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牧捡起地上的杯子,不管祝梁秋到底是人是鬼,杯子是无辜的。
将杯子放回原处,抄起一旁的拖布,将地上的脚印擦干净。
也许他觉得这样能擦去刚刚的回忆……
擦地板的时候,吕牧不停的在想,祝梁秋为什么?
这东西不是干想就能想出来的。
即使他将所有的细节都想了一个遍,包括祝梁秋下意识的抠鼻屎,说的话语等等。
还是猜不透。
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归为跟王得利相同……
就是营造祝丹祝冷两姐妹不靠谱的地方。
是惊人的相似,只不过一个用旁观者的角度,一个用“父亲”的角度。
不管是哪一个,吕牧只能凭借短暂的几次接触,大致的推测出方向。
细节……经不起推敲。
将拖布放回原处,外面的雨停了。
打开窗户,透着外面的空气,遗忘工厂里泥土的芬芳不像是蓝星,有股土腥子味道。
而是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焦臭味,像是什么燃烧过一样。
吕牧耸了耸鼻子,只有感叹一句:
“连泥土的味道都变了……”
将头伸出窗外,想尽情的呼吸自由空气,就像是精神病院病人打开窗户,看着外面街道一样。
有着对外面无限的渴望。
外面确实不一样,泥土的芬芳也跟蓝星一样。
总觉得这里不一样的错觉,吕牧把他归到了,太累或者说“心理因素”。
“神经兮兮的。”
焦臭味在屋内蔓延,吕牧坐不住了,再加上外面新鲜空气的涌入,让这种味道在房间内更加的刺鼻。
“是电路烧了?”
吕牧还有些自我安慰的说道,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电路有烧过的痕迹。
走到张子豪的座位时,看着地上的一摊水,一手扶着额头,一手叉着腰。
“什么时候,才能改了顾前不顾后,丢三落四,脑海中总想些其他的毛病。”
随手抽了几张抽纸,蹲在地上擦了一下……
至于为什么不用拖布,一是吕牧懒。
69書吧
二是,就那么一点,拿点纸擦擦就行了。
白纸碰到水的一瞬间,变得有些灰色。
上面还有一些类似于浮沉的东西。
吕牧盯着看了会……
不由得拍了下脑子:“就是地上的尘土,又多想了。”
吕牧现在觉得他有些神经质,真的……
看什么都像是人为的,哪怕祝梁秋的出现,别人都告诉他祝冷祝丹已经死了。
他还是认为是假的,不光是他亲眼看见过两个姑娘。
而是,当初递彩票的时候,吕牧清晰的感受到祝冷,祝丹,手指上的温热。
试问……灵体能碰得到?
她俩有问题,这是正常的,在这里遇到的人,谁没有问题。
不然怎么会叫【唯一任务活下去的,禁忌游戏。】
吕牧自从知道报亭里好像没有通关线索,因为王得利的目的不在那,报亭通关线索只是摆在所有面前,望梅止渴的一个梅。
让大家朝着这个方向去的时候,顺便达成他自己的目的之后。
对于通关的心变淡了。
心态也变得没有那么压抑。
用前世的话说:“人的幸福感来源于满足,所有的不幸都是不满足引起的。”
“想要的多,失去的就会更多……”
这不是消极,而是看透了本质……
就像那句:“你有慧根,看透世界本质”一样,谁都懂,却都在为了那个看不见的“梅”而奋斗着。
除了睡不着,不敢闭眼之外,吕牧觉得他心态很平和。
不去想王得利,不去想通关,更不去想所见所听的事情的时候,整个屋子也不再是淡黄色的光。
变得有些白,也许是他习惯了这种黄。
也许是……思维再一次欺骗了他。
……
“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这是吕牧下班后调整好,再次路过报亭时,祝冷第三次开口说的话。
祝冷又换衣服了,穿着白色T恤,胸口有个粉红色的大熊,黑色的熊眼凸出来一块。
尤其是双手趴在桌子上的时候,看的有些别扭。
黑长直随意披在肩膀上,一双灵动的眼睛盯着吕牧,红唇轻启,手指有规律的在桌子上敲啊敲。
“人,都是会变得,除非,你不是人……才会一成不变。”
吕牧笑着开了个玩笑,有多少人是借着开玩笑的语气,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等待的不是对方的回应,而是无休止的争吵,甚至变相的指责,说你“有病”。
而祝冷就没有说吕牧有病,而是坐直了身子,毫无形象的在他面前伸了个懒腰。
雪白的手指在嘴边呼了呼气,打了个百无聊赖的哈欠,随手点燃旁边的一个小纸盒。
下面是个铁的托盘,一缕缕青烟袅袅升起,衬托出祝冷那张有些倾城的脸。
“我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跟他们接触些日子,就跟我一样了。”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他的气味,你见过他了吧?”
“还有啊,把你裤子口袋里的符纸拿远点,每次都带着这种东西来找我俩,天天换坐标烦得很。”
见过他?符纸?
吕牧皱着眉头将手伸进裤兜,不知道什么时候裤兜里装着一个明显变黑的红色符纸。
很小巧,只有一个手指肚大小,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碎纸屑湿了叠在一起。
上面刻着几个看不清的字体。
吕牧随手将小东西扔到一旁,慢慢靠近报亭的窗口,盯着祝冷的脸端详了半天。
直到后者脸上有些微红,才收回了视线。
“昨天有个人,很不吝啬的一直在夸你漂亮,我就是看看,你到底有多漂亮。”
吕牧已经清楚了,祝冷说的他应该是指祝梁秋。
“也不怎么样嘛,夸得天花乱坠。”
就跟老朋友一样的聊天,让祝冷还一时有些发愣,她美目盯着吕牧的那张略显沧桑的脸看了一阵。
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很特别,看来,我跟妹妹的担心是多余的。”
“像你这样,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要在这过完永恒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三两句忽悠。”
她俩知道,她俩什么都知道。
这是吕牧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不然……怎么会说出充满暗示性的话语。
吕牧现在很想直接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告诉她:
“别总偷窥哥的隐私,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回头脱光了让你欣赏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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