言,心有灵犀的笑了起来。
“几位先请,美味佳肴,随后就到。”
谌南风侧开身位,让几人先进了屋内,随后,便朝外面喊道:“石昌,准备上菜。”
不多时,余牧就见到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袍,长相年轻、五官标致的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人外表宛如一个白面书生,长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在余牧的感知下,其体内一身气血涌动,丝毫不弱于李丰年。
“这叫边城?”
余牧突然变得不自信起来,一个灵气稀薄的荒地,出了一个谌南风也就罢了,怎么接连出现这些凝气境中期后期的?浩澜宗的宗主也不过才先天啊。
而在余牧胡思乱想的时候,九菜一汤,已经被下人端至了餐桌。
因为临江,鱼肉偏多。
当酒过三巡之后,余牧率先进了正题。
“你们说当时那些黑衣人,会不会同周家有少许联系?”
“应该不会。”
李丰年听了余牧的假设,摇了摇头,“周家众人虽唯利是图,但勾结这种邪门歪道之辈来伤害同胞的事情,恐怕是做不出来。”
余牧看着李丰年说完,把目光移向了谌南风。
谌南风放下酒杯,看着杯中摇曳的水波,缓缓摇了摇头。
“周家,不成气候。”
听了谌南风的答复,余牧明白了这场饭局没有周家的原由了。
原来城主早就暗中选好了自己的盟友。
不过既然不是周家,那这城里还有谁有理由,需要联手外人袭击李家?
余牧快速地将城内的势力做了一个排序,若论实力,周、李、城主三方为首;若论影响,城主为尊;若论市场,周、李两家制衡,其他家族连个凝气境的高手都没有,没几率是他们。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城内没人,而是城外?
想着,余牧就给谌南风瞥了个疑惑的眼神。
谌南风同余牧对视后,好似看出了余牧所想,当即捋了一把胡子道:“城外,确实几率更大。”
“城外?莫不是梁国?”
李丰年闻言,立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梁国?”余牧向李丰年询问道。
“对,梁国。”
李丰年点了点头,开始给余牧介绍起来,渠国同梁过的恩恩怨怨。
余牧听完,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梁国的渊源说起来,确实些话长了。
不过长话短说,就是原先这渠国、梁过,本来属于同一个国家,但无奈当时国君膝下四子,各个优秀至极。
虽立太子,但其余三子内心皆是不服。
原本那国君想着把这件事给慢慢化解,谁料某天早朝,离奇暴毙。
这一下直接让四个儿子相互猜忌,都觉得一定是其中一个为了皇位才下此毒手。
一些老臣自然是支持太子,自古以来太子作为储君,理当继位;
而那些抱有野心的大臣,当场倒戈至其他皇子门下。
后来经过了两年内乱,最终大文国一分为二,北部为太子旧部,国号为渠;南部四皇子割据,国号为梁。
至于老二老三,则成了这场内乱的牺牲品。
虽然两人分划而治,但纷争远没有结束,因为两个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目标,那就是,碾灭对方,统一大文。
也正是因此,弦月国作为大渠南部最远的一个边界城池,首当其冲的得到了梁国的照顾。
和弦月城相近的的,名为大日城。
其城主和谌南风修为相差不多,是一个凝气二重的修士。
从三十年前,这人就一直干扰弦月城区域的治安,直到谌南风上任,才将冲突控制在了一个极小的范围。
现在,对方显然又皮痒了。
到此,余牧产生了一个疑问。
“谌城主,如果真是梁国修士入境杀害大渠百姓,那渠国的军方力量为什么不出面?”
面对余牧的询问,李丰年把话接了过去。
“没证据啊。”
李丰年轻叹一口气,向着余牧解释道:“自从大日城主程耀光被我们谌城主揍了之后,往后一改作风,只敢玩阴的。
你都不知道他从哪找来一群江湖术士,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都有,时不时就出现在我弦月城周围坑杀百姓。
当你组织力量围剿的时候,他们就藏起来;等你离开了,他们继续流窜作案,防不胜防啊。”
听了李丰年的解释,余牧好奇道:“咱们真就一点办法没有?”
李丰年摇了摇头,“最起码,目前没有。”
然后余牧又看了看谌南风,道:“城主,您也没办法?”
谌南风眼神别有一番意味地对视了眼余牧,淡淡道:“有,但少个理由。”
看着谌南风这眼神,余牧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但有点不太确定。
于是转而心里问道:“系统,他的意思,是不是跟我想法一样?”
【我认为是的】
见系统给出答案,余牧也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
下一秒,直接将桌子一掀,乒乒乓乓瓷器掉落满地。
随后在李丰年的震惊中,抽刀指向谌南风,言语充满寒意道:“谌氏老儿,受死!”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