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算爱？什么才算？”黄杞手撑着头，看着她。
“可是我和他……”她想说她和张子孑是她的第一次。
“你和他？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想着他？”黄杞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我和他是第一次……”
“什么时候的事？”黄杞坐起了身。
“住院前一段时间。”
“你跟他在一起开心吗？你不要告诉我，你爱他！”爱是没有天平的，有的话，一定要打破。
“他给了我从小缺失的安全感，很照顾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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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
“说不上来，我也不太懂自己。”
黄杞握住她的手，“你觉得他像长辈，还是更像哥哥？”
沐禾转过头惊恐的看着他。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说过我比他更适合你！”黄杞脸色凝重，“跟他断了吧！”
“我……我不知道。”她害怕，她不能用性冲动去确定是否爱一个人，但是她对张子孑的依赖是客观存在的。
“你既然跟我在一起了，我不会让其他人再碰你的！”黄杞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你不说，我跟他说！”
黄杞穿上衣服下了床。
“别，我和他昨天刚和好，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沐禾退缩了。
“你说什么？你刚用完我，卸磨杀驴啊？”
“去你的！”沐禾朝他扔了一个枕头，正好被他接住了，“几点了？我手机呢？”
“三点多，怎么了？”黄杞戴上了手表。
“晚上学校高年级有聚餐，我衣服呢？”沐禾用被子遮住身体，慌乱的找着。
“这里，这里，要我帮你穿？”黄杞坏笑道。
“你，出去！”沐禾把衣服放进了被子里，手指了指门口。
“干嘛？你事前事后不能两面人吧？我就不出去！”
“你不出去？确定吗？那我现在就走？”沐禾佯作掀开被子。
“别别，你可答应留下了啊，我走，我走。”黄杞转过身出了房门。
沐禾穿好衣服，去卫生间补了妆，整理了头发，叹了口气，张子孑那边该怎么办？还没想好怎么说。
“你手机在楼下响！”
沐禾听到黄杞的声音，赶忙下了楼。
“电话！”黄杞把手机递给了她。
“沐禾，你怎么没回信息啊？我有许节竹的消息了。”
沐禾呆在原地，许节竹，要找到你了吗？
沐禾眼神扫视一周，找到背包，拿起就往门外冲。
“唉？你干嘛去？”黄杞看她接完电话急匆匆的样子，上几步想跟上她。
“晚饭你自己搞定，别等我！”
黄杞看着她上车就一脚油门，扬尘而去。
“搞什么？不会……不会去见他吧！”黄杞皱起眉，拳头捏的生紧。
“不对，刚刚是叫章华的电话，章华？谁啊？”黄杞半松了口气。
“我现在在路上，你把地址发给我！”沐禾给她发去了语音。
沐禾朝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终于到了！沐禾下了车，这是章华说的他们之前住的小区？小区看上去有年代了，老楼梯房五层楼。
“你到了吗？”沐禾给她打去了电话。
“马上到！你去七号楼那里等我。”
沐禾往里走着，大白天的，这里绿化面积很大，有些地方遮住了阳光，显得阴森。有几个工人在清理下水管道，有难闻的气味传出来，沐禾掩了掩鼻子，不敢呼吸，快步走开了。
她有点路痴，感觉自己走了一圈都没看到有数字七的墙壁。沐禾一边继续歪着头寻找着，余光瞥见斜对面来了两个人，赶紧上前。
“请问，七号楼怎么走？”
“唉？我看你脸熟，唉？你是那个姑娘！那个问我们馄饨送不送外卖的姑娘！”
沐禾仔细一看，是那个老板娘！
沐禾看到她身后一起的高个子男人，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
“沐禾！”这时，传来章华的声音。
“这边！”沐禾挥了挥手。
章华跑过来，满眼诧异。
赶忙把她拉到一边，激动的说不出话：“你……他们，他……他……”
“什么呀？听不懂！”沐禾听不清她的话。
“许节竹！”
章华指着老板娘的方向，终于吐出了这三个字。
沐禾顺着她的手指，慢慢向他靠近。
“你们到底谁啊？”老板娘用手护着身后的男人。
