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言一听,一阵作呕,使劲地擦嘴。
“呸呸呸。。。”
岐王往她旁边坐了坐,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怎么?苏公子糖人吃多了?”
她悄无声息地慢慢往旁边挪。
“再挪就掉下去了!”
“停车!”苏瑾言对着马夫喊了一声。
岐王有点不耐烦:“你又怎么了?”
苏瑾言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刚才是岐王你自作主张把我抱上车的,只可惜今天同僚搬家,我答应去做客。我要下去买点礼物。不能再陪你玩了。”
“搬家?”
“陛下赏了他一处住宅。”
岐王似乎听懂了:“下吧。”
苏瑾言扶着马车,踮着脚下去了。
苏瑾言前脚刚下,后脚岐王就跟着也下车了。
“岐王殿下,就不用一直跟着了吧。”苏瑾言看岐王一直跟在后面。
“那就并排着。”岐王径直走到苏瑾言旁边,很自然地抬起手扶着她,像是提前排练过的一样。
其实苏瑾言刚走两步就后悔了,这样挪着走,东西买不买是一回事,等到摸到卢少卿的家门,天都黑了。
有岐王帮忙效率可以提高不少。
但苏瑾言还是故作矫情:“放开,不要你陪。”
“我买单!”岐王在她耳边豪气地说。
“什么?再说一遍?”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杀人放火我可不干。”
“杀人放火我找你?”
也是,岐王手下那么多。
“卖身我也不干!”苏瑾言抱着胸口,倔强地说道。
69書吧
岐王不屑:“就你?值多少?”
“别废话了,等我想到什么再跟你说。你就说,要不要吧。”
“当然啊!跟岐王殿下一起逛街,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苏瑾言笑嘻嘻地揽着岐王的胳膊。
有这种主动送钱的大冤种,谁不要谁傻b啊!管他什么条件,先搞到手,毕竟当初我辛辛苦苦一个月,到账只有两千五,还没公积金!
想到这里,苏瑾言谨慎地问岐王:“今日所有花费吗?”
岐王像看个穷鬼一样的眼神:“你在看不起谁?”
“行,你别反悔!谁反悔谁是狗!”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苏瑾言也没那么恶心了,脚也不太疼了,大仇啥的先放一边。
就这样,众人眼中看到一个身穿奇怪服装走路姿势也奇怪的男人搂着一个冷峻高傲的男人,亦步亦趋,招摇过市。
一个怪,一个冷。凑一个词:怪冷!
不卓跟在后面,被人群指指点点的,恨不得不认识这两人。
苏瑾言像只脱了缰的野马,对街市上的一切都极有兴趣。
岐王见惯了东市的热闹,见怪不怪,只一直像看猴子一样看着苏瑾言,还不时嗤笑一两声。
“我要买那个!岐王殿下,麻烦了喂。”岐王顺着苏瑾言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盆长势喜人的金桂在一家店铺门口摆放着,很吸引人。
“我当是什么,不卓,去。”不卓听完,立刻往店里走去。
“哎哟!谁啊?”苏瑾言的头被砸了一下。
“今天也太倒霉了吧。”苏瑾言边说边捡起地下的花球。
她满脸愤怒地举起花球,对着周边的人群问“谁扔的?谁扔的?大马路上乱扔垃圾,哪个没素质的,快站出来。”
百姓叫卖的叫卖,过路的过路,人群中没人在意她的呐喊,更没人回应她,她正纳闷着。
这时从酒楼走出来四个壮汉,二话不说,半抬半拽的,就把她往酒楼里拖。
“哎,光天化日,你们竟敢在大街上抢人!”她使劲挣扎,但本就柔弱的她岂能对抗的了这些人。
完了,这古代不会当街就敢拐卖妇女吧,苏瑾言想到了那些被拐到山区当媳妇,被囚禁当成生娃机器的可怜女人。
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她拼死命地抵抗,引来了众人围观。
“这小兄弟是犯了什么事?”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
对对对!你们是好人,你们说大声点!把舆论给点起来!这样就不敢把我带走了。
可惜的是,群众的呼声还没燃起来,就被一个老妈子的出现打断。
老妈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撩着帕子,喜笑颜开:“这位公子,你还不知道吧,你是今天的幸运儿,真要恭喜你啦!被我们花魁娘子的花球砸中,可以与花魁娘子独处一天。”
其实免费独处是假,想要骗苏瑾言办VIP卡是真。这家酒楼靠这招,已经坑了不少男人。但古代人都比较淳朴,不懂套路,一直也就没人去在意这事。花钱办卡的开心,酒店赢得长期客户也开心,各取所需。不得不说,这家老板多少是有点经营水平的,想法很超前。
“原来小兄弟是走了桃花运啊!太羡慕了,我咋没这好事呢。”围观群众一脸的羡慕加失望,摇摇头散开了。
哎?你们都别走啊!见义勇为的精神都哪里去了?
苏瑾言眼看着没法子了,只能继续使劲挣扎:“什么花魁娘子。我才没兴趣。”
老妈子无视她的挣扎:“哥几个,看来这小兄弟有些羞涩,赶紧给他带进去吧,看了我们花魁娘子的惊世容颜,看他还走不走。”
老妈子说完就往酒楼里走了,几个壮汉也跟着往里,他们对苏瑾言的反抗不理不睬。
苏瑾言一脸生无可恋地被拖拽着,差几步就要被带进去了。
她看向岐王,用眼神向他求救。
“你个李范,你贵为王爷,救我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岐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两手交叉抱在胸前。
甚至还雪上加霜来一句:“苏公子,艳福不浅。”
“说什么呢你。见死不救。”
苏瑾言一只脚已经踏入门内,情急之下,她心生一计:“各位帅哥壮汉,慢着。先听我说完。”
四个壮汉你看我,我看你,反正人多势众,他也跑不掉,看你还想耍什么花招,为首的壮汉:“让他说。”
“是这样的,刚才呢,我只是不巧路过。”
像这样的借口,他们已经听习惯了。
苏瑾言接着又说:“还有。。。我家妻子她是个母老虎。她要是知道我跟花魁娘子独处,非要把我千刀万剐不可。”
“小兄弟大可放心,我们酒楼保密工作一向很好,不会让你夫人知道一丁点的。”
苏瑾言着急了:“其实花球砸中的是那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少爷。”
她点点手指,指向了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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