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完全处在恐惧状态下的傅四爷根本没有在意。
“那是当然,我一定会一直牵着阿与的手的!”
开玩笑呢,这一眼看不见三步路,都不知道往哪儿走,当然还是跟在阿与身边最安全了!
突然传来潺潺的水流声,岁岁握着傅清容的手紧了几分,小脸也紧绷着,眼睛一转也不敢转,直直地盯着前方。
傅君牧更是吓得差点儿整个人挂在傅清容身上。
“应当是丽麂之水,小叔不必害怕。”傅清容及时解释,手轻轻地捏了捏傅君牧的手以示安慰。
“我…那个,我当然知道,”傅君牧故作镇定,整个人恨不得贴在傅清容身上,“岁岁不是不知道嘛,我这不是告诉岁岁嘛!”
“是吧,岁岁。”傅君牧的声音乍然变得有些阴寒。
岁岁:我还能说什么?
“对,小叔,是我不知道。”岁岁刚才的惊悚完全消失,面无表情吐出这几个字给自家小叔背锅。
“阿与,我们不会就要一直这么走吧?什么都没有吗?一直是这么黑吗?连个灯光都没有,万一里面是迷宫,我们也不知道走向哪儿啊。”傅君牧从进来,嘴几乎就没闲着,自己说这话,还一定要让傅清容回答他。
傅清容秉持着有问必有答的原则,一句一句地回答他,“不会,应该有,一会儿就不黑了。”
单纯地走出去,时不时传来一些稀奇可怕的东西与其他的鬼屋没什么两样,但是来过这里的人对招摇山洞等一系列鬼屋的评价很高。
这也让一些专门的鬼屋探店博主抢到一张山海游乐园的票,只为游遍里面的鬼屋。
但是大多数玩过人的只是评价很高,至于里面到底有什么,给还没有来过的众人留下的无限遐想。
“呼哧呼哧”
正当傅君牧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啊啊啊!阿与,什么东西!这儿不会真的丧心病狂地放进真的大猩猩之类的野兽吧?!”
“不会,应当是工作人员提前录制的狌狌的声音,或者是我们快到他们的老巢了。”傅清容轻轻地拍了拍傅君牧的手臂。
乍然,前方变得有些明亮起来,岁岁主动松开傅清容的手,“大哥,我去前面看看!”
“好,小心点。小叔,已经没那么暗了。”
傅四爷怕黑怕鬼,在傅家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谈论起来也有不少同辈或是长辈总说,明明自己还是个军人,怎么能怕黑怕鬼呢?
傅四爷表示这并不冲突!
傅君牧还是死死地握着傅清容的手,眼睛半眯不睁,不敢去看。
“大哥!是狌狌的爪痕!周围好像还有一些捕猎的痕迹,是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过来了吗?”岁岁扬声道。
傅清容轻轻地摁压傅君牧的手,“小叔,一起过去看看吧,我一直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
傅君牧这才好不容易睁开了眼,果然,已经亮了不少了,他瞬间将傅清容的手松开,将用完就扔展现得淋漓尽致。
傅清容微不可见地叹了叹气,也不知该说他是反射弧太长还是情商过低。
总要…再刺激刺激
傅清容走到岁岁身旁,弯下身去看,伸手摸了摸树墩上的爪痕,“是狌狌的没错,这个比较小,还有一些刀痕、木屑之类的东西。”
“进来的游客应当都是徒手,因此这些刀痕、木屑之类的东西应当是工作人员刻意留下造成的痕迹。”傅清容捻了捻手上的木屑,“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我们的任务是找到狌狌,并将其烹饪吃下其肉便可通过这招摇山,前往下一座山,可对于原本生活在招摇山中的人,可能以狌狌为食。”
“你看,这周围还有草鞋和酒渍,传闻狌狌喜欢喝酒与草鞋,因而很有可能这里是山中之人诱捕狌狌的地方。”
傅君牧也凑过来,蹲在傅清容身边,“所以,阿与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只需要在这儿守株待兔,就可以捉到狌狌?”
进来这种地方,还有傅清容在身边,傅君牧是一点儿都不想动脑。
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游乐园,进来放浪形骸地随意玩就可以了,谁知道竟然还有这些东西?
这确定不是另类般的密室逃脱吗?
“非也,我们可能…会惹怒狌狌群。”傅清容突然看到傅君牧袍摆上沾的东西,声音有些犹豫,“小叔,你袍裾上的血渍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69書吧
“啊?”傅君牧不解,顺着傅清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在自己袍裾上发现了血渍,“!!哪个混蛋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这套衣服可是我昨日刚拿回来的!!纯手工制作!!还是缂丝的工艺!!!”
“等等,血渍?”傅君牧原本还在大声嚷嚷,突然真正注意到傅清容话中的重点,低头去看,果然在自己袍摆处发现一小块血渍。
“小叔莫动。”傅清容附身过去,修长的手指捻了捻,放在鼻尖,“不是血包,是真血…”眼眸瞬间变得冰寒。
傅君牧的脸色也变了又变,“阿与,此处是游乐园,我们又是今日第一批进来的,倘若昨日有人在此处受伤,应当早就处理干净了,怎么还会留到现在,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摊血迹?”声音清冷,“你是不是闻错了?或者应当是那狌狌的?工作人员安排的血包?”
傅清容摇头,“小叔,我身子前些时候虽有些差,但嗅觉还不错,人血还是人造血包还是能分清的。”转头看向他们的来路。
“看来我们今日怕是玩不好了。”眸光幽深。
“大哥…”岁岁轻声开口,“需要提前出去吗?”
岁岁虽然平时顽皮了些,但也知道在重要事情之前不捣乱。
“小叔以为呢?”傅清容看向傅君牧。
傅君牧一改刚才惧怕之意,满脸严肃,“我们先继续,切勿打草惊蛇。”
“好,只是小叔您这件衣服可惜了。”傅清容摩挲那衣袍,这料子本就难洗,现在还沾染了血迹,更难洗了。
傅君牧脸上的神色更是难看了几分,“看来出去之后,这儿也需要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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