“你是……他吗？”沐禾硬生生挤出几个字。
“你们有事吗？他身体不好，耳朵听不清！”
“我问你，你是许节竹吗？”
“他不是！你认错人了！”老板娘拉起他就要走。
沐禾拉住他的手，盯着他的侧脸。
他缓缓的转过头，沿着手的方向看向沐禾。那分明是他熟悉的脸！
“啊！”他感觉头痛欲裂，松开手，半蹲着抱着头。
“你谁啊？走开！”老板娘大声呵斥着，蹲下安抚着他。
沐禾在他站起的那一瞬间摘掉了他的帽子，一张依旧清秀的脸庞，只是头上发缝间有道长长的疤，在阳光下如此显眼。
“你干什么！”老板娘抢过帽子给他戴好，“我们走！”
“许节竹！”沐禾大声呼喊着，他没有回头。
“沐禾，走了，走吧！”章华拉着她，她觉得这个时间点不对。
“是他！章华，真的是他！”沐禾停下脚步，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知道。”章华安慰着她。
“我要去问问！”
“别去！”刚刚看同行的女人很抗拒有人接近他，而且他看上去确实身体状况不好，“等我们了解清楚情况再说。”
“上次你帮我联系那几个同学，能不能把他们推给我？”沐禾擦掉眼泪。
“推给你是可以啊，就是我都问了一圈了，他们口径出奇的一致，而且不愿多谈的样子，我晚点把他们拉一个群，你再问，你觉得怎么样？”
“也行！”
“我要走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吗？”章华看了看时间。
“没事，你快走吧！你上班还麻烦你过来。”
“我现在外勤，没事，你跟我还见外吗？走啦，你开车小心点啊！”
沐禾跟她挥挥手，就此分开了。
“叮咚叮咚！”
“这么快就回来了？”黄杞听到门铃声以为是沐禾。
“怎么是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子孑很惊讶。
“有事？”
“沐禾呢？我接她参加聚会！”张子孑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不巧哦，她早出去了！”
“去哪里了？”
“你问我？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吧？”黄杞没好气的说。
看他要走，黄杞走上前几步。
“她现在跟我在一起了，不，以后也是，所以如果她不好意思跟你提分手的事，我劝你识趣点！”
“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张子孑不屑道。
“我想你没听懂我刚刚的话，我说她和我在一起……”
张子孑转过身揪着他的衣服，抡起拳头就要揍他：“你最好不是那个意思！”
“你要了她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不属于你！”
张子孑忍无可忍，扬起拳头朝他的脸就下去了。
“你TM跟她才认识几天？你就对她下手？”张子孑有点崩溃，“她什么都不懂！”
“不懂？不懂我教她！”
张子孑又给了他一拳：“收起你的欲望，你再碰她试试！”
“要你管！你算哪根葱？你们结婚了吗？”
“你觉得你了解她吗？她经历过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张子孑松开他。
“过去不重要！”
“过去不重要？现在的她就是无数个过去的她走过来的！你说不重要？”张子孑觉得他太幼稚了。
张子孑推开他，走进门。
“你干什么？我问你想干什么？”
张子孑往楼上房间走去。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黄杞拉住他的胳膊，被他甩开了！
“她不可能在你这里住下去！你死了这条心！”张子孑在收拾衣物。
“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想知道吗？刚刚我和她就在这张床上……”
“你闭嘴！”张子孑对他忍无可忍，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再送你几拳！”
“你不接受是你的事！我只是告诉你真相，她对你的爱不是爱人的爱！”
“是吗？你很懂她吗？你在她认不清爱情的情况下，你动了她！”
“你没有吗！”黄杞回道。
“我们是正常交往的男女朋友，你是什么？你用性来逼她做选择？你太卑鄙了！”
黄杞懵了，他真的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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