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后,岐王直奔沉香院。
一袭白衣,面带红色,嘴角一抹笑意,身上一阵刚沐浴完的清香。
这妥妥地恋爱了呀。
心情好,看什么都美,今日这沉香院都宛如仙境一般。
“你家苏姑娘呢?快让她出来见我。”走进院子,一向威风凛凛的歧王跟绿萝说话都温柔了些。
绿萝端着花盆的手发抖起来,支支吾吾不说话,面露慌张。
岐王看着绿萝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觉得自己多想了。
他继续搔首弄姿,春光荡漾地往屋内走去。
“怎么了?今天胆子这么大,王爷问你话呢,发什么楞啊。”不卓在一旁给绿萝使了眼色。
绿萝神色慌张,不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故。
“苏瑾言?哪儿呢?”岐王推开门,屋内空荡荡的,十分安静。与苏瑾言一向的聒噪形成很强烈的反差感。
躲哪里去了这人,屋里也没掌灯。
“苏瑾言!”不在厅里,也没躲在床帐后,
岐王将院子里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你家小姐躲哪里了,跟我开什么玩笑?”
绿萝噗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直哭,不说话。
完了完了,天要塌了。
不卓预感有大事发生,急的直跺脚。
岐王还以为是苏瑾言故意在跟他玩躲猫猫。
看绿萝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岐王的脸色沉了下来。
刚才的红润被黑暗替代。
整个天空都昏暗了起来。
“说!”
一声大吼,绿萝吓得磕头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不卓,你将她扶起来,好好说话,说清楚!”
不卓扶起了绿萝,绿萝眼睛都哭肿了,她艰难地张开口说道:
“小姐,小姐。。。她走了。”绿萝的声音低的几乎只能自己听到。
“她走了?!去哪儿了?”岐王无比震惊,将桌子上的茶壶猛地往地上一摔,
瓷片碎了一地。
绿萝和不卓都被惊的浑身一颤!
刚才还跟自己肌肤之亲,就这一会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了?这王府的安保就这么松散?
岐王还特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居然被放了鸽子。
可是她走,又能走去哪儿呢?她为什么要走呢?岐王心里有一百个问号。
“奴婢不知道,奴婢也是找了小姐半天,才看到了这张字条。”
绿萝哆哆嗦嗦地摊开手心,一张纸条跃然显现。
“绿萝,我走了,勿念。”
原来苏瑾言走之前,怕岐王怪罪绿萝,故意留了张字条。
“就一张字条,就想逃。苏瑾言,你真是胆大包天!”
“不卓!搜!给我整个王府搜!挖地三尺也给我把人搜出来!王府外面也要搜!”岐王的手指纤细而有力,猛地撕碎了字条。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小姐回来了,立刻通报。”岐王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岐王一声令下,整个王府被掀个底朝天。
黄昏已至,月上枝头。
才送走了宾客的王府,又喧闹了起来。
仆人们、丫头们,都找疯了。
就连府里养的狗都在汪汪叫。
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又要准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情。
“云栽,大宴不是结束了吗?怎么这个点,还在吵闹?”
被关在院里禁足的齐妃闻声问道。
“娘娘,听说是苏姑娘不辞而别了。”云栽一边替齐妃梳洗,一边说。
“哦?走了个无关紧要的黄毛丫头而已,王府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齐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洗洗睡了。
岐王妃这边就大不相同了,她在寝殿来回踱步,思前想后,焦躁不安。
因为她想到宴会结束时,在门口看到那两个丫头,其中一个身影跟苏姑娘很相近,当时也没注意看。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当时趁乱逃走了。
药商苏家,苏家!姓氏也对得上!
此事一说,王爷必然会怪罪下来。
既然她决定要走,想必也是这王府不招她喜欢。
只不过是个王府的过客,过几日王爷气消了便也就算了。
这么一想,倒也是问题不大。
最难受的当然要属王爷。
这才收获到美人的香吻,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岐王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从苏瑾言的眼睛里看到了爱的炙热,她为何又要不辞而别。
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她吐露心声,却遭到了如此的待遇。
难道折磨自己,就是这么顺手而为的事吗?
她究竟去了哪里,又要做些什么。
岐王气的攥紧手掌。
鲜血从掌心流出。
一股铁锈的味道让他十分恍惚,
他摊开手。
一只掐丝珍珠耳坠被他攥的还有些余热。
这是他在与苏瑾言亲热的时候,趁她不备,偷偷摘下的。
此刻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岐王彻夜未眠。脑海里全是苏瑾言的一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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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像梦一般。
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不可能!苏瑾言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测,或许是被仇家带走了。
岐王不由地想起了长安城内最近发生的几起怪事,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
“不言!”岐王慌张地大叫着。
“王爷,王爷,属下一直都在。明日还要早朝,您早点歇息吧。”不卓过来好一通劝说,王爷才冷静了一些。
也是,明日早朝还有要事启奏,岐王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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