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女子看到汉子不自觉的后退几步连忙娇笑道:“刚才哥哥那几拳打的如此沉重,连我都要可怜这个细皮嫩肉的小道士了,还怕我不成,现在这个小道士怎么处理?”
说着狐媚女子又朝着身边已经昏死过去的年轻道士踢了两脚。
汉子对于狐媚女子奚落的话也不在意,说道:“现在七派和三宗的人应该就在不远,杀掉这个小道士如果没有处理干净,说不定机缘没保住,反而丢了性命,看这小道士刚才表现,应该不会告诉其他人我们把他打晕抢了机缘,嘿嘿,七派中人自诩名门正派,实则不过是一群走狗,最是对于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既然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拿上机缘找一个偏僻安静的地方暂且慢慢划分。”狐媚女子咯咯的笑道。
“话虽然说的不错,但是想的未免有些美了。”一个空谷幽兰般的声音悠悠传来。
一个黑色身影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身上散发的微微寒意竟然将身边路旁笼上了一层白霜。
“又是你。”狐媚女子眉角微提,似怒似艾。
“怎么说,我出现在这里看起来并不欢迎。”一身黑甲配上空灵般的声音略显的有些突兀。
“你看起来应该受了不轻的伤。”这时的一旁沉默不语的汉子突然说道。
“确实有点麻烦,所以我现在心情很不好,现在你们走我就当没有见过你们。”黑甲女子也不避讳,依言承认道。
沉默片刻,汉子和狐媚女子一前一后缓缓退去,慢慢身影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黑甲女子缓缓走上前去,距离石塑一臂处站定,抬手间就将“杀伐”握在手上,随即一剑劈斩而下。
眼看着古剑杀伐就要一剑斩在石塑之上时,黑甲女子手腕微旋,带离古剑围绕黑甲横劈一个圆月。
原本空旷的一片地界顷刻间显现出了许多丝带,丝带根根缠绕要将黑甲女子困于其中,剑芒与丝带接触发出嘶嘶的声响。黑甲女子根本不看自己一剑的成效,收起古剑横放于自己胸前。
在其前方不足一米距离,汉子如同一支箭矢般破空来到近前,合身撞在门板大小的杀伐之上,两人之间的空中响起一阵轰鸣声。
令人没想到的是,原本预想的黑剑女子被撞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来势汹汹的汉子被弹飞了出去。
汉子被弹飞出数十米远,身形在空中稳定下来,还没落地就直接用身边树木借力继续朝远方跑去,看样子好像是临阵脱逃了。
原本黑甲女子已经手持杀伐就要迎接汉子接下来的进攻,看到汉子直接逃跑也是不禁愕然。
黑甲女子速度方面不是强项,现在身披重甲手拿杀伐想要追赶在密林中如同狡兔般的汉子更是痴心妄想,并且现在黑甲女子注意力全被手上的一根红色丝线所吸引。
按照刚才汉子舍身全力一撞,黑甲女子当时堪堪举起手中古剑抵挡已经是力尽于此了,哪里还有将汉子一剑弹飞出去的余力,可是原本想象中被撞飞自己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刚才汉子的出拳年轻道士黑甲女子是看到过的,说一个势大力沉也不为过,怎么会被自己莫名其妙就给弹飞了出去。
看到手上那条红色丝线,黑甲女子本能的认为是它在搞鬼。
当时神将天兵退去后,黑甲女子抱着好胜的心理,想要看看让神将都束手无策的牢笼到底有什么神异之处。
天不怕地不怕的黑甲女子,就一剑劈斩在柳条上面,柳条倒是没有什么事,反倒是自己被震飞了出去,原本在空中就能稳定住的身形突然之间重若千钧,黑甲女子就这样从高空落了下去,虽说黑甲女子修行小有所成,但那也是指在剑法上面。
如果就这样摔下去的话就算不死也要摔断几根骨头不可,好在在其身边的师父察觉到了自己徒弟的异样,及时的在空中帮助自己稳住了身体,才没有出现至修道界以来最大的一个奇葩事件,一个练气境修士竟然被摔死了。
当时黑甲女子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去了,说是去寻找机缘,不过是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而已。
不知不觉间黑甲女子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谁知道真就本黑甲女子撞到了个机缘。
黑甲女子越来越感觉到可能是这根红线搞鬼,只是自己自修道以来就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原本已经可以使用自如的古剑杀伐现在因为红线的原因也显得有些生涩。
“你这是还不走,难道你认为凭借你的魅术还能有所收获不成。”看到被自己一剑劈开魅幻显露身形的狐媚女子还没有逃离,黑甲女子不悦的说道。
狐媚女子并没有回答黑甲女子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看样子你并不明白你手上的那根红线是什么,你就不想知道?”
