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用的杯子……
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
吕牧办公室怎么可能有老头闺女用过的东西。
尤其是在猥琐的表情下,你敢想象,一个满脸沟壑的老头,拿着一个粉色杯子,在脸上蹭啊蹭。
露出满足感是什么一种体验?
吕牧被恶心到了,长舒一口气,无奈的闭上双眼。
准备做一个眼不见心为净的出家人……
可是架不住,老头不满足……
人呐,一上了年纪,也许是孤独久了,一见到人,就会说个不停。
老头就属于这样的情况,拉开吕牧前面的椅子,缓缓地坐下。
无比庄重的将这个杯子摆在左上角,还很细致的把花对准老的脸这边。
眼看的都有些拉丝了……
咧开嘴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看你的样子,不相信啊,我姑娘真的很漂亮,跟冷一样漂亮……”
夸人归夸人,怎么又扯到温度上去了。
吕牧终于想明白了,这个老头,真的是精神有问题。
对付精神稍微有点问题的人,不能顶,一顶就会抬杠。
他们喜欢征服别人的快感,指嘴上。
顺着他说就没了脾气,一直顺,他自己也会觉得说着没劲。
“好好好。你说的对,你姑娘不光跟冷一样漂亮,跟暖也一样漂亮。”
“你见过我姑娘?你也知道冷?暖又是谁?”老头盯着吕牧,眼里开始冒光。
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兄弟,让吕牧想起上学的时候。
一跟兄弟讨论某国的女老师,那种“知己”“相见恨晚”的感觉一模一样。
就差立马讨论多少斩,课程重要程度……
吕牧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还整出个共鸣。
神特么暖又是谁……
吕牧感觉老头就是故意的,越看他笑得样子,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我没见过冷,也不知道暖,更不认识你姑娘,你说啥是啥吧……”
吕牧无力的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老头,随手抄起一本书挡住视线。
做出一副我要看书,别打扰我的样子。
“像,真像,你跟冷那丫头一样,都是这么倔强,当初我跟她说话。也是这样的反应,拿着书,挡着脸,一晃三年过去了,人也不见了……哎。”
等等……
吕牧这时候要是没反应过来,那他这些年的精神病院医生算是白呆了。
冷姑娘……
69書吧
报亭里有个姑娘名字里也带冷。
老头不会说的是祝冷吧?
啊?祝冷是他闺女?
天!
吕牧被脑海的想法吓了一跳,猛地将书放在桌子上,皱着眉头盯了老头几秒。
在他那张笑起来跟菊花一样的脸上来回扫动……
“怎么称呼您?”
“祝梁秋……”
靠靠!
真的姓祝!
那说冷姑娘,包括一开始说的冷?
指的是祝冷?
如果是父亲,怎么可能会这样描绘亲女儿?
吕牧的大脑在这一晚上,就如同宕机一般。
“祝冷是您闺女?”下意识的问了出去。
问出去的一瞬间,吕牧又想抽嘴了。
今晚到底怎么了?
从遇到祝梁秋开始,到现在说话总是有一种不过大脑的感觉。
好像是被人刻意引导,朝着某个方向不停的探究……
一瞬间吕牧猛然惊醒。
盯着老头满脸笑意的样子,冷汗直冒。
“对,是我女儿,你见过她了啊?我还有一个女儿,叫丹。”
“漂亮吧?”
祝梁秋将身子靠后,双手搭在脑后,微微勾起的嘴角,有着莫名的讽刺。
仰头的时候,衣领开了,露出脖颈的那枚白色植物,看上去是一根草。
“漂亮倒是谈不上,还可以吧,大叔您这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啊。”
“前脚刚说完家里人都不在了,后脚又说我见过,真是的,哪一句话才能让人信呢?”
吕牧在尽力的将主动性朝着自己这方向拉扯。
可惜,入局已深,祝梁秋作为攻势的发起人,已经将吕牧带到他的节奏里。
这样的小反击,一点浪花都惊不起来。
反而,加重了吕牧的求知欲。
“是不在了啊,我很好奇,你怎么能见到她们……能见到她俩的都是要死了的。”
“我那两个女儿,别的本事没学会,就会点偷鸡摸狗,背后谋划阴人的小手段。”
“她俩是不是让你去拿东西……嘿嘿,你猜为什么她俩不自己去?”
靠靠靠!
重点在这!
吕牧一瞬间明白了祝梁秋从头到尾的想法,就为了这一句在吕牧心中埋下不信任更深的种子。
不管,后面祝丹祝冷在怎么做,吕牧也不会百分百信任。
而结合王得利所说的,一批里面只有一个“外来者”可以接触到报亭。
也就是只有一个可以接触到祝丹祝冷。
祝梁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挑拨跟她姑娘的关系?
父女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祝梁秋的几句话,真的让吕牧脑子嗡嗡的,想起他描绘祝冷的那种变态依恋。
还有现在挑拨离间的样子,看着粉色水杯的痴迷。
吕牧不得不去想,祝梁秋好像是个变态。
他……的话,不可信。
可理智又在脑海中打架,说着名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总之,这一瞬间,吕牧本就在王得利那里已经对祝丹祝冷两姐妹,剩下不多的好感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只是猜忌。
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祝梁秋说的那句:“她俩为啥不去拿?”
对啊,祝丹能来他办公室,怎么就不可能去三号车间?
除非三号车间有什么人,或者事物她们进不了身。
在条思路的成立条件取决于,王得利所说的祝丹祝冷不是人的基础上。
那这两个姐妹是人吗?
吕牧心里开始动摇了。
一个人说不是,他觉得有些欺骗的元素在内。
如果两个人呢?她们父亲亲口说出,都不在了……
不在了这句话配合上缅怀的神情,很难让吕牧不去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俩进不去三号车间?”吕牧试着帮祝丹祝冷辩解了下。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辩解,是想看祝梁秋能用什么方式回击。
而祝梁秋只是轻蔑的一笑,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缓缓地从躺椅上起来。
双手撑在桌子上,靠的吕牧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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