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交换，白晨自然不会毁约。
他遵守约定的程度与林婉绝不说谎的程度不相上下，两个人都在奇妙的地方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坚持。
白晨手自半空之中虚虚一招，下一刻，便有一个几乎全透明的空间气泡泛起涟漪，而后落到他手心上。
晶莹剔透，如梦似幻。
这是林婉看清白晨手上空间气泡时的第一印象。
也是白晨看见林婉为了更好看清细微事物而在人形态展现出小猫咪时那双琉璃般竖瞳时的反应。
这小猫咪怎么长得那么得天独厚呢？
白晨脑海中适时出现这个疑问。
69書吧
但他的想法隐藏得很好，甚至没有因此耽误向林婉讲解自己究竟用了什么高招让讨债者原地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万物如芥子？”林婉重复了一遍白晨的话，而后似懂非懂地追问，“展开讲讲？”
“通俗易懂的说，讨债者不是凭空消失了。”白晨轻轻拖起手上的空间气泡，示意林婉看过去，“他只是身形缩小了无数倍，而后被禁锢在了这一方芥子空间之中。”
“其实说是禁锢也不太准确。”
“这个空间气泡并没有边界，不会阻拦外界的进入，也不会阻拦内部的离开。”
“但是，对于现在的讨债者来说，这个空间气泡无限大，而他无限小。”
剩下的话白晨没有急着说，他笑着看向林婉，在看见对方醍醐灌顶的表情时意识到自己剩下的话已经不用说了。
讨债者当然能从空间气泡出来，只是但凡空间气泡稳定存在，他离开所需要的时间便会无限长。
这就是传说中永远无法抵达的真实。
讨债者永远无法抵达离开这小小空间气泡的真实。
林婉弄懂了空间气泡的原理，不由得咂舌。
这技能怎么说呢？属实是有些bug了。
把敌人往里面一关，兵不血刃！
“有什么限制没？我能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来用作交换。”正好这样她也能把心里憋着早就想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不用。”白晨表示自己非常的通情达理，非常的良心交易。
他说：“就当是我附赠的。”
林婉：“？”
她沉默半晌，仔细打量了白晨好半天，也没能从白晨眉眼间发现半分故意的可能。
这小子。
好，好得很啊！
于是林婉略微咬牙切齿：“那不成我占你便宜了？这可有悖于你所说的公平啊。”
“嗯……”白晨摆出认真思索的表情，白晨点头，“你说得对。”
但很快，他又接上了下一句话：“那换个说法，其实公不公平也没那么重要，我只是不想让你吃亏。”
话语微微停顿，林婉看见白晨温柔浅笑：“当然，主要是不能在我手上吃亏。”
林婉觉得，她或许又有点因为撕裂空间裂隙的副作用而控制不住身体和精神了。
不然为什么心跳忽然快了一拍，心中还有些怪怪的暖暖的又涩涩的感觉。
甜？好像不是，但又好像。
她不敢再去看白晨的笑，慌忙错开了眼神。
这下林婉算是明白了，白晨所说的那些道理和原则，原本就是会灵活变通的。
主打一个最终解释权归他所有。
不过林婉倒也没有那样在意，主要是她现在没有那个精力去在意了，心似乎乱乱的。
“行、行吧……”少女的表情又出现的熟悉的几分别扭。
白晨知道自己算是已经将林婉给拿捏住了。
林婉这个妖王大人还真是好懂啊。
于是他不由得是轻声失笑，然后又再次轻轻的拍了拍林婉的脑袋。
可爱。
“限制当然也是有的。”
白晨向空间气泡施加了一个轻柔的力，便见整个半透明的空间气泡随着这个力缓缓向上飘动。
离的越远，其边缘就越模糊不可见。
等到其飘出几米外，就连林婉特地加持了双眼的视力和感知都再也捕捉不到它的存在。
真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
看不见摸不着，甚至连那存在于林婉感知之中的属于讨债者的气息也在一点点远去。
讨债者没有消失，但可以从他们身边远离。
白晨的话说的很慢，他注视着空间气泡的飘飞，缓缓开口：“既然只要这玩意儿维持着，被禁锢在里面的人就无法逃离。”
“那么只要它无法再维持，自然也就解除了所有的影响。”
“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莫过于杀了我。”白晨一笑，然后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不过是开玩笑，又道，“当然就算不杀了我，我如今能够维持它的时间也有限。”
“在那之前足够让他随着空间气泡飘远了。”
林婉点头表示理解了：“就算他之后再找上门来，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再次将他送走。”
“你这能力倒是挺省心的。”
好用，让人羡慕。
“噢？”白晨望向她，“你没有？”
白晨的所有技能都是从系统那里获得，而这个系统又是前世临死之前林婉交给他的。
即便后来在末世开启之后，与他手上那枚神主造物的戒指再相融合了一次。
但归根结底，无论是技能还是戒指都是林婉曾经的所有物。
所以白晨自然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现在拿到的技能或许都是林婉玩剩下的。
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
“我懂了，你是大黑蛋子。”白晨叹了口气，又再自然不过地伸出手去摸了摸林婉的头，这一次带上了安抚的意味，“真是个小可怜。”
“没关系的，人不会至少不应该一直倒霉下去。”
瞧瞧他，之前那么久都没能获得新技能。这不也终于还是成功拿到了好东西？
也不对。
说不定其中有大半功劳归功于那些被他串起来当野味烤了的异种生物。
“哈？”林婉表情古怪。
白晨又在说什么她听不懂的话。
不等她弄明白这上一句，白晨下一句话就已经到了耳边，并且极具杀伤力。
“今晚咱们把这蜘蛛烤了吃吧。”
林婉大骇。
她想起白晨之前说：如果没成功，就把这蜘蛛吃了。
你小子原来不是在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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