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依她的意思来,其实这也算家务事……”李琛说。
“家务事?就是家暴也是犯法的!他算哪门子亲戚?”黄杞对他恨之入骨。
“我听说他家那边来人了……”这时候张子孑从里面走了出来。
“唉?你?他怎么就进去了?”黄杞看了眼张子孑又看向李琛。
李琛尴尬的笑了笑,手机响了。
“秦局?这么晚还来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什么情况?”黄杞见他挂了电话,赶忙问道。
“那件事不会立案了!”
黄杞和张子孑对视了很久。
“你给他家通风报信了?”
“没有!”张子孑否认道。
“你跟他不是很熟吗?”
“所以呢?”
“所以不是你吗?
“不是!”
“他的手机当时泡了水的,用不了,门口两个警察看着,他没有出过病房一次,你当我傻啊?”黄杞质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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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秦局电话说已经让他们都撤走了!”李琛说。
黄杞瞪了他们一眼,往谢川柏病房走去。
“人呢?”
“刚刚被接出院了。”护士在收拾床铺。
“算了!沐禾也不想追究,不想闹大,你别气了!”李琛说。
“他这种人,这次没给他个教训,再有下次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黄杞看着空荡荡的病床。
“我猜他不敢了,他爷爷这次知道会打断他腿的!”张子孑说。
“最好是这样!”黄杞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
“你醒啦!”黄杞办好病房的手续,很早就进了抢救室等她醒来。
“嗯?你没睡吗?怎么进来了?”沐禾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头昏昏沉沉的。
“傻瓜,现在是早上,我睡过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黄杞摸了摸她纤细的手,好像又瘦了!看着拔完针的手背上还青青的,不自觉放到嘴边亲了亲。
沐禾摇了摇头,伸手摸向他的脸,看样子他有几天没刮胡子了,挺扎手,以前从没见过他如此的黑眼圈,她知道他是因为担心她不敢睡的吧!
“对不起……”沐禾有点心疼,抚摸着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傻?”黄杞笑着,挠她胳肢窝想逗逗她。
“嘶~”
“怎么了?”
“没事!”沐禾笑了笑。
“我看看!”黄杞撩起被子就要看。
“别!怪难为情的!”沐禾现在身上穿的是医院的一身病号服,内衣内裤都没穿,她更害怕被他看见身上的淤青,因为她自己已经看过了,挺多挺吓人的。
“还害羞吗?我们就差一张证了!”黄杞在她耳边小声说。
沐禾的脸瞬间就红了,慢慢坐起身,抬起头看向他,以后她不会再逃了。
黄杞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有股暖流从她的心传遍了全身,她确定了!她明白了!
“咳咳咳!”李琛看到这一幕,故意轻轻咳嗽了几声,不想吵到隔壁床的病人,“可以走了!”
李琛推着轮椅走了过去。
“我还要坐这个?我可以下来走的吧?”沐禾刚脚占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别逞强了,护士说你身体虚,又长时间没进食,缺钾,等去了住院部还要继续输液的。”
黄杞一把抱起沐禾放在了轮椅上。
“外面风大,把这床被子先盖好!”李琛给她裹的严严实实,两个人推着轮椅往住院楼走去。
张子孑看着他们的背影,他很想跟过去,但是好像她再也不需要他了。
没有手机,沐禾真的不知月日,一路上她环顾着,这家医院跟她有缘,难道要住遍所有的科室吗?沐禾不免觉得好笑。
“你想起什么开心的事吗?”黄杞看她嘴角露出了笑容。
“是啊,想起好像我几次来医院,你都在。”
“可不是!第一次就送你来的这家医院,后来又……”黄杞忽然收起笑容,“我们是不是要去烧个香拜个佛?”
“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迷信了?”沐禾嘲笑他道,看他一脸严肃,“你来真的啊?”
“你们想拜佛也要先出院才行吧?”李琛按了按电梯,三个人在电梯门口等着,各有所思。
李琛当初老听黄杞说,沐禾非他不可,之前只觉得他是自大狂,现在倒觉得沐禾认识他以后好像挺多灾多难的,他想什么时候去找个算命先生,看看他们的八字到底合不合?
显然,黄杞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并不认为这些事与他有多大联系,她,他是非要不可的!
沐禾回顾了这两个月的事,觉得自己真是命大,她倒不觉得倒霉,她很庆幸遇到了他,不是他,估计她人早没了吧?黄杞说他要拜佛的时候,她想她是不是应该拜阎王,感谢他不收之恩?
三个人各想各的,电梯到了都没发觉。
“先下后上啊!”
……
电梯里,挤满了人。
“唉?你刚刚听说了吗?”
“楼下急诊门口,有个姑娘因为抑郁症自杀了,没抢救回来,说是之前一直在做电休克治疗的,家里人说她好多的了,不知道怎么就又自杀了……”
沐禾听到前面两人的谈话,不由心头一震,“电休克”!她手摸着被子,慢慢抓紧了。
“怎么了?冷吗?”黄杞看她表情不对劲,摸了摸她的手,好冰。
“啊?没有!”沐禾迅速抽回了手,否认道。
她消失的那一周,他始终没有追问过。
“病人体虚啊,多给她吃些有营养易消化的食物,另外买新榨的橙汁给她喝,补钾的啊!”主治医生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去买吧!”李琛说。
“叫外卖吧!我回去拿换洗衣物。”黄杞说着,等护士给沐禾扎好针输上液,就走了。
“他怎么了?感觉奇奇怪怪的!”黄杞走后,李琛抱怨道。
“你饿了出去吃吧,给我带点就行。”沐禾感觉有点冷,躺下后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高兴,出去来回都要好久了,医院每天都这么忙的吗?刚刚电梯就等了很久,再说,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李琛看她蜷缩的模样,在柜子里又翻出一条被子给她盖上了。
“你们不工作吗?”沐禾侧着身子,重新把输液的那只手放平。
“还好,最近公司不忙。”
“我的手机你见过吗?”沐禾问。
“手机?黄杞没给你吗?手机在他车里找到的,关机了的,应该有电。”
“那个,谢川柏他怎么样了?”
“你说他?被家里接走了,局里来电话说他家有熟人,你们这事立不了案,他家里什么来头?”
“来头?来头大了……”
“说来听听!”李琛搬来凳子坐在床边。
“反正,这件事最好就这样过去就对了。”
“你不会不甘心吗?”李琛之前在抢救室不小心看到过一点她身上的淤青,从她疼痛的样子,全身这样的伤应该不少。
“我有什么不甘心的?讨个说法?还是要赔偿?况且,事实重要吗?”
事实不重要吗?
“你不恨他吗?”
“不恨!他跟我非亲非故,就是伤害了我,也只有肉体上的疼痛,有些可比这个痛多了。”
“沐禾,我觉得你很多时候的冷漠,是用来防御的。”
“你是心理医生吗?”沐禾笑道。
“你看你笑起来多可爱,闯过鬼门关的人,你可以放下过去了!”
“借你吉言!”沐禾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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