“你能看的见我手上的红线?”黑甲女子疑惑问道。
黑甲女子当时被自己师傅救下后就询问过自己身上发生的状况,可是自己师傅对于自己身上的描述竟然闻所未闻,黑甲女子自然不会相信身边这个境界低微的狐媚女子会知道。
狐媚女子对于黑甲女子的轻视也全然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我所修行全在于一本古书,上面有提到的因果一词与你身上的红线有些相似,人身沾上因果如同提线木偶,一言一行皆受其限。”
说着狐媚女子从身上取出一物,丢向黑甲女子:“这本是那本古书刻印的模版,至于真伪信与不信全然在你。”
做完这一切狐媚女子问了句黑甲女子沾染因果的地方,说是拿来当作自己给她解答疑惑的报酬,做完这一切狐媚女子也不久留,说了句两不相欠,祭出法宝就离开了。
黑甲女子收起刚刚狐媚女子抛来的东西,一枚成色上好美玉。
美玉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纹路隐隐有毫光闪动,黑甲女子虽然是个剑痴但也不是对于以外的事物丝毫不知,山上向来喜好拿玉佩用来复刻一些模板,直接灵识扫过其中内容就能被直接阅览,使用起来比较方便。
黑甲女子将美玉收了起来,转身拿起身边的那块石塑。
石塑入手光滑,像是溪流中反复冲刷的鹅卵石,冰冰凉凉的,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黑甲女子微微用力,随着力量的不断增加,石头之上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黑甲女子知道刚刚自己手中用力就算是一般的精铁也会留下指印在上面,现在这颗石塑竟然分毫不损,想来也应该不是什么凡物,然后她又用灵识扫过其中,看到的也是一片白茫茫的一片。
掂量了一下重量,感觉和雕塑刻画的成年男子差不多分量,还没有她身上披穿的一小关节甲胄重量重,看起来也就足够精致和硬,但是放在修道界也并不是没有比它更好的东西,实在难以想象这块石塑何以能够冠以机缘之名。
就在黑甲女子反复将手中石塑抛掷时,石塑在空中竟然直接要撞入黑甲女子眉心,这一下让她一惊,赶忙抬手格挡,然后石塑竟然直接穿过她的手掌然后穿过黑色重甲径直穿进了眉心之中。
黑甲之中的女子双眼紧闭立在原地,眉头紧皱好像正在极力的与什么东西抗衡。
片刻过后隐藏于黑色重甲之下的眼睛徐徐睁开,眼神中有疑惑也有愤怒,情绪不断在黑甲女子身上变换,最终气息慢慢稳定了下来。
清醒过来的黑甲女子身体不自觉的慢慢晃动,随着晃动频率的越来越快竟然出现一个个虚影,慢慢的留在原地的虚影缓缓消散,当她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百米以外,手中也已经提着古剑杀伐,剑身已经被鲜血浸染的分不清剑体的原本颜色。
在其身后是一个刚刚去而复返的汉子,原本躲在一个大树后面的汉子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抛飞到了空中,一时之间只感觉天旋地转,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还有一个身影站在原地,那个身影看起来有些熟悉,只是身影好像没有了头,鲜血正在从无头尸体的颈部喷洒而出,天空好像下了一场鲜红色略带温热的雨水。
汉子眼前的世界慢慢由清明变成了一片血色,然后视线中的光慢慢变暗,直至完全变为一片永久的黑暗。
手拿杀伐古剑的女子摸索着眼前古剑的剑身,纤细的手指被天空上方倾洒而下滴落的血花打湿,女子浑然不觉,轻轻拿着古剑杀伐挥舞了几下,将剑身连带着手上的血水甩去干净。
女子收起古剑负于身后,抬步要走但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那枚玉佩,五指合拢掌心隐隐有紫电闪动,瞬息间玉佩化为灰烬。
