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萧晔此刻轻蹙着如剑的俊眉,因坐了一夜飞机此刻脸色有些苍白,在听到乔悠扬的名字后他眼神瞬间一亮,不可置信的看向秘书。
男人几乎是瞬间就要起身,秘书赶忙将他扶了起来。
一把夺过电话,“悠扬?你在哪里?”
这一刻,听到周萧晔的声音,乔悠扬才知道什么叫安心,她抚了抚心口,还好….还好。
“我能在哪里,当然是在北欧,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她淡淡的笑意都十分勉强,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伤感。
秘书看着自家周总的脸色显而易见的沉了下来,男人微微伸手,秘书疑惑了一会才知道他要烟。
“周总,您不能再抽烟了。”
乔悠扬隐隐约约在电话这头听见了什么,“周萧晔你还敢给我抽烟!小心我揍你。”
“好啊,你来揍我好不好,悠扬…我真的…”
真的好想你。
周萧晔人生第一次做人这么窝囊,原来面对最爱的女人竟是这样,你想说的说不出口,你想要的却不好意思开口。
秘书隐隐叹气,悄悄带上了门出去。
即使两个人此刻不说话,乔悠扬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过去的十几年他们彼此都非常清楚。
只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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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不让眼泪和鼻涕一起下来,“不准抽烟,不准不听医生的话,我会联系你秘书,要对接你的全部病情治疗过程,你要是不老老实实做手术,我这辈子就再也不理你了。”
“你能不能回来。”周萧晔突然开了口,声音隐忍而克制。
“不要觉得我病了就不能保护你,只要你告诉我你不愿意呆在那里,我拼了命也会去把你接回来,还是说你就想看着我这样…遗憾死去..?”
“不准你这样说!!”乔悠扬激动的大喊,“不准你咒自己,你不会死,胃癌中期的存活率很高,我取了你的病理报告,你要相信我。”
她声音微微颤抖,“难道你想让我这辈子带着遗憾在北欧吗?”
她妥协了,她不再想着复仇了,她现在只想让周萧晔好好的活着,无论这一生如何开始和他纠缠的,眼下她只要他活着。
周萧晔微微一顿,夹着烟的手轻轻放下,“好,那你答应我。”
“如果我做了手术,我们就见一面。”
面对他突然的提出,乔悠扬有些一顿,她根本不知道如何答应。
她连她自己的人身自由都没法掌握,如何答应他这种要求呢。
可眼下,她只想他手术顺利。
“好,我答应你。”
听着她依旧熟悉的声音,就像看到了她那张软软的脸,闪着光的眼睛看着他,周萧晔终于满意的挂了电话。
秘书在门外等了许久,敲了门进来就看到周萧晔唇角带着笑意。
“周总!您怎么又抽上烟了….”
挂断电话,易晓雨一脸严肃的看着乔悠扬。
“你刚结婚就搞婚外情?”
“这是周萧晔,他生病了。”
“我知道他生病了,这是全球都知道的消息,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是这种语气,悠扬,你这样不愧对王爵吗?”
乔悠扬不想和她沟通这个话题,“我没有搞婚外情,其次…晓雨,我们以后在医院里可以不提埃里格森吗。”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易晓雨依旧有些疑惑又看不透她,但毕竟是好朋友。
“好,是不是你们做那事太疯狂了,他把肾玩坏了,你现在嫌弃他?”
“不是!”乔悠扬愤恨的红了脸看着她,易晓雨赶忙招招手罢休了。
可医院的人比易晓雨还夸张,一个个见到乔悠扬像见到什么稀奇的大人物一样。
不是庆贺她就是明里暗里的祝福攀关系。
那几个原先还对乔悠扬有好感的男医生格外落寞,一个个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深知自己这辈子都不是王爵的对手。
院长依旧把她当成以前那个乔悠扬,慈祥的恭贺她。
“乔,祝你幸福,王爵大人是个很好的人,你会和北欧的子民一样感受到他的爱。”
听着院长的话,乔悠扬只是笑而不答,临走时还像院长要走了医院现在胃癌治愈的一些病例数据。
埃里格森虽然不让她用手机,但她看个资料什么的他总该不阻拦吧。
能为周萧晔做点事,至少她心里的愧疚会少很多。
下班后,埃里格森果然一分不差的准时来接她。
看着停在医院门口的跑车,乔悠扬把资料装好了才走下去。
而今天她也有些诧异,这个男人居然不像以往那样急不可耐的下来为她打开车门。
她缓缓走过去自己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她看见座位上有一束纯白色的鲜花。
乔悠扬一秒犹豫便停顿下来,“你送我这个花….?”
她发现了,她一打开车门,埃里格森就反常的只给她一个侧脸,男人从始至终都没看自己。
“不是给你的,上车。”埃里格森说着一把将花丢到了跑车后座。
他继续撇过头只给她一个侧脸。
乔悠扬虽然疑惑,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坐进了副驾驶。
今天的埃里格森开的格外快,虽然跑车的减震性很好,一路平稳,但乔悠扬还是微慌,不知道他这是又怎么了。
直到开了许久,乔悠扬看到车窗外一圈被汉白玉雕花石柱围起来的草地,她才知道到了陵园。
可她不解埃里格森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
男人优雅帅气的先下了车,而后拿起花又过来牵着她的手,他没说,她也没问,便默默的跟着他。
虽然夕阳西下,但天边的霞光映照的墓园也是暖色系。
埃里格森带着她熟稔的走到一排洁白的方形墓地旁,他轻轻的把花放在上面。
乔悠扬这才看到上面两个人的名字姓氏都是鲁卡。
“今天其实是我父母的忌日。”埃里格森淡淡开口,乔悠扬才霎时看向他。
她不是故意不知道,眼下还是有些愧疚。
他牵着她的手目光沉哀紧锁着墓地,“悠扬。”
男人忽然缓缓转过头看着她,“你要不要当着我父母的面告诉我,你今天对我做了些什么?”
闻声乔悠扬轻轻蹙眉,他又犯什么毛病,她今天在上班,又对他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他目光里炙热又深沉,就像是永远燃烧不烬的火焰,似是要将她快要灼化,可又夹着寒凛,竟没有冲突和矛盾。
许久,男人沉沉开口,“我要你对我父母发誓,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你疯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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