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李鹅心脏扑通扑通跳,该死的,这破树枝。
他在脑内迅速展开头脑风暴,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说自已是不小心路过的?这个理由太过牵强,狗都不信。
直接承认自已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秘密?不被打死才怪。
干脆拔腿就跑?自已显然跑不过宇文宙。
刘阳没有给他太多时间,他径直走出营帐,眼看就要走到李鹅面前。
“汪汪。”
李鹅左边的草丛中突然传出几声狗叫,是那只在寒潭里遇见的大黄狗。
相比于几天前,它似乎变得更加骨瘦嶙峋。
刘阳见是狗,神色缓和几分,走进营帐找了根骨头扔给黄狗。
“去去去,一边玩去。”
黄狗十分开心,抱起骨头就啃。
刘阳失笑,再次走进营帐,这次没有再出来。
李鹅一瞬不瞬地盯着黄狗,头皮发麻。这只狗的出现,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合。
“没事,是一只饿肚子的狗来讨食。”营帐里重新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这乱世,人都过不好,更别说狗。”宇文宙不禁有些悲春伤秋。
“害。”刘阳也长叹一声,“不聊这个话题,这个话题伤感情,我们还是继续来研究研究这块令牌。”
“我从未见过这种制式的令牌,他似乎不属于外域任何一域。”宇文宙仔细端详后道。
“你知道祖蜕之地吗?”刘阳问。
宇文宙点了点头。
“这应该是祖蜕之地的令牌。”刘阳将令牌举起,指着上面那三个字对宇文宙说,“这三个字,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铁马城。”
“祖蜕之地里恰好有一座城池就叫铁马城。”
“铁马城里有一个赫赫有名的镖局,名为铁马镖局。”
“我猜,这个镖师就是铁马镖局的人。”
宇文宙若有所思。
69書吧
“这块令牌是从哪来的?”宇文宙问。
“你后来不是去追那个镖师,我在沿途的路上发现这枚了令牌,应该是他逃跑时不小心掉落的。”
宇文宙沉默不语。
那位镖师实力强劲,照理说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但也不排除失误的可能。
是线索,还是陷阱?
“要不先把令牌的事放一放,就算是祖蜕之地的人,也影响不了什么。”刘阳压低声音,“我们先来聊聊联手的事。”
接下来两人的对话,李鹅一个字都听不清,估计是使用了什么可以屏蔽声音的秘宝。
李鹅索性离开,这次他万分小心,没有弄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奇怪的是,他一走,黄狗也跟着他一起离开。
“你听得懂人话吗?”等到离营帐足够远,李鹅出声对黄狗说。
黄狗摇了摇尾巴。
“能听懂就摇两下。”
黄狗摇了三下。
“我是说两下。”
黄狗摇了四下。
好吧,它可能真的听不懂,李鹅扶额。
“哈哈哈哈,你小子还是这么好笑,居然还想和狗交流。”
黄狗突然出声,成功把李鹅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狗蛋,此时他正躺在黄狗的背上,一副惬意的模样。
“狗蛋!”李鹅激动道,这石片虽然嘴欠欠的,人也欠欠的,但身边少了它,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嘿嘿,正是小爷。”
“丫头,想小爷了没有?”狗蛋果然还是那副欠揍的嘴脸。
“有点。”刚说完,李鹅就老脸一红。
“哟哟哟。”狗蛋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嘴角比AK都难压。
“你怎么回来的?”
“我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出寒潭,上岸后发现身边没有你,我就又跳进湖里。”
“在湖里又遇到这只狗,我问狗你在哪,然后他就一路把我带到这里。”
“我本来是准备突然出现在你背后吓你一下。结果发现你像个二傻子,偷听都差点被发现。”
“只能派那只狗过去救场了。”
狗蛋声音越说越得意,幸好他现在是石头不是猴子,不然它的尾巴能摇上天。
“好好好,你真聪明。”
狗蛋听到夸奖,嘴角从AK变成了比巴雷特还难压。
——
南外域域府。
“所言当真?”南外域域主上官桥此刻处在暴怒的边缘。
“属下自然不敢欺瞒域主,刚刚所说的,都是那位镖师亲口告诉我的。”
“好好好,好一个宇文宙,翅膀硬了,想翻天了。”上官桥拿起一个茶杯,狠狠往地面掷去。
茶杯碎瓷片四溅,在堂下跪着的人却没有挪动分毫。
“小吕,你怎么看。”
此人乃吕涛,从小就被上官桥豢养,是上官桥的左膀右臂,现任南外域域府管家一职。
“宇文宙想造反,这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兵权在他的手中,当务之急是收回兵权。”
“唉,当时就不该把兵权给他的。”上官桥叹息。这种功高盖主的人,他向来是杀之而后快,都是形势所迫,才让宇文宙活下来。
没想到,留他一条狗命,他却想要谋反,真是一条胳膊肘往外拐、喂不饱的白眼狼。
“这不能怪主子您。”
“随着几次勇斗兽潮的表现,宇文宙声名远扬,他的地位在百姓心中水涨船高。当时要是不把大将军之位给他,恐怕会寒了所有老百姓的心。”
“是啊。”上官桥又是一声叹息。
“现在收回兵权也是这个道理。”吕涛思路特别清晰,“毫无理由的收回,百姓肯定不服气,到时候又会说您的不是。”
“你的意思是?”
“我们要先抹黑他,最好是那种能让形象瞬间瓦解的谣言。”吕涛眼睛一转,“比如,通敌。”
“我们可以说找到很多宇文宙与野兽交易的证据,他其实早就投靠于野兽,之前那些战役,不过是作戏。”
上官桥眼睛一亮,“高!实在是高!”
吕涛接着说:“但我们无故抹黑宇文宙,他肯定会生气。”
“万一狗急跳墙,直接领兵来反,或者真和野兽勾结在一起,事情就难办了。”
“这该如何是好?”上官桥点点头,对这个说法非常赞同。
“先消灭一部分他的有生力量。”
“我听说主子您已经将一部分士兵后撤到后段,这些在后段的士兵直接交给其他人来管理,切断他们与宇文宙的联系。”
“在中段的应该也就两三百人,直接给他们布置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们送死就好。”
“到时候宇文宙成了孤家寡人,还不是任您拿捏。”
吕涛提及残害两三百人性命的方法,脸色波澜不惊,神态自如,仿佛在谈论家常便饭一般。
这两三百条人命,在他眼里轻若鸿毛。
“有吕涛你在,南外域何愁不太平!”
“就按你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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