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堡。
“蔚姑娘,您回来了。”门卫打招呼道。
蔚海蓝微笑点点头。经过一处院景,小绿匆忙跑过来:“蔚姑娘,总算找到您了。老爷和夫人请您用晚膳呢。”
蔚海蓝到了偏厅,齐父和齐母已经在偏厅等候了,他们一派雍容华贵的模样,对她和蔼的笑着。
“伯父伯母。”蔚海蓝一一向两位问好。
“蓝儿不必客气。”齐母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坐在相邻的位置上。她微笑着,眼睛满是亲切和温暖,嘴唇弯成优美的弧线,透露着淡淡的善意和亲切。
侍女将晚膳一一端了上来。
“齐大哥呢?”蔚海蓝翘首问道。
“不必等他了。他呀。这几天老呆在账房里,人都快闷出病来了。”齐母又心疼又无奈,“对了。马厩新添了上百头小犊子,明日你让小墨带你去马场看看。”
“好。”她微笑点头。
翌日,蔚海蓝来到账房,见到门口守了两个侍卫。
“齐大哥在里面吗?”蔚海蓝微笑着问。
“是的,蔚姑娘。”一名守卫点头。
69書吧
蔚海蓝推门而入。账房内竹帘半卷,朱漆雕花几上垒着许多书册,旁边半人高的白玉瓶,里面擦放着些画轴。
齐墨坐在桌前看账本,翻动着页面。
“找我有事?” 他抬头看她,面上平平静静,叫人看不见他究竟在想什么。
蔚海蓝撑着颊,指甲点点自己的脸颊,“听说齐家堡有一个马场!能带我看看吗?”
“嗯。”
“太好了。”蔚海蓝高兴的笑了。
他轻咳一声,翻着账本头也没抬,仿佛不经意地问,“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我在做正经事,我猜你的毒跟堡里的人有关,我跟堡里的人都混熟了。”她笑着说。
齐墨定定看了她许久,继而忽然轻轻笑开,眉眼有了些许少年郎天真明朗,“倒是难为你这般费心。”
朗朗晴空下,一望无际的马场,成群结队马儿在高低起伏的绿地上奔驰,或是低下头吃草,高高低低的头颅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一点一点,远远望去有如起伏的波浪。那些马儿有黑、有棕、有白、有斑纹,在阳光下,每匹马儿身上的鬃毛都闪烁着灿光。
“哇!这里也太美了。要是一辈子呆在这里就好了。”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变得好兴奋。
一辈子?齐墨因她的话悸动。他能留住她一辈子吗?
“你可以随时来这里。”
“是啊。我可以随时来这里,以后你还会陪我来吗?”她期待的眼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会。”
她笑得两个眼睛变成两弯月牙儿,嘴角上翘化成美丽的弧线,深深的酒窝盛满她的高兴,惹得人也不由想跟她一同笑。
齐墨脸上也忍不住泛起笑意,“想骑马吗?”
齐墨带她来到马厩。
马厩整理得相当干净,小马及初生马儿也都差专人照顾。她看着那清一色穿着蓝色衣裤的小厮们,原来光在马场做事的就有上百人。
蔚海蓝蹲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些初生小犊子,小心翼翼的伸手碰碰它,又迅速收回手,就怕弄疼它似的。
似有牵引般,齐墨的目光不自主落在她身上,长长的眼睫衬得眉眼越加深邃。
蔚海蓝抬眸,凝进他的眼底。他的眼底清冷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专注,莫名地吸引住她的目光。她一眼不错地看着他,只听心跳渐起,耳根隐隐约约似发烫,心口莫名地无法言喻的激荡。
朗朗晴空下,一望无际的马场,放眼过去是上千匹红的、白的、棕的马儿身上的鬓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灿光,其中不乏有群马奔驰的身影,让人血脉沸腾。
“马是有灵性的动物,它们是可以分辨善意与恶意的。所以在骑马之前,要亲近它,抚摸它,也可以为它刷毛或者喂它草料,让它认识你,喜欢你。”
已经换上骑马装束的蔚海蓝,站在马儿面前。这是一匹刚成年的母马,性情温顺,毛发黑亮,眼睛有灵气。
蔚海蓝抚摸它的毛发,发现马儿似乎挺喜欢她的。
蔚海蓝踩蹬,腰身被扶住。坐在马背上,那一寸肌肤还似发着烫。
她脸上泛起一抹红。
蔚海蓝绕着草地一圈圈走着。坐在马背上,迎着风。放眼过去上千匹红的、白的、棕的马儿身上的鬓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灿光,远远望去有如起伏的波浪。
半浮半沉的血红落日,万丈霞光渲染于天边,替她披散在肩颈的柔顺乌丝晒上银亮薄光。马背上的女子迎风而笑,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似的。
似乎发现他的注视,她转头,与他目光相撞。
齐墨抬眸,直凝着她。这么近的距离,近到几乎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她低头,他仰头,眼神对视着,胶着。
眼底都看到彼此的影子。
没有更进一步,也没有退一步。
血液像万马奔腾般急速奔流着,让人全身发热,头昏脑胀。彼此都好像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有些害羞起来,低低笑着,在马场走着,脚无意识瞪了一下,马上嘶鸣起来,开始走了几步。蔚海蓝惊慌了,缰绳拽紧,马儿以为她要跑,撒开蹄子在草地上飞奔。“怎么回事?”
在马背上颠簸,她害怕起来,缰绳越嘞越紧,马儿吃痛,失控地在草原上狂奔。
齐墨看的心惊肉跳,夺过不远处小厮牵着的马匹,飞身上马猛地夹紧马腹,飞快地冲上去。
她被吓到了,死死的夹紧马腹部,勒紧缰绳。马儿痛得发了狂,开始猛跑起来,几乎把她五脏六腑都颠出来,嗓音惊惧地颤抖:“救命...”
齐墨疯狂追赶上前,在她被摔下马的时候,足尖一蹬,施展轻功一跃而起,脚下无尘,抱着她飞身落地。
蔚海蓝小脸惨白,惊惶未定,瘫软在他怀里,筋疲力竭,五脏六腑似翻江倒海。齐墨凝视着她痛苦发白的面容,心猛地一抽,一股力量似乎席卷了他,胸口钝痛。猛然地,他一手托住她的颈后,一手托住她的纤腰,他的手拖住她的后脑压近自己,高大的身躯像是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她感觉到少年心中由内而外的惊惧。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她。
两人对视着。对于方才的亲密都有些无措,脸上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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