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华:“……”
饶是孙清一副认真学习的表情,程文华还是招架不住,红着脸又看向夏芍。
夏芍终于找到同病相怜的了,只是没等她开口,孙清已经顺着程文华的视线看了
过来,“小夏不行,小夏家小陈太厉害, 一夜能来七次,学不来。”
“七、七次?”程文华差点被西瓜的汁水呛到。
夏芍敢保证,她那一刻眼里绝对不只有错愕,还有隐隐的惊叹。
她觉得不能再让这个谣言传下去了,赶忙道:“其实也没那么厉害,那是夸张的说
法。”
“刚结婚就干塌两铺炕,还不厉害?”孙清显然觉得夏芍谦虚了,“我那天看小陈搬
东西,腰比我们家百胜还有劲儿,我们家百胜可是退伍兵, 一身腱子肉。”
孙清这个“干”字用得太精妙,夏芍跟程文华当时就说不出话了。
尤其是程文华,脸通红,又忍不住看夏芍,简直像被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夏芍真的后悔刚才没及时回屋了,然而孙清并没打算放过她,想起什么又问:“光
知道你家小陈厉害,他一般能坚持多长时间啊?你说说,我拿来做个参考。”
夏芍哪知道这个,她根本就没吃过……
可两人结婚都快三个月了,她又不能表现得太没有经验,只能绞尽脑汁回想看过
的小说。
小说里的男主角那可都太牛逼了,什么一夜一次一次一页是常有的事儿。有个修
仙小说更不得了,男女主新婚,光双修就修了一个月, 一个月以后才出房门 ……
夏芍把能记住的回想了个遍,最终打个折,再打个折,“差不多一个小时吧。”
“一个小时?!”孙清脱口而出,程文华眼里也流露出惊诧。
难道折打得太厉害,说少了?
夏芍垂下眉眼,继续新媳妇儿小小声,“有时候还能多一点。”
孙清:“……”
孙清好一会儿才感慨:“我就说学不来,我们家百胜喝了鹿鞭酒,也没超过二十分 钟。”
这下轮到夏芍傻眼了。
哎不是,小说跟现实差距这么大的吗?那些没节操的作者也太夸张了吧!
夏芍赶忙解释:“我开玩笑的。”孙清却已经拿着小本本,又看向了程文华。
程文华实在招架不住,“我出来时间不短了,该回去了。”说着朝院子里喊:“大丫,回家了。”
外面大丫应了声,她趁这个机会起身洗了手,把一个袋子放在了夏芍家炕上,“我 这次来,其实是来谢谢你的。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没让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至于这谢谢的是一件事还是两件事,她没明说,放下东西就走了。
夏芍拿起东西追上去,她却已经牵起了大丫的手,“这也是我爸的意思,下回请你
去我家玩。”
这回的家,是她自己的家,是她跟两个孩子还有她爸的家。
母女俩牵着手走出门洞,大丫回头看看漂亮的姨姨,又看看妈妈,“妈妈,你笑 了。”
“妈妈笑了吗?”程文华下意识摸向嘴角,发现还真有点弧度。
也不知道是夏芍表现得太过寻常,还是孙清太让人意外。刚才在里面坐那一小会
儿,她竟然很放松,好像她不是一个遭丈夫背叛,刚刚离婚的女人。
程文华摸摸闺女的小脑袋,“大丫喜欢夏姨吗?”
大丫毫不犹豫,“夏姨姨好看。”歪着头想了下,又补充:“糖也好吃。”
“那下次妈妈问问你夏姨,也给你做那样的糖,好不好?”
人走了,瓜也差不多吃完了,孙清拿了个扫帚把地上的西瓜籽都扫进了撮子,“以
前没接触过,程文华这人还真不错。李家那些狗东西,真是瞎了狗眼了。”
自从知道夏芍的娃娃亲对象不是死了,是李宝生,孙清对李家人的称呼就变成了
狗东西。
“她会过得更好的。”夏芍说。
程文华是个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
当初看上李宝生了就嫁,发现李家实非良配了就离,绝不拖泥帶水。大着肚子她
都能学习参加成人高考,不可能因为一段婚姻的不幸,就慢下自己前进的脚步。
孙清一想也是,“她有娘家,自己又不是没有工作,离开那狗东西照样活,还不用
生气。”
她把西瓜籽扫完,才注意到夏芍手里的东西,“这是缎子料?”
