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杞跟一位年龄相仿的男人走进店里，点好后坐在沐禾他们的后面一桌，正好对上沐禾躲闪的眼神，刚站起来想打招呼，看到张子孑在给她擦汗，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表情也变得陌然。
“师父，走吧！”沐禾快速擦了擦嘴小声说，慌慌张张，就往门外走。
“唉？你没吃完啊！你的包，包没拿！”张子孑拿起包，就追了上去，“怎么了？怎么冒冒失失的？”
“太辣了，有点吃不消。”沐禾随意附和着。
“以后别吃了，对肠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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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不吃，就会想，吃了，又感觉也就那样！师父，这跟爱情像不像？”
“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一点也不像！”张子孑搂住她的腰，沐禾觉得有点痒，两个人打打闹闹在路上走着。
“她还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
“你出去干嘛呢？不是你要来吃的吗？赶紧吃啊，下午还有事！”黄杞听到朋友的声后又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干嘛呢？这么慢！怎么今天要来吃这个了？我记得你不太喜欢，你说这些都是小吃，不是正餐啊！”
“尝过一次，想了就又来了。”
“吃了这顿，漱漱口啊，下午有约谈。”
“啰嗦！”黄杞不耐烦回了一句。
张子孑牵着沐禾，一起在学校外不远处的河边散步，这个点很安静，沐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以打破这种氛围。
“你在我这边还可以待一学期，等这届毕业，你要去一年级组了。”张子孑若有所思。
“不会吧？我刚熟悉这边，让我去一年级组，以后呢？是要跟着升班吗？”
“从明年开始，所有新人都是这样，班级每年也不再另行分班，一届送六年，之后才被安排分配年级。”
“你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我们那时候不同。”
“那我要六年后才能和你们重聚？”
“傻瓜，现在我还记得你第一天来报到的模样，穿了背心加短裙，颜色很青春，整个办公室都被照亮了。”
“师父，你记错了吧？我记得那天因为穿着我被你训了吧？”
“嗯哼，这个事，我倒是不太记得……”
“你明明就记得！”沐禾轻轻捶了他的肩膀，“你给我骂哭了，当时心里就想，这老师长得温文尔雅，怎么这么凶的，人不可貌相！”
“呵呵呵！”
“就从那一天，之后对我过分温柔了，有段时间我都有点害怕。”
“那天我对你说了很多违心的话，在这个学校，你是新人，不能太耀眼，有很多眼睛盯着，你能明白吗……”
“我懂，你为什么喜欢我？”沐禾走累了，停下脚步，坐在石椅上。
“喜欢你的，何止我一个？”张子孑挨着沐禾坐下，“你才来几天的时间，有几位老师就跟我打听你的情况，我帮你拒绝了！”
“师父！”沐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对谁都那么冷淡，一般人不敢接近你。”
“我是这样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当老师？”
“不太好说，想完成梦想！”
“成年人的梦想大都湮灭在金钱和生活琐事中，你倒是执着中带着天真。”
“有不得不这么选择的原因。”沐禾坚定的眼神中又透着些许迷茫。
张子孑握紧了她的手，他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害怕有一天她会从身边消失。
“怎么了？”沐禾盯着张子孑，想抽出手。
“弄疼你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你走神了！”沐禾很少见他这样，他做事一直很谨慎，周圆。
“没有，有你上次给谢川柏那脚重吗？”
“那你刚刚是给他报仇吗？”
“傻瓜，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那天真不怪我，我就是身体自然反应，我收力了！”
“是啊，黑带一脚！”
“师父！”
“沐禾，说真的，你真的挺传奇的！”
“嗯？”
“你有想做没做成的事吗？”
“有。”
“什么？”
“不想说！”沐禾突然站起身，一把抱住张子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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