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边只有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美人,节度使担心的团团转。
一个士兵哆哆嗦嗦对节度使说:“太太太子殿下,小小小的见过。”
“废话,老子刚刚也见到了。”节度使自言自语,“太子殿下怎么突然来了,他跟龙南寨的人谈什么?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士兵眼随他转,声音大了一点,“不不是,之前就见见过。您的三舅子收租的那天,那老头交不出来,您的三舅子让人揍他,太太子身边的两个侍卫,一一拳就就就把人打飞了。您的三舅子气极了,说你们几个混蛋知不知道老子是是是谁?老子的姐夫是江淮节度使,一句话就能要你们的狗狗狗命……”
节度使怒目圆睁:“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因为他们给钱了,您的三舅子就说算了,算了……”
节度使这才知道太子早已来到江淮,并将自己的那些事了解的透透彻彻,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完了完了,全完蛋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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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骁咬牙道:“你又是什么人?”
“孤是当今太子。”景昊拱拱手:“各位,已经查明此事是一个误会,乃是知府黄贲为了一己之私而编造的谎言,孤在此给龙寨主赔个不是,请各位放下手中武器,就此了结。”
“就此了结?”一个年轻男子看向龙骁。
“好。”龙骁洪声道,“太子纡尊降贵亲自道歉,我们接受,那我彤儿的性命呢,就这样白白牺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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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姑娘侠肝义胆,为救各位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令孤敬佩,但逝者已逝,还请各位节哀顺变。”
“哈哈,好一个节哀顺变,你可知明日便是我与彤儿的大婚,我本该红衣去接她,现在却是一身白衣去送她。”
龙骁红着眼睛,“交出姓黄的,我们便收手,否则……”将牙关咬的更紧,狠声道:“休怪我们得罪了。”
景昊道:“黄贲是朝廷的罪人,应当由朝廷来处置,武卫军虽已撤走,但就在三里外,只要孤一声令下立刻围剿凤栖山。龙二公子,莫姑娘自尽就是为了保护各位的性命,若你执意要与朝廷对抗,武卫军也不会手下留情,那莫姑娘就真的白白牺牲了。”
“彤儿不就是白白牺牲的吗?因为他的一己之私,因为朝廷的疏忽,让这么一个狗东西来做父母官,你们的过错凭什么要我们来承担?不亲手杀了那狗官,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愤。”
“龙二公子。”柳洵美冷冷的发声,“太子殿下将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朝廷确实有疏忽,但也在尽力弥补,你可以不接受。不过……”
他顿了顿,似在惋惜,“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报仇,就要葬送龙南寨所有弟兄的性命吗?他们难道就没有父母,没有妻儿?”
“你!”龙骁气的咬牙切齿,却无从反驳,他也看出来了,有人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去,握着武器的手也垂下,没有人愿意打这一场仗。
前不久节度使才跟寨子达成协议,美好生活就在前方,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
“哈哈,我们江湖人光明磊落,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不像你们这些当官的,就会用这些下作的手段。”
龙骁如鲠在喉,泪水蓄满眼眶,用尽力气一般道:“撤吧。”
“龙二公子。”景昊喊道,“孤向你保证,黄贲死罪无疑。”
龙骁哂笑,喃喃道:“又有什么意义呢,彤儿已经没有了。”
他转身策马,嘶吼:“回寨!!驾!”
那声嘶吼震彻山林,转身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在他身后碎成细小的水珠,洒落林间,每一颗树,每一片叶都感受到了他此刻的悲痛。
景昊回到武卫军营地,看着节度使惨白的脸,冷冷道:“江淮节度使毛振康听令。”
“传朕口谕,毛振康拥兵自重,私养兵马,擅自提高赋税,且滥用职权,纵容其亲戚下属欺压百姓,冤枉无辜,实乃罪大恶极,即刻收回兵权,押回京城听候发落。”
毛振康摸出兵符,双手高过头顶,“罪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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