原本一片死寂的灰烬之中突然飘出一缕淡红色虚影,虚影躲过女子掌心密密麻麻的紫色闪电,就想要从她的指缝之间溜走,可是女子哪里会让它的这点小聪明得逞,她就像夹食一样,食指和中指轻轻一拨就将那一缕淡红色虚影宛若实物般夹在手中。
虚影眼看着不能逃脱竟然像人一样说起话来,但是女子哪里有功夫听它说些什么,两指轻轻用力虚影竟然直接被其捏爆。
默默感应了一会儿,女子好像是在纠结着什么,又像是反复思量着什么,但不久就好似想通了,轻轻弹了弹手指,尽管手指上没有沾染一点污渍,做完一切便走进密林深处,走向未知的远方。
远在百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山坡,山坡像是被林海吞噬,从远方看去小山坡就像是林海中起浪时的一小片突起,山势不高,这片山林之中像其这样的山坡不计其数,也没有什么让人侧目的地方。
山坡的半山腰附近有一个被挖去的山洞,山洞的洞口不大勉强可以允许一个人弯腰通行,山洞附近被一些藤蔓遮掩,如果不注意很难发现洞口所在。
进入山洞是一个别有洞天的小洞府,不同于以往山洞的潮湿,其中却是异常干燥舒适,洞府墙壁周遭镶嵌有数十颗脑袋大小的夜明珠,柔和的光线将原本漆黑的暗室照亮。
洞府之内简单朴素,没有过多的装饰和修缮,只有洞府中间被放置了一个石床在那里,石床之上盘坐着与黑甲女子分别的狐媚女子。
原本正在打坐的狐媚女子如同身体遭受雷击一般,整个人不自觉的剧烈颤动,突然一口鲜血从狐媚女子口中喷了出来,身体好像被抽离了一般瘫软在石床之上。
原本想要挣扎起身的狐媚女子登时感到一股莫名的目光从百里之外落在了自己身上,让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她就这样瘫软的趴在石床之上,静静的等着一切的到来。
原本抱着身死道消想法的狐媚女子等了半天,原想到的雷霆一击并没有出现,反而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目光缓缓的从自己身上离开,
原本就高度紧张的精神一下子松散了,狐媚女子就此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昏厥的狐媚女子缓缓苏醒了过来,清醒过来的狐媚女子顾不上还在流血的七窍,挣扎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打开是一颗淡红色药丸,刹时整个洞府之内全部充斥着淡淡的香气。
狐媚女子也顾不得,也没有力气去驱散逸散出去的香气,哪里还会在意会引来什么麻烦了,只是眼神挣扎着看了眼手中那颗淡红色药丸,最后还是果决的放进了自己嘴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能够活动自如了,只是头部还是有些胀痛,狐媚女子就这样平躺在石床之上,心里想着:“你要来就来吧,人就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便你怎么折腾。”
但是等了很久幻想了很多次,心里认为的一切也没有来到。狐媚女子不免有些心疼那颗淡红色丹药了,这个是她好不容易才从一个人手里求来的,当时可是半卖半送的情况下,还是花费了自己全部的家当,差点连自己也搭了进去。
“早知道你还精通阵法,我可是不敢在你身边卖弄了,可是看着也不像是一个喜欢这类旁门小道的呀,怎么突然之间会有这么一手,真是奇了怪了。”平躺在石床之上的狐媚女子不满的腹诽道。
在另一处地界。
一袭白衣已经身在囹圄之中,此时的李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手中折扇也早已不见踪影,单人执剑立于一众修士中央。
一旁的清阳真人朝着左近的清虚真人问道:“师弟与他交手可是看出他所学所修出自何处。”
清虚真人言道:“各门各派修行法门虽然南辕北辙不尽相同,但其运转修行路径都是有迹可循大同小异,我观此人运转路径与我宗《三清道诀》正法毫不相同,竟然也能修的如此境界,观其势如果以后正果定然不低。”
