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法提议道:“先撤吧,这次来人太多了。”
“不行,错过这次机会,五日之后魔主之争,我们便再争不到。”
大护法眼中带着坚定,下一刻,它的身躯便化作一匹全马形态,高有五米,身长十米,全是皆是紧绷的肌肉。
小护法沉默不语,它的哥哥是四个护法中血脉最为突出的一个,甚至触及返祖。
这样的哥哥注定高傲,必然不会逃避的。
可,这次的胜算真的太小了。
叶禅心站于战场远方的哨塔之上,看着突然出现的马匹,嘴角带上笑意。
好戏开场了。
大护法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巨大的身躯刀枪不入,那些魔修死伤无数,甚至有些与其同一阵营的魔修被误伤。
“左护法还不出手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周围人都开始呼唤左护法。
“左护法呢?”
“左护法血脉稀薄怎么敢与大护法对上。”
“那我们还打个毛线,快跑。”
“....”
人群杂乱无章,若是平日可能有人会寻找叶禅心。
可她断了一臂,还让她上,不是明摆着让人去送死吗。
站在营帐前的左护法,神色复杂的看向哨塔之上那道黑色身影。
不知为何这个看似忠诚的少年,却总给他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但如今,它也不能不上,对上大护法和小护法二人,只有它一人有能力抵抗。
下一瞬,它的身躯也化作与那大护法一般大小的马身,只是大护法毛色为黑色,而左护法却是棕色。
二人的搏斗如同野兽的捕猎,充满着野性与鲜血,巨大的碰撞声将周边的一些魔修都给震倒了。
叶禅心于哨塔上欣赏着这一幕,目光无意扫过对方的营帐,看到另一匹人马也正抬头看着她。
这就是小护法吗?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护法的斗争到了尾声,左护法居然更胜一筹。
场上只剩二人,周边也安静了几分,大护法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可即便胜利,左护法却仍旧面色凝重,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下一秒,叶禅心便明白它在惧怕什么了。
只见那小护法化作一道光点,向着那地上的大护法飞去,而大护法就在此时重新苏醒过来。
“你们兄弟二人还真是感情深厚,它居然愿意为了你选择献祭生命。”左护法的语气中带着感叹与艳羡,很明显它早已料到如今这一幕。
“这是它的责任,也是它唯一的价值。”大护法毫不在意弟弟的死去,继续朝着左护法杀去。
左护法冷笑一声,下一瞬周边的魔修全都围了过来,一道阵法从大护法周围升起。
大护法发觉不对,直接就要冲破这包围圈,可黑色魔气却将它紧紧包裹着。
“你们这群蠢货快来救我啊!”
69書吧
它愤怒的朝着周围呼唤着,周边大护法阵营之人立刻也是回过神来,朝着那些魔修杀去。
可有着左护法这个金丹期在场,那些人虽然也对结阵的魔修造成伤害,却是效果甚微。
叶禅心有些无趣的坐在哨塔上打着瞌睡,站在她身边的泥蝎子有些不解的问道:“领队我们不下去帮忙吗?”
如此情形可是最容易混战功的了,毕竟对面的首领都已被困住。
叶禅心却只是懒散道:“你觉得我还缺军功吗?”
泥蝎子一时间噎住。
这场魔主争夺中,小鸟领队的战功说是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了。
风沙吹过,带起一阵刺鼻的血腥味。
地上的杀戮已经接近尾声,大护法最终还是没能挣脱法阵,而它部下之人,死的死逃的逃。
如今只甚它一个光杆司令。
“好好好,你还留了这么一手,就是专门用来防我的,是吗!”大护法怒吼声极大,让左护法揉了揉耳朵 。
左护法笑道:“那是自然,没有万全的准备,如何才能取得成功呢?”
说罢,它不再言语,用尽全力一击,将力竭的大护法斩杀。
一道魔气屏障,将成王与败寇分割开来,这场战斗就此结束。
周边的魔修欢呼雀跃。
叶禅心却只是于高楼上观望着还剩多少魔修。
大概四千多人,算上跑了的那些或许有五千人。
仅仅几日的斗争,就将人数削减至六分之一。
“领队,左护法唤你。”
泥蝎子从下方爬上来,对着正在观望的叶禅心说着,眼中带着几分担心。
刚刚左护法的语气明显有几分不对劲,也不知道小鸟领队能否扛过去。
叶禅心点头应答,从哨塔上一跃而下,平稳落地。
营帐内。
叶禅心一进去,便看见左护法的背影。
这些人,怎么总喜欢以背影对人呢?
“左护法大人,唤属下何事。”
左护法转过身来,面具下的眼睛审视着叶禅心,一瞬间周边气氛凝结起来。
而叶禅心却如同没事人般,依旧只是懒散的站着。
忽然,左护法笑道:“小鸟,摘下你的面具。”
叶禅心的面具是成为领队后,左护法所发放的,这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她轻笑一声,只手摘下面具。
与那左护法对望着。
“你没有吃我给你的灵药?”
虽是疑问,但左护法这句话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叶禅心笑道:“如此珍贵的灵药,属下怎么舍得吃呢,自然是要留下来好好珍藏。”
左护法眉头微皱,神色异常:“该吃的还是得吃啊,不用这么节省。”
说着它从储物戒中又掏出一棵灵草,递给叶禅心,眼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接过这像樱桃般的灵药,叶禅心只是拿在手中把玩着,完全没有吃下去的意图。
就在左护法又要开口催促时,叶禅心神色微变,将手中的灵药扔在空中,一剑破开。
一只幼小的蛊虫的便从那灵药中掉落而出,变成两半,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左护法的神色不算太好,带着疑惑和质疑。
叶禅心将手中剑收回,笑容顽劣,略带讽刺:“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从没信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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