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并排被放在地上。
于齐好奇的伸手戳了戳。
曲宁看到了瞪他，“你别乱碰，万一这又是什么死亡机关呢。”
“这不没事吗？”于齐悻悻的收回手，他伸手指向那几个瓷人偶：“你看，他们压根就不动。”
“我还是感觉不太对劲。”曲宁挪动脚步，换了个方向观察人偶，但依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你就是太敏感了，我们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于齐朝丁墨问道。
丁墨摇了摇头。
“你看都没有听到，说不定是你听错了。”
“行吧。”曲宁无奈道。
众人又伸手把红布盖上，离开这里。
曲宁刚才正在看一本在地面上掀开一半的书，离开红布区后，又重新回到书的地方。
书中里的文字和那些书架上的文字一样，都是鬼画符，根本看不懂。
但好在有一些图画，可以参考参考。
“你看这个图片像不像是那些人偶？”曲宁拉住旁边于齐，指着图片上，一个没有五官的人问道。“就是我们刚才在红布里看到的那些。”
汤佑正巧也在旁边，听到他的话，也跟着凑过来看。
“那些人偶连脸都没有，会不会就是店长没捏完的人偶？”于齐好奇的问。
“你看下一页。”曲宁把书翻了一页，下一页的图画上，仍旧画着那个没有五官的人偶，但于此不同的是，人偶头顶上方多出一个团白色的雾。
又下一个图画。
雾消失了，然后人偶出现了五官。
“好奇怪？为什么要突然多出一团白色的雾？”于齐好奇的把两页来回翻看，“这是制作人偶的过程吗？所以这一页就是教怎么捏五官？”
“这些字体要是能看懂就好了。”曲宁烦躁的揉头发。“我总觉得这个雾不会平白画上去。”
“我先在这里琢磨一会，你去找找别的书。”曲宁抬头对于齐说。
于齐点了点头，向对面另一个书柜走去。
曲宁拿着那几张，来回看。
忽然间，她脑子里闪现出一道场景。
是舞池里孙密被杀死的时候。
他躺在地上，然后身体里缓缓飞出一团雾，但是速度太快，雾也太小。
所以曲宁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也没有说出来。
直到现在，看着书里的图画，她才忽然反应过来，那团白雾不是她看错了。
她脸色大变，脑海中的线索飞速掠过，然后组成了一个答案。
手指按在书上，她撑着身体站起来，就要去找于齐。
“姐姐。你是想到什么了吗？”身旁从来一直默不作声，以至于曲宁都忘记存在的汤佑，突然开口问道。
曲宁被吓了一跳，看到时汤佑后，才心情平复。
“我还以为你刚才就走了呢。”她笑着朝汤佑抱怨。
汤佑眨眨眼睛，朝曲宁很无辜的笑，“我一直在这里啊，只是姐姐没有看到我。”
他好奇的朝曲宁问：“姐姐是发现什么了吗？我看你很激动的样子。”
曲宁也弯着眼睛笑，丝毫遮掩的说：“我刚才突然想到之前在舞会看到的场景，又看到这个书。我就有了一个猜想，会不会是店长捏玩偶都只捏一个没有脸的半成品，只有放这个雾进去，玩偶才能长出脸，能走自由行动。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完成品。”
“这个雾我猜测可能是灵魂或者别的东西之类的。”曲宁捏着下巴想了想：“当时那个客人，买回玩偶就打碎，需要的也可能是这团雾……”
“姐姐好厉害，都能想到这么多。”汤佑扶着膝盖站起来，朝曲宁走去，脸上也很兴奋。
“还好啦。”曲宁眼睛亮晶晶的笑，“正好我想去找大家把这件事情说一下，你也一起……”
话音未落，脖子一阵剧痛。
69書吧
一只手插进了自己的脖子。
曲宁瞪大眼睛，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脸。
“姐姐可太厉害了，你怎么能想到这么多呢。”汤佑抱怨似的皱起眉头，嘴角还是笑嘻嘻的，“谁让你想这么多的？”
说完收回伸出去的手。
曲宁纤细的脖子被穿出一个大洞，往下细细碎碎的掉瓷片。
支离破碎的脖子没有支撑，脑袋在上面晃了晃，然后掉下去了。
随着脑袋的掉落，身体也往后倒。
汤佑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嘀嘀咕咕的抱怨，“砸出声音可就不好了。”
然后把尸体拖到角落。
脖子断裂处，冒出一团白雾，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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