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诸位的表情,应该都很震惊。”宇文宙笑了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放弃中段不是我的决定,是域主的意思。”
“域府不光要对付兽潮,上贡也是一大开销。金库里的钱所剩无几,难以同时维系中段和后段的军务开支。”
“不得已,我们只能听从命令战略性撤退。”
说到这,宇文宙重新扫视众人,尤其把目光放在域府派出的士兵身上。
“你们,即是弃子。”
“守军退到后段,野兽势必反扑。如何牵制住凶猛的野兽?你们的主子显然是想用你们的尸体来牵制。”
“要不然如何解释他让其他士兵撤军,却把你们派来前线?”
士兵们闻之脸色大变,李鹅心里也很是吃惊。
宇文宙看起来忠心耿耿,没想到却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种话,传到域主耳朵里,那可就是大逆不道!
“宇文将军,你的意思是?”一个是士兵忍不住提问。
“放心,我并不是要带兵谋反。由于兽潮,南外域本就民不聊生,如果再出现政权内斗,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很多士兵听到这句话后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确愤怒,域主居然要他们的命,但他们也没有做好谋反的准备。
他们在战场上为南外域战死,自已的亲人还可以收到抚恤金。
69書吧
要是跟着宇文宙谋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承受不起。
“我们去劫持南外域上贡东外域的物品。”
这就是宇文宙想的万全之策,他有他自已的考量。
劫持贡品,一方面可以补给中段物资紧缺的现状,另一方面可以给东外域以震慑。
现任南外域域主太过软弱,东外域让上贡就上贡,对上贡物品不满意就立马提高规格。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犹如抱薪救火,只能让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明眼人都能看出,即使南外域缩减上贡份额,东外域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要南外域不把关系搞得太僵,东外域就不会主动撕破脸。
毕竟虽然现在他们一家独大,但那是相较于单个个体而言。倘若西外域和南外域联手,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我收到可靠消息,明天押送贡品的队伍会经过卧龙岗,卧龙岗离此地很近,我们就在那里动手。”
接下来,宇文宙详细地说出计划。
“今晚先辛苦重卫军和暗卫,重卫军去砍一些树,再找一些石头,堵住卧龙岗的出口。”
“暗卫在旁警戒,一般来说,护送贡品的车队不会有斥候,但也要以防万一。”
“布置好路障后,明天我们就埋伏在卧龙岗两侧,我会给你们一些西外域人经常穿的衣服。”
“等车队发现路障停下,我们从山上冲出,将贡品劫持。注意此时不要恋战,获得贡品就走。”
众士兵没有异议,都各自按照吩咐去准备。
宇文宙没有给李鹅三人安排特殊任务,只需要明早一起去卧龙岗埋伏。
应该是看周继光的面子照顾他们。
深夜,将军营帐。
“宇文将军,你这么做就有点不地道了吧?”一个人影悄悄潜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
来者正是暗卫营高阶暗卫统领,他扯开自已脸上的黑布。
居然是与李鹅有一面之缘的刘阳。
当时在祖蜕之地,他跟在南宫理左右。
“你将此事嫁祸给我们西外域,不怕惹祸吗?”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西外域难道就一直甘于久居东外域之下,当年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宇文宙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刘阳捏紧拳头:“怎么可能!东外域那帮王八蛋,我做梦都想剁碎他们!”
然后,刘阳又颇为沮丧地低下头。
“但你们南外域不愿与我们合作,我们自已肯定不是东外域的对手。”
表面上南外域与西外域有不可调解的矛盾,但那都是西外域域主所使的障眼法。
他私下里曾多次和南外域域主沟通,希望双方能精诚合作,扳倒东外域。
奈何南外域域主胆小怕事,油盐不进,说什么也不肯同意合作。
此事只得作罢。
“呵。不是我们南外域不想和你们合作,而是域主不想。”说到这,宇文宙的眼里冒出仇恨的光。
南外域老百姓苦东外域久矣。
“你的意思是?”刘阳听到这句话,神色也不由得激动起来,但他只说了话的前半句。
下半句是,你要造反吗?
“我不会造反。”
五个字,浇灭刘阳眼里的希望之火。
“君臣有别。一日为臣,终身为臣,我不会做大逆不道的事。”
“但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现在兵权在我的手上,如果你们要反抗东外域,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你这样私自用兵,和造反没区别,事后你们域主不会放过你。”刘阳摇头。
南外域域主小肚鸡肠,敢在他面前亮刀子,他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为百姓着想,只会给你扣谋反的帽子。
“可我不入地狱,谁来入地狱。”宇文宙神色坚毅,“如果能救百姓,我的性命,死不足惜。”
刘阳哑然,半晌才憋出四个字,“将军高义。”
“还请你将我的想法代为转达给西外域域主。”宇文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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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棵树倒在路中间?”车夫看到前方路口的树,不禁皱眉。
时间来到第二天,押送贡品的队伍此时已发现路障。
“可能是风吹的吧,不碍事,我喊几个兄弟下去移开。”一个镖师探出头道。
不多时,马车上就下来几个人,穿着黑色夜行服。
不过他们的口罩比较奇怪,居然不统一。
几乎所有人都是黑色,但有一人为褐色。
他们二话不说前去搬木头,与此同时,宇文宙带着士兵从山上冲了下来。
“不好,有情况!”
镖师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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