清虚真人随即缄默不语。
清虚真人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场修士感官何其敏锐,当听到此人竟然有正果之法,一众修士顿时一阵骚动,全部都静静等待下文。
“此地都是名门各派,师弟不必拘泥,但说无妨。”清阳道人看了看周围一众修士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来,意正言词道。
清虚真人本来也对此不以为意,当即说道:“此人有通天之法。”
一语如同石破天惊般让众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眼睛看着那一袭白衣就像一只肥美的猎物,都想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下来不可。
世间多少天才苦于没有修行法门而止步于在天门之外不能进入,世间修士都知道《三清道诀》修炼最后可以凭借头顶三朵金莲,以此正果修得金丹。
可是那道德宗门墙哪里是那么说进就进的道理,先不说修炼资质如何。
就有一点,如果你是什么家族子弟,想要拜入道德宗门墙,人家又哪里肯乐意收,纵然你有擎天资质,也不说你对与宗门有无情谊,只说哪里有墙里开花墙外香的道理。
道德宗道统历经三千年,每次宗门如果有大神通者正果,其中俗世间的功德定然会恩荫整个宗门,这也是道德宗经久不衰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所以说如果没有一个能够按部就班修行的道法,想要修得一个金丹仙人何其难哉,就算想要走一个地仙鬼仙的路子也是没有这方面的门路。
所以说只有对于道德宗的真人来说,可能才会把通天之途这四个字用举重若轻的语气说出来。
这时一旁的清阳真人站了出来,微笑的向四周修士言道:“众位道友先行稍安勿躁,刚才那盛大天威想必大家都已经看到了,现在此子很大可能会是那个天威的矛头所在,各位想要把他据为己有侵占他的修行道法,可是有信心能够抵挡的下天威了。”
正道诸人闻言面色皆变,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上前,清阳真人笑眯眯的抚须微笑,想来整个修道界如果说还有谁能抵挡仙罚的,一众修士用屁股想也是只有拥有三千年道统的道德宗可以勉强抗衡一二而已。
这时人群中突然站出来一个长髯修士朗声应道:“各门各派道统殊途同归往上追本溯源也只是一条道脉,你们道德宗虽然是正道之首但还不能代表整个道统,你们道德宗想到将天罚仙怒给接下来,我等同道也自是钦佩自叹不如,但天威难测谁有知道它不会牵连整个道统,更甚者祸及天下修道一脉?我感觉此举有诸多不妥之处。”
长髯修士此声一呼真可是一呼百应,立马让一众修道之士连忙称是,连忙劝说道德宗此举不妥,就连道德宗底下七派也是委婉劝谏,一下子整个道德宗成为了众矢之的。
开始的时候各门派说话还有些收敛,不至于吵起来,可是话越说越大,越说越离谱,有的更是一些道龄长远的老道更是吹胡子瞪眼的,跳出来说一些道德宗羞于立足正道之首。
此语一出,整个空气为之一窒,老道士也感觉此话有些欠妥,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况且想来自己什么身份,让自己当着一众小辈和另一个小辈道歉,这以后传出去自己的老脸往哪放,随即倚老卖老的挥了挥道袍宽袖,长吁短叹好像是对后辈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站在一旁的清虚真人到底不如旁边的清阳真人老道,一柄桃木剑已经嗡嗡作响,要不是清阳真人暗中传音,桃木剑早就已经脱手而出了,但既然桃木剑飞出这也就变相的证明了刚才一众修士所言非虚。
清阳道人脸上含笑道:“刚才那位长髯道友,可有道号称呼,在哪里修道有无门派?”
