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过后,裕柔本来还担心该怎么和宁王相处,毕竟夜夜同眠,总有推脱不了的时候。
可奇怪的是,自那以后宁王便日日宿在书房。
白天他倒是也会过来和裕柔一起用膳,只是一到晚上就不见了人影。
裕柔受了冷落,心中也觉得不快。
“定玉,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意这样的吗?”
“小姐,王爷亲近你,你不愿意;现在他躲得远远得,你又觉得他冷落你,你可真难伺候!”
定玉每次总是能一针见血地让裕柔难堪。
还没等裕柔找到反击的说辞,定玉又说了一句雪上加霜的话:
“要知道王府可不止你一个女人,说不定王爷夜夜和余姑娘在一起呢。”
这可彻底点燃了裕柔的斗志,她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她安慰自己,他若真的和余姑娘在一起,那也一定是为了报复自己,让自己难堪而已。
最终她还是听进了定玉的话,决定先去试探试探。
这日,她来到了宁王的书房外,见到守在门外的凌霄,便悄悄问道:
“王爷在里面吗?”
凌霄点了点头,面露难色。
“余姑娘也在里面。”
裕柔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她本欲转身离去。
可凌霄在身后叫住了她:
“王妃,你打算就此离去,将王爷拱手相让吗?”
裕柔生气地回过头看着凌霄。
“禀王爷,王妃来了!”
裕柔还没反应过来,凌霄便一边叫着,一边推开了书房的门。
此时裕柔已经顾不得尴尬了,她可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
她转过身,挺起胸膛,扬起了脸,向屋里看去。
她想象着两人在里面的亲昵场景,诸如余姑娘挽着宁王的手,靠在他的肩上之类。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只见宁王坐在书案后,忙碌地翻阅着手里的文书,而余姑娘则匍匐着跪在地上,离宁王还有好几米远。
裕柔松了一口气,大张旗鼓地走了进去。
余姑娘看到裕柔进来,便又转身匍匐在她跟前行礼。
宁王抬头看了看裕柔,放下了手中文书。
“你来干什么?难道也是来求我带你一起去巡防河务的?”
裕柔没听懂宁王的意思。
“寻什么物?王爷可是丢失了什么?”
宁王无奈地摇摇头,又让余玲儿先退出去了。
待余玲儿出去关上门,宁王才走到裕柔身边,把她拉过来,和自己一同坐在书案旁,耐心地解释道:
“近日雨水频降,盘龙河沿岸洪涝频发,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朝廷已经两次拨发钱粮赈灾,可灾情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严重了。今日宫中文书送达,命我前去河岸附近查看灾情,并清查是否有贪墨赈灾物资的情况。”
“原来如此,那王爷要去多久呢?”
“视情况而定,少则半月,多则几月也是可能的。”
裕柔思考了一会儿,才悻悻地说道:
“那方才余姑娘过来,是想和王爷同去吗?”
“她是担心路途艰险,我在外难免风餐露宿,想同行照顾罢了。”
裕柔撇撇嘴,没有说话,却一脸不悦。
宁王见她半天不说话,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不如你陪我走一趟如何?”
“什么?不是说要风餐露宿吗?我可吃不了那个苦。”
裕柔使劲地摇着头。
“不愿去那便算了。只可惜你见不到那云南的秀美山水,清幽古城了。对了,还有独特的傣族舞,美味的食物,清冽的玫瑰酿......”
见裕柔瞪大了眼睛,饶有兴致地听着,他又赶紧收住了,只叹了叹气:
“罢了,不说了,你就在府中安心待着吧。每日管好府中下人,监督何管家做好账目开支就行了,万万不要太过劳累了。我尽量早点回来便是。”
裕柔眨了眨眼,心想完了,自己又被他拿捏住了,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不管了,此时的她虽然人还在王府,可心早已飞向了山川河流。
“可王爷此去如此辛苦,饮食起居无人照拂,裕柔实在放心不下。
王爷为了苍生黎民尚且不畏险阻,裕柔又怎么能退缩呢?”
裕柔发觉自己说得有些过头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住了。
宁王却眼带笑意,怡然自得地说:
“好,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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