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纪丢下小男孩,走中路开溜,冲进了一条小巷里。
小巷里漆黑肮脏,交错的管道暴露在外,这里是个老鼠栖息的好地方。
行纪没听到脚步声,看来它们并没有追来。
他转身看去,只见十几只白眼狼正在啃食手足无措的小男孩。
“更喜欢稚嫩的血吗?”行纪发出这么一声疑问,跑回了家。
而小男孩还在原地不停嘶吼,白眼狼门好似有意要折磨他一样,锋利的犬齿从脚掌啃食到脑袋。
没有哪只白眼狼会去啃他张开晃动的手臂。
按理来说,那扭动的鲜肉是它们的最爱。
待其他的白眼狼啃食到身体时,那些在旁边坐着的同类便会去吃从小男孩的腹部流出来的内脏和血液。
“看来这里不易久留。”行纪在家中收拾东西,从一个盖着红布的柜子中取出了一把隐秘的武士刀。
行纪的父亲是混黑帮的,以前与日本黑帮有染。
为了犒劳行纪父亲的重大功绩,日本黑帮帮主将这把传说中某位百战百胜的幕府将军使用过的刀送给了他。
就是这把武士刀,父亲逃跑之前将这把刀交给了行纪。
武器地图什么的都准备完毕,行纪来到小男孩的家中取走了所有食物后便出发了。
街道上滚过几个紫色的像是风滚草的球体,而在道路中间是早已被啃食殆尽的白骨。
暴尸于城内,陪伴它的只有周围一层薄雾。
来到河边,行纪所在的小区离这里很近。
距离那次大雾已经过了四天,现在是第五天的下午,所以雾气已经彻底弥漫开来。
虽然一些老人小孩没有出门,但大部分的青年人都出来了。
他们基本都是来这里打工的,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想回家看看亲人。于是都挤到这准备坐船,然后从渤海坐游轮绕到自己所在的省份。
听说南方已经沦陷了,所以陆路是不好走的。
也走不了,无论是飞机还是地铁大巴,只要是去南方的,就都被终止了。
他们也是看准今天雾少才出门的,所以河岸边的人格外多。
一群群警卫员拉成一条线,阻止群众上船过江。
行纪被挤在人群当中,动弹不得。
他背着挎包,腰间别着武士刀。
“喂!别挤,你们不准坐船。”一个警卫员说。
“为什么?!”一个市民探出脑袋怒斥道。
“我刚才看到那么多人上船。”一个背着大包小包满脸沧桑的女人说。
“哎,别说了。”一个男子劝解她道,“那些上去的都是有钱人。”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现在不明病毒在全球蔓延。上船的都是政府要员,他们要坐船去省中心开会。”警卫员改变斥责的嘴脸,好声好气地说:“不要怕!等这些人开完会了,讨论出解决方案,你们自然就得救了。”
行纪挤出叫嚷的人群,并且远离了他们,看到船头上的政府要员面露惧色。
原来他们也惶恐不安。
行纪想:既然这里不接纳他,说什么为了市民安全,但他总归是要出国的。
行纪想到作为国际港口的香港,那里应该不会建议什么,只要有坐船的钱就行。
大不了跟着商船或运输船,只要能到达目的地就没什么大不了。
香港在东国南方,那里降雨量大,所以那里的雾气比行纪看到的起码大了两三倍。
可想而知,南方已成了尸国。
8月1日凌晨 东国首府 议事院
议员们已经听说有人遭到感染变成了行尸走肉。
看来上层的消息还是很快捷和灵通的。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一个议员焦急地说。
“此病毒由空气传播,通知所有国民通风换气。”议员长郑重道。
这个做法是电话里某名研究员告诉他的。
此措施首先被装满病患的场所——医院采用。
广播里传来“打开所有窗户”的通告。
护士和医生们连忙打开窗,只有手术室里正在急诊的几个房间没有打开。
一两分钟后,就在医生护士们喘口气的时候,病患们居然全都下床走起了路!这本该是值得庆祝的事,但医生护士看到他们在床上抽搐了一阵子才爬下床,也意识到了他们是个危险的存在。
一个护士看到病人在床上抽搐,连忙上前安抚并询问:“文太太,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说冷啊?可是现在大夏天的——”
还没等护士说完,失去理智的病人便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
一个医生正在换输给病人的葡萄糖,病人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并抓住了医生的大腿。医生以为她要尿尿,转过头和蔼地说:“舍太太,我马上带你去上厕所。”
可到最后,不是医生拉她去厕所,而是她拉医生去黄泉。
天还没亮,全国所有的医院基本都变成了“尸城”。
没遭殃的或许就是那些不听从中央命令的医院吧,或者那些还没有收到通知的医院。
国中央犯了个重大错误,全权管理此事的议员长连忙打电话给那个告诉他要「开窗换气」的研究员。
“喂,你说的方法不奏效啊。”
“当然不奏效,或者说那就是个错误的方法。实施这个方法的是你,你也太没用了,要是让我们来绝对能办的很好。”
议员长的手机“嘭”的一下掉在地上,他明白自己被对方彻底地糊弄了,而过错会全部担在他的身上。
破晓之际,政府已将此事受理完毕,认为其议员长金东来有重大叛国嫌疑,故撤销所有职位与权力并给予观察。
那个给出方案的研究员所在的研究所一跃成为受理这场史诗级大灾难的全权代理者,研究所里的「他们」也确实是全东国最伟大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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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5日 开封城郊外 某研究所
实验室里,这其中空无一物,只有中间位置有一块竖着的铁板,铁板上用手铐束缚着一位浑身赤裸的美丽少女。
在少女前方的高处有一个围着玻璃的站台,是用来进行人为观赏的。
但现在上面并没有站人。要是站了的话,这位少女又得惨叫连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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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少女还没有清醒,她吸着的好似残缺的空气,进去的少出去的多。
突然,束缚她的手铐缩回了铁板。
少女直挺挺的差点倒在地上,但她却如被什么东西扶着,与地面保持着45度的角倾斜着。
这时少女也醒了,她叫桃露,一用力板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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