刚刚就想要挤出人群溜之大吉的长髯修士被叫道名字顿时身体为之一怔,连忙笑着向清阳真人打了个道门稽手:“小道道号沽名,山野修士无门无派,刚才就是小道的一点拙见,也是为的天下修道之士着想,有些得罪的地方还望有所海涵。”
清阳道人抚须含笑道:“刚才是我考虑不周,被沽名道友指出后,我也深感此事有很多不妥之处,不知道友有什么解决之法。”
长髯修士被点到名,也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在下拙见,与其杀鸡取卵不如就此放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于原因有以下三点,其一,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隐患,天威难测;其二,刚才清阳真人也说过,此人很可能是天威的矛头,但是现在天威消退是不是可以认为此人已经不再是逆仙之人,那我们现在想要夺宝杀人以后在邪道面前还怎样以名门正道自处;其三,现在在场众人也见识过此人手段,想必也是知道在场除了各位真人外谁也不能说一定可以制衡此人,机缘天授不能强取,况且看来此人也是宁可玉碎不愿瓦全的刚烈之辈,想要夺取道诀无异于登天正果,况且现在还没有到那种鱼死网破的境地,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众修士面面相觑,脸上却毫无喜色。
清虚真人淡然说道:“既然各位都不言语,那就此事就盖棺定论了,如若双方还有异议,那就不要怪在下多有得罪了。”
正道门派诸人听得清虚真人言下之意是不惜兵戎相见了,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各自握好兵器法宝,手执符纸默念口诀,形势一触即发。
可是在场诸位虽然人数上占据优势,但是除了真人以外想要与清虚真人抗衡的还真无人能出其右,况且现在还有一个清阳真人还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境况。一旦开启战事,正道诸位自然是输多赢少。
一声轻呵,清虚真人桃木剑已经握在手中!
在场正道诸人赶忙一个个掷出纸默念道诀、祭出武器法宝,一时之间天空之上五光十色煞是好看,术法法宝一股脑的被释放出来将清虚真人囊括在内。
清虚真人桃木剑脱手而出,剑光一闪而逝,一众修道正道还没有缓过神来桃木剑就已经回到了清虚真人手中,刚才还被映照得色彩斑斓得天空被桃木剑凌空一扫而除,乾坤朗朗碧空如洗。
清虚真人将桃木剑负于身后,平静淡然一脸微笑的看着一众正道同道。
只此一个回合,一众修士就已经大败而归。
清阳真人微笑道:“各位同道,刚才比试点到为止,想必各位已经有了决断,既然如此那就按沽名道友说的可好?”
听到清阳真人给了个台阶,一众正道也不是什么傻子,当然是赶紧顺着台阶赶紧下来的好,既然打也打了,打得过自然有商量的余地,没打过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谁还会上着杆子挨打不成。
事不可为一众正道就算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低头称是。
清阳真人捻须微笑接着说道:“道德宗虽然兴盛,但从不以势压人,既然各位没有异议,那么此人该如何就要按他的意愿行事了,在这里可以为大家保证,希望各位给我一个面子,今日之事恩怨相消,如果还有谁没有闹够,那就让我们道德宗来陪你们闹个痛快。”
一众正道连忙称是,仅有的一点顾虑也给打消了,他们就是害怕没有了制衡,这个刚才还是人人喊打的年轻人如果修道以后寻仇又是怎么办法,既然现在清阳真人已经说话了,说明往后是非都是道德宗站在前面,这自然是一众正道喜闻乐见的事情。
清阳真人话锋一转向着下面的一袭白衣问道:“刚才我等所言想必你已听到,至于往后如何,我们自然不会再约束你,如果以后修道有成,想要寻仇结怨,那就来道德宗。”
李寺好整以暇的拂去身上白衫沾染的尘土,一扫刚才的阴郁,向着漫天正道修士拱了拱手说道:“到底是名门正道,干不了杀人夺宝的勾当,那在下就先行谢过诸位了,我们以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一众正道听到李寺言语自然是尴尬不已,但是还是强装镇定不露声色的说着--不打不相识,恭维了几句--李寺也不理会他们牵强的答复,迈着大步朝着一众修士让开的一条小道走了出去,当走出正道修士的一众包围的时候,李寺伸了伸懒腰,吐了口吐沫拿起地上掉落的折扇,只是折扇已经只剩伞骨还保持完整,整个扇面已经变得惨不忍睹。
李寺好像根本不在意,轻轻摇着折扇,嘴里哼着小曲,外人看来不免有些附庸风雅了。
只是曲调有些低沉,李寺想要抬腿向前,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
天高地阔,李寺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索性躺在地上,不一会就响起了阵阵鼾声。
正道诸人也被李寺的行为搞得晕头转向的,谁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只是现在除了李寺身怀重宝,还有许多一起出来的宝物,他们可不能在这干耗着,想着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得到其他的宝贝。
正所谓机缘可不是谁先看到就是谁的,还要拿在手里能够接住才作数,一时间为了机缘各个地方正道诸人明争暗斗,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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