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吟诵，却无人察觉。
......
此时，空旷处，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型天坑，蓝色光柱并没有受到爆炸的影响。
黑袍男子悬浮于虚空之中，阴森到了极点，目光死死的盯着江歌的位置，衣袍簌簌作响，却仍然完好无损。
单纯的被蝼蚁挑衅的怒意。
机械炮台已经消散，江歌的身影却凭空消失一般，不知去向。
崩塌秘境里没有风，也没有光，一切都是昏暗的。
像是久不消散的末世，残破，无生机。
......
“小家伙，你躲得过去？”
黑袍男子讥笑一声，高举法杖。
黑金法杖发出一道诡异的黑色光芒，连带着恐怖的威能，如同微型黑洞一般，瞬间抽空了整个空间溢散的能量。
此时，这片空间的能量，相比于其他地方，数值已经高了数倍，毕竟，刚经历了一场核平。
黑色光芒吸纳着一切。
黑袍男子轻蔑一笑，对着江歌之前所在的位置，轻点法杖。
黑色光芒朝着空间处袭去，一道破碎声响起，如同镜面一样。
空间破碎了。
透过破碎虚无，一棵巨树，高耸的矗立着。
“异宝？倒是小瞧了你这空间诡物了。”
黑袍男子惊讶一声，缓缓伸出手来，朝着空间破碎处抓去。
随着黑袍男子的动作，一只黑色巨手不断凝实。
下一刻，没等触碰到破碎处，空间又恢复正常，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身影。
身影出现的瞬间，位置再度变换，逃离了巨手的范围。
狼狈。
黑袍男子抬起目光，看着不远处的江歌，脸上洋溢着笑容，停下了动作，巨手也随之消散。
“小家伙，别躲着了，只要在这处空间里，你就躲不过去。”
黑袍男子说着，顺手掸掸自己的衣袍。爆炸效果还不错，沾了点儿尘土。
“你爷爷的，当神都那么狗的吗？”江歌咬牙骂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黑袍男子讪笑着。
江歌看着如此诡异的黑袍男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脸上都快写着，“恶”字了。反派怎么笑的，你丫就是怎么笑的。
贪，贪神性。
这下情况更糟了，还贪异宝。
就算加上小清和掘墓者，那也是死一个和死三个的区别。
这不是外界，这只是个秘境，就像黑袍男子说的，他逃不出去。
“你认识‘置换’吗？”江歌沉默片刻后，看着黑袍男子，平静的问道。
黑袍男子身形一顿，身形瞬间来到江歌面前。
没有回答？不，是惊讶了。
“你竟敢直呼那位大人的名讳？你是谁？”黑袍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下一瞬，黑袍男子恢复了平静。
瞳孔散发着紫光，一股阴冷混乱之力，扰乱了空间。
江歌不敢动弹，他也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想拖延时间，思考对策，唬住他，居然能够引起如此剧烈的反应。
口中的那位大人，正是“置换”。
没等江歌开口，黑袍男子自顾自的转过身，踱起步来，口中呢喃着。
“不对，你不可能认识那位大人，他已经彻底消失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着，又转过身来，紧盯着江歌。
江歌在这道目光下，逐渐脱力，无征兆的心慌，像是本源被侵蚀了一样。
黑袍男子口中的呢喃声，自然清晰的传到了江歌的耳朵。
玩脱了。
他说“置换”不存在，那我该怎么解释？
不对，我根本不清楚那个老头的来历，还解释啥？
“置换”神格破碎的事情，江歌并不知道。
在神域，“置换”的神位虽然没有消失，却是残破的，如同风中烛火，下一秒就可能消散。
“你接着说，小家伙，我看你怎么唬我。”黑袍男子嗤笑一声。
当“置换”名讳从江歌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内心确实惊吓一跳。
无他，他参与了神域某些大人的局。
针对“置换”的局。
“置换”神格破碎，他亲眼所见，不可能有误，所以能够瞬间恢复平静，当即就否认了江歌说的。
当然，他还是很好奇，为何一个濒临破碎的神位，会出现在一个“普通人”口中。
“你要是说不出来是如何得知那位大人的名讳，我就送你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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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男子脸上笑意更甚，像看死人一样，微眯着眼，看着江歌。
虽站在对立面，可黑袍男子还是称“置换”为大人。
原因只有一个，避讳。
“置换”好歹是主神神位，神格破碎了，可具备的基础规则是不灭的。
神只是规则的掌控者。
话毕，江歌感觉，无数杀意正锁定着他。怕是只要说错话，就成渣渣了。
大哥！快上号啊！小弟要凉了。
不敢不回答，江歌试探着，低声说道，“我说，我遇见过那位大人，你信吗？”
死寂。
砰！
江歌的身形瞬间倒飞了出去，砸进了亚特人的建筑中。
轰！
就连亚特人的建筑，都扛不住这股威力，江歌拿着“迟暮”才能破坏一小截的建筑材料，此时，被人体肉包砸穿了好几层。
黑袍男子无动于衷，法杖散发黑光，轻点地面。
江歌的身形，直接出现在了他面前。
碾压，理所当然的碾压，江歌的生死，就在他手中。
狼狈，凄惨，绝望，无解之局。
江歌浑身鲜血，左手手背的印记不断闪烁。
“壶天”内，小清正在疯狂的倾泄力量，试图破开“壶天”的规则，打开虚空，想要挣脱出来。
可是，她不是神，没办法做到。
更何况，在江歌的刻意下，“壶天”的禁制几乎封闭到了极致。
总要有人活着给自己收尸才行。
小清，对不起。
江歌吃痛，表情狰狞。
仍谁来挨上这么一下，不死，也得残。甚至，江歌自始至终都保持“灵”性沟通，不然，现在的他，已经昏迷了。
时间回溯？
不是不用，是根本来不及没反应，这跟敌人瞬息间，斩下你头颅一样，你能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有什么用？
加之，一开始，江歌自身就被锁定，就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无论停格还是回溯，受击对象是江歌自身，那就代表着，在回溯的时间里，他要想办法对抗神的一击。
他不是“他”，他做不到。
三阶挡住神的攻击，可能吗？不死就挺好的，至少，还有“起源”的不灭吊着。
要是运气差的话，可能，再来一下。
“倒是小看你了。”
黑袍男子微微诧异，并没有将江歌放在眼中，只是下意识的，感叹生命的伟大。
窒息感，江歌失力，也调动不了任何“灵”。
后悔吗？
不尝试靠小清和阿戒拼死挣扎一下？江歌心里自然有答案。
“给你最后的机会，说清楚是如何得知那位大人名讳的。”
江歌闻言，口吐鲜血，头一歪，嘎了。
不对，晕了，气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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