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冯修士在,即便我离开一段时间,李家也可高枕无忧。”
朴子期意识到林北玄所布阵法的玄妙后,当即下了判断。
69書吧
他又细瞧了一番阵法,将石块所在的位置一一记入脑海中。
林北玄不知他已认可自己,仍继续给两人展示。
只见他双指对天,口中念诀,刹那间,一股青色气旋从法阵中心的阵眼生出。
气旋越转越快,地上散落的树叶随之被它卷起。
“去!”
林北玄喝了一声,百枚树叶便如同飞剑一般,随他手指方向,急速射向二十步开外的一株梧桐。
只听“唰,唰”声不绝于耳,树叶尽数刺入树干。
朴子期双眼一亮,叶子身软,尚有如此威力。
若换成钢针铁钉一类物件,只怕这树已被折断。
“绝妙!”朴子期连连称赞。
林北玄微微一笑,自己布置的法阵,看着简陋,实则是万剑阵法演化而来。
别说他一个筑基阶的修士,就是洞虚境界的人瞧见,都得叫好。
“二位这回可信了我?”
“信,信。想不到冯修士深藏不露,还会这一手。”
李绅满脸带笑,高兴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他当即便向林北玄发出邀约,请他帮忙看家护院,为期半月。
他还特意强调,自己的女儿,是白云宗鼎阳真人的爱徒。
将来他可以让李娇娇帮忙说话,纳林北玄入白云宗,纳为外门弟子。
林北玄撇了撇嘴:“白云宗大名,响彻东域,在下怎能配得上。
之前我帮你送寿礼,虽未成功,但也击退了贼人,先把那帐结了,否则免谈。”
白云宗出名,自身实力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林北玄初来时,爆破宗门所导致。
李绅闻言,满脸尴尬。
最初李娇娇入白云宗,他向别人提及此事,总能收获羡慕的眼光。
但自从林北玄爆破宗门后,他再提白云宗,众人看他的眼神明显变了味。
李绅猜不透林北玄刚说的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另有所指,不好意思继续炫耀。
他心中怨念又深一层,开口啐骂道:“都怪林北玄那个畜生,欺师灭祖,道德沦丧,坏了白云宗百年清名。”
“哦?”林北玄嘴角上翘,“我怎么听说,他是被人诬陷,不得已而为之?”
李绅一听,更加恼火,怒道:“外人都被蒙蔽了眼睛。我与那林北玄曾有过接触,深知他秉性不堪。”
“细说!”
林北玄嘿嘿一笑。
“当年那林北玄奉命下山,替他师傅鼎阳真人寻找具有灵根的弟子。
爱女不才,正巧被他看中,带回了白云宗。”
“那不是好事么?”
李绅道:“冯修士有所不知,这畜生人前一面,人后一面。
他才将我爱女带回白云宗,便要挟我,叫我每年向他上供百枚灵石。
否则......否则就将我爱女送给宗门长老,去做长老的鼎炉。”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涨红,眼喷怒火。
那表情,那动作,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简直是影帝级别。
林北玄看得想笑,逗他道:“原来另有隐情,林北玄还真是瞎了眼。”
李绅还以为他赞同自己,心中大呼痛快。
他将林北玄拉到一间没人的偏房,又满脸悲切道:“光是要挟我给他送钱也就算了,我家世代经商,还算经得起折腾。
但这禽兽,曾把我夫人骗去白云宗,然后玷污了她的身子。”
林北玄呵呵冷笑,自己那原主,连李娇娇的手都没摸过几回。
又怎么可能对她母亲下手。
“这老逼登,原来还有绿帽情节。”
林北玄见李绅越说越来劲,也有点动心。
那张氏年纪虽然大了些,但是保养的好呀。
而且不同于少女的青涩,她身材圆润,令有一番风情。
“要不我也当回曹贼,成全他人,快乐自己?”
林北玄舔了舔嘴唇。
。。。。。。
当天午时,朴子期带着寿礼离去。
夜晚,李绅与张氏夫妻二人回到卧房。
张氏帮李绅脱去长衫,然后边问道:“老爷,朴修士几天能到合永郡?”
“白天已经给你讲了三遍,怎么还问?”
李绅有些不耐烦,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心里莫名有股不详的预感。
他暗自琢磨,寿礼是朴子期去送,一定不会出问题。
新请来的那位修士,虽然讲话粗俗,但是却挺靠谱。
里里外外,把院子每个角落布置一番,全都布了阵法。
不用担忧贼人闯入。
李绅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心里不安的源头,不由有些恼火地看了看张氏。
此时张氏刚脱下自己的外衣,露出白花花一片。
李绅却直接无视,毕竟他夫妻二人多年,看得多了,早没了最初的感觉。
“一定是因为她反复追问寿礼的事情,才搅得我心神不宁。”
李绅干脆坐在一把椅子上,拿起一个玛瑙做的貔貅,把玩起来。
貔貅原本冰凉的触感,被他油腻腻的手掌反复摩擦,渐渐变得温润。
李绅长吁一口气,决定将心中不安放在一边,憧憬起未来的日子。
他当即便想到隔壁辛家庄的村长。
有日他与那村长喝茶,那村长明里暗里,不断奚落他,说他不过是个暴发户。
不过仗着卖女儿,获得点钱财而已。
辛家庄曾出过一个洞虚境界的修士,还是那村长的三爷爷。
李绅不敢得罪他,只能一边听他奚落,一边赔笑称是。
“等娇娇嫁入王氏家族,我倒要看看,他还敢在我面前嚣张不?”
李绅攥紧手中貔貅,用力之大,仿佛是在攥那村长的脖子一般。
发泄一通,他心情变得舒畅。
他哼哧一声,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回床休息。
就在这时,忽听“呲”地一声响,一柄长剑从门外刺入,而后向下一挥,门栓立马断成两截。
“嘎吱!”
门缓缓从外被推开。
“有贼人!”
李绅心里“咯噔”一下,就要喊人来救。
可当他看清屋外那人长相时,嗓子立马便像是被人捏住一般,紧的发不出声来。
隔了半晌,他终于回过神,惊呼道:“林北玄,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
林北玄手提长剑,缓步迈过门槛。
先瞧一眼李绅,又瞟一眼床上的张氏。
后者缩在床边,双手抱在身前,满眼惊恐。
“你......你要做什么?”
“嫂子莫慌,我就是来收二位人头而已。”林北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笑,“顺带,再收个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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