程文华给夏芍送的是两匹缎子, 一匹宝蓝, 一匹玫红。全都不是花里胡哨的样
式,而是同色的暗花,看着又漂亮又高级,拿在手里更是柔软轻盈,触感光滑。
“这是建国前的缎子吧?这几年物资紧缺,早不生产了。”
孙清她爸就是老裁缝,见过的料子多, 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现在这种料子可不好
找,尤其是保存得这么好的。还是程经理有门路,这种好东西出手就是两块。”
夏芍也没在市面上见过这么好的布料, 一时还不知拿它做什么好。
想不到就先囤着,夏芍把东西放进箱子,刚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一转身,发现孙
清还在看着她,脸上充满了求知,“那啥,你家小陈真能一次一个小时啊?”
“假的。”夏芍无语。
孙清还有些不信,不过陈寄北已经抱着捆艾草回来了,她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艾草泡脚这个方子还是有些效果的,就是要连着泡,何婶儿给那点早就用完了。
陈寄北自己上山采了一些,回来用水洗干净,晾在炕上,准备烘干了再用。
光这一点,除了不长嘴,他就比那些所谓的直男好了太多。
不知道他刚才听到了没有,夏芍不动声色转移话题,“西瓜给你留了几块,我去给
你拿。”
人还没溜出去,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捞,按回了炕上。
陈寄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眯着眼,身上还有清新的艾草味,“怎么不解释解释一
个小时?”
这可真是,该长的嘴不长,不该长的耳朵倒挺好使……
夏芍一噎,“我说的是……是俯卧撑。”
“那我可真够厉害的。”
陈寄北一哂,还想说什么,突然皱起眉,伸手摸向她额头,“你发烧了?”
夏芍下意识也摸了下,“没有啊。”
“没有怎么这么红?”
陈寄北眉心紧蹙,又摸摸她的脸,夏芍听到这句话却愣住了。
他不说她还没注意,自己脸上竟然真的有点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了陈寄北对自己有意思,而不是单纯把自己当哥们。以前
陈寄北抱她,把她困在桌子边,夏芍都没有反应,此刻却莫名生出些不自在。
似乎终于也有所察觉,陈寄北摸她脸的手倏然一顿,也烫到般收了回来。
可手收回来了,那点热度却没有从指尖消失,甚至越燃越旺, 一路燃到了心里。
陈寄北难得觉得心跳有点快,张张嘴,“你……”
话未出口,门帘子突然被人一撩。
何二立一脸怒容冲了进来,“还真让夏芍猜对了,戴长庆那个孙子……”
话到一半,他才发现屋内情形不对,懵地刹住,“我、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陈寄北:打扰我跟媳妇儿做俯卧撑,拉出去砍了!
何止不是时候,看陈寄北周身骤然散发的冷气,冻死何二立的心都有了。
明明两人衣着整齐,什么都没露,陈寄北却下意识拿身体遮住夏芍,眼神危险。
何二立只能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想想又觉得不对,“你俩继续,我一会儿再来。”赶紧往外退。
可他捂着眼睛呢,又对夏芍家不熟悉,刚退两步肩膀就撞到了门框上。
夏芍从陈寄北手臂后探出头,光听声音都替他觉得疼。
不过何二立足够坚强,愣是吡牙咧嘴忍住了。人退到门边,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拉过房门,“哐”一下帮他们关上了,自己像个门神站在门外。
动静有点大,孙清忍不住从屋内出来看了眼,“怎么了?”
何二立一脸正色,“没怎么,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孙清个老司机还能看不出来,眼神立马变得暖昧。
“我真什么都没看到。”何二立还想挽救一下,身后门一开,陈寄北冷着脸把他拎了
进去。
说拎还真是拎,何二立个子小,在他手里就像小鸡仔似的,又怂又可怜。
这货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还把眼睛又闭上了,“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陈寄北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他脑袋上,“好好说话。”
夏芍也早用脚趾抠完了一整套四合院,“你刚才说我猜对了,什么猜对了?”
“是戴长庆那个孙子!”一提这个何二立又开始咬牙切齿,“他这几天一直没出现, 我还以为他是被我发现了,消停了。没想到他贼心不死,竟然在云英下夜班的路上堵云英。”
何止是堵人,戴长庆摆明了是想耍流氓。
一开始还满嘴甜言蜜语,见何云英表现出戒备,又开始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看周围没什么人,他甚至想把何云英往僻靜处拉。这也就是夏芍提前提醒,让何云英去报了警,公安局派了个年轻公安便衣跟着,不然何云英肯定得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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