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忍着心中的火气,被打的眼眶里流下了眼泪,“师傅啊,你能不能瞄准我的鼻子啊!”
“骚瑞,骚瑞!!”三葬不好意思道,“这一路上啤酒喝多了,虽然不醉人,但是人自醉啊。”
于是三葬走到红孩儿的面前,掰着他的小脸蛋,瞄准了他的翘鼻子,又是狠狠得三拳砸了下去。
“呜呜呜!!”
红孩儿顿时就哭了,他感觉到另外一只眼睛也遭了秧。
现在两只眼睛都被打成了熊猫眼,痛得无法睁开,热泪更是止不住得流下。
“师傅啊,你踏马是秃子,不是瞎子啊!!”
旁边刑者还有天蓬、沙和尚都是憋着笑。
三葬却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
“左三拳,右三拳,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我们一起来做运动~~”
吟唱着,三葬又朝着红孩儿打了几拳。
哈!
徒弟们再也憋不住了,纷纷放声大笑,天蓬更是捂着肚子笑得发出了猪叫声。
“师父,这么对待一个婴儿,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沙和尚道。
三葬闻言,斜着眼睛看着他,“婴儿?你问问他活了多少年了?吃了多少人?!”
随后咄得一声,三葬扔出自己手中的罗森刀,斩进了大地中。
一时间,一道波动,以刀身为中心弥漫开来。
随即,便有三十山神,三十土地的阴神现出身形。
“小神参拜圣僧!!”
众人看去,这六百里的号山,山神土地也太凄惨了些,枯瘦伶仃,平日里显然没有什么香火供奉,而且身上穿得更是破破烂烂的。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被这牛魔王的儿子圣婴大王给反复剥削。
有些积蓄,也全都上交了保护费。
日子,属实过得有些凄惶。
“都起来吧!”三葬对参拜哭泣哀嚎的众阴神说道,“也罢,今日我便帮你们除了这妖精!”
可怜红孩儿,堂堂魔界小圣圣婴大王,作茧自缚,把自己给绑好了送到三葬的面前。
三葬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于是祭出斩神榜,将圣婴大王红孩儿的名字写上去,罪名也是一一罗列上去,挥笔如神,须臾而成。
随后,圣婴大王也被三葬打入罪狱中。
刑者道,“师父,魔界实力,也不容小觑!”
三葬闻言冷笑, “天庭玉皇我们惹了,道祖我们也惹了,西天的菩萨们我们也惹了,这魔界小圣,难不成惹不得?!”
牛魔王是魔界大圣不错,但是他唐三葬也不是吃干饭的。
最起码,明面上来说,他唐三葬还是佛门西行取经人。
妖界、魔界这些,终究是一盘散沙罢了。
三葬即便是玉皇道祖都不怕,怎么可能会怕魔罗大圣?
“悟空,你不会是在念旧吧?”
刑者笑着摇了摇头,“倒不是念旧,只是天下之大,即便是玉帝大天尊的光芒,也有普照不到的地方,而这些地方,广袤无垠,都是妖魔鬼怪所在。”
“如此看来,你我师徒以后外出,还是要小心些了!”三葬玩笑道。
刑者点点头,神情肃穆。
天蓬闻言,冷冷一笑,觉得师父和大师兄做法还是太保守了。
于是天蓬道,“师父您曾发大宏愿,要大昌人道,一方面您炼制斩神榜,西行取经路上警戒那些吃人的漫天仙佛,可在老猪看来,师父您还得做另外一方面的工作……”
“哦?愿闻其详!”三葬神情也是郑重起来。
天蓬道:“师父,依俺老猪这一路西行看来,就没有不吃人、不害人的妖魔鬼怪!想俺老猪和沙师弟做妖精的时候,不也吃人?!所以,单单是让吃人的妖精他们上斩神榜,依老猪看来,远远不够!索性,不如将这世界吃人的妖精都杀个干干净净,不然的话,一路西行取经能斩杀多少妖精?不然的话,人道根本就无法大昌!”
闻言,三葬点点头,“同意!悟能的这个想法,就非常有建设性!”
“嘶,这可是件大工程啊!”刑者抓耳挠腮,觉得事情无从着手。
天蓬冷笑,尽显道门杀神、雷神风采,不愧是贪狼本性,“那又如何?一路杀下去,妖精死光光,人道自然大昌,到时候,师父大宏愿达成,天道赐下道果,我看师父您可以成圣!”
“嘶——”三葬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眼却是放光。
他拿出一根烟,主动给天蓬点上,对天蓬这呆子的想法,大加赞赏。
特别是所谓的“成圣”,更是挠到了三葬的骚痒之处。
“具体的计划,悟能你有没有想过?”
天蓬:“没有,但总的来说,一个字,杀!!”
三葬心中闻言,不由苦笑,但依旧忍不住抚掌大笑,“妙,妙!”
“待西行取经结束,我等先从大唐国境内试点实行,到时候推之诸天世界!!”
三葬豪情万丈,天蓬闻言,咧嘴一笑,獠牙森森。
“好,到时候俺老猪定要杀个痛快!”
这呆子弑杀的本性展露无疑,但却非常对三葬的胃口。
师徒四人继续西行上路,一路上对于呆子的想法,做了充分的讨论,验证其可行性。
69書吧
诸天世界的妖魔鬼怪,怎么也想不到,如此一个恐怖而疯狂的想法,在西游取经团队的四人间诞生!!
……
西行半月有余,三葬每日苦修造化会元功,最近有所感悟,造化无常,隐约中踏入造化会元功第二境界。
他自己对比了一下,如今修为已经是太乙金仙巅峰,距离那大罗境界,一步之遥。
这一日,师徒四人来到了黑水河。
黑水滔滔,天地为之色变,马不能前。
轰隆巨响中,师徒四人驻足。
三葬见了如此不祥的景色,知道这阻隔道路的大河,其内必定有妖精,不过到底是什么妖精,他倒是忘记了。
索性,在河边生起篝火,埋鼎做饭,伴随着几根牛大骨扔入鼎中,亲手操刀煮肉熬汤的三葬,用勺子撇去浮沫,随后舀了一口汤,尝了尝,又在豫鼎内加入少许咸盐。
旁侧,一口铁锅上则是烙着上百张薄饼。
天蓬在那里一边闻着喷香的烙饼,一边抑制着口腹之欲,在大饼上刷着油,撒着芝麻,神情专注和认真。
堂堂天蓬真君大元帅,做这些日常琐事,倒也乐在其中。
刑者在黑水河上绕了一圈,回来道:“师父,这河水妖气冲天,大不祥,必有妖精!”
三葬往鼎下面加了几根木头,拍了拍手,随后躺在了篝火不远处的躺椅上,端起茶几上的红茶饮了一口。
“诸位徒弟,谁去捉妖?”
刑者和刑者的目光,同时移动看向天蓬和沙和尚。
“别看我啊,我还得烤饼呢!”天蓬嘟囔着道。
眼看着烙饼和牛骨头汤就要好了,他才懒得大开杀戒呢!
盯着篝火发呆的沙和尚,向来是沉默不言,他用一根木棍拨弄着篝火,呆呆得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师徒几人的眼神交流,沙和尚好像也没有注意到,依旧在沉沉得思索着什么。
这数个月以来,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只是最近,愈发的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某个时刻,沙和尚突然间站了起来,他霍得起身,看向三葬,目光精锐,流露着一种自我解脱的豁达之意。
“师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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