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公主有男宠一直都是我朝不公开的规矩,但将军毕竟不是寻常男儿,他会为公主所用吗?”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你去调查一下凌将军的过往,越详细越好”
“说来奇怪,凌将军孤身一人在京城,从未听说过他父母和手足”
“可是上次去凌府,听他口音确是京城人士没错啊”
听海棠说完公主心里也不免嘀咕,这凌牧究竟是什么来头,上次严辞拒绝做驸马,想来是一个有雄心抱负不甘贪图享乐的人,可是回京后居然一直没有主动接触几位皇子,按照几位皇子的做事风格,凌将军就是一个香饽饽,可是这次居然被派去监守墓陵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任务。
“难道,他也像拒绝本公主一样拒绝了皇兄们的示好?”
公主的自言自语被旁边收拾行李的海棠听了进去,“公主是想调查一下几位皇子有没有接触过凌将军?”
“海棠你传信给雪衣,调查凌牧的信息以及他回京后接触过哪些人,越详细越好”
“海棠明白”
“公主此番回府,还要去墓陵里吗?”
“雪衣那边的调查碰到了瓶颈,为了不让宫里人起疑,我们先回驸马府里”
公主和海棠确认凌牧还没苏醒后便从暗室里走出,海棠随即扭动机关,将暗室门关上。
公主对着这个地上躺着满身疑团的男人,正纠结是叫醒他还是等他醒过来。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群人的脚步声。
“许是凌将军的随从来巡逻了”海棠趴在墙壁上听了一会更确认了心里的猜想。
“公主,从侧门绕出去”公主和海棠赶在随从进来之前从侧门离开了墓陵。
凌牧是被随从们叫醒的,醒来时仍然头疼欲裂。
副将金戈见将军状态不适宜带队,便带领队伍在墓陵里巡视了一圈,留下一个随从带将军回京养病。
回城路上的凌牧坐在马车里,回想昨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朦胧的记忆里出现了公主的面孔,自已还将她拥在怀里。
这梦怔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这是第几次梦到公主了。
凌牧不禁有点懊恼,难道自已当初不该拒绝公主,可是。
凌牧摆摆头,试图把这种想法甩出脑子里。
凌牧回到府里养病已经有几日了,每日副将金戈都会回府汇报工作。
“将军放心,墓陵那边有属下,队伍日日巡逻,一切正常”
“金戈你办事我放心,我这边明日便可去驻扎地”
凌牧在府中待的烦闷,去了京郊骑马打猎,似乎只有骑在马上的他才能感受到自已还活着。
凌牧跟上了一只野兔,瞄准十拿九稳后射出,竟然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凌牧立刻跳下马跑过去,只见一个女子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头马,马儿在呜呜的呻吟着。
“是我鲁莽伤了姑娘,请问姑娘哪里受伤了?”凌牧弓身行礼道。
“不是我,是我的马儿受伤惊着了,把我摔下来了”女人回答道。
凌牧连忙上前扶起姑娘,“冒犯了”
待姑娘站起后两人对视都吓了一跳,“公主?”
凌牧故意打趣道,“公主怎么独自一人在京郊骑马?”
“一个人不行啊?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公主边挣脱凌牧的搀扶边解释道。
“话说凌将军不在府上反倒跑来这里打猎“难得看到公主窘迫的样子,凌牧竟也觉得娇俏可爱。
“凌某是个粗人,只知道带兵打仗,公主哪里受伤了”
“我脚崴了,我的马儿马背上被箭擦破了皮”凌牧看到马背上确实被划破了,但好在伤口不深也不大,“上了药,几日便可好全”常年在军队跟马儿打交道的凌牧对这些再熟悉不过了。
“要不公主上微臣的马,出去看看有没有法子回京城”
“行吧”公主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可是公主的脚崴了,手也擦破了皮,使不上劲,凌牧看着也不是办法,“冒犯了”凌牧一把抱起公主,公主惊呼出声,虽说薛朝民风不算保守,可是有夫之妇被其他人这样抱着确实有失规矩。公主在凌牧的怀里小小的一个,男人的臂膀强健有力,胸膛结实可靠,还能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公主作势轻轻的依偎上去。
凌牧感受到公主靠上来了,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生怕惊着怀里小小的人儿。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戳破。
快走出小树林的时候就听见了海棠呼唤公主的声音,怀中的人抬起了头,凌牧小心翼翼的将公主放下,公主站稳后也放声回应海棠,“我在这儿”闻声赶来的海棠看到公主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看到旁边还站着凌将军,连忙行礼,“凌将军好”
“马儿受伤了,我摔下来崴了脚,凌将军送我出来的”公主心虚的解释道。“多谢凌将军对公主的救助”海棠道谢后便搀扶着公主向马车走去。
凌牧看着两个人影钻进马车才转身返回,他环了环胳膊,回味着刚才怀中的温暖和柔软。不禁嘴角上扬,心情舒畅。
傍晚时分一个小厮牵着一匹马来到公主府,海棠去接了下来,回来跟公主说,那马鞍上挂着两个药瓶和一只野兔,那两瓶药一个是专治马受伤的,另外一个是专治崴脚的。公主吩咐海棠把野兔做成麻辣兔头,海棠退下后公主细细摩挲着药瓶,脸上不经意的挂起了微笑。
宁国公骑射的拜帖是在公主脚好的那天送到的,京城里的名流都收到邀请了。宁国公在京郊围了好大一块地供宾客们骑射。海棠说宁国公此次是为了给女儿相看夫婿。
真等到骑射那天公主的脚已经完全好了,本来应该是公主驸马一同前往的,可是琳儿带话来说儿子发烧,公主摆摆手说,“你去吧,宁国公我会应付的”驸马也没多纠缠便步履匆匆的赶向了东街。“公主,这个时候说孩子生病,琳儿是不是故意的?”海棠小心翼翼的问,“管她是真生病还是假呻吟,本公主都不屑于跟她争”。
孤身一人来到宁国公的公主稍显突兀,宾客们都是出双入对,三两成行,不免显得公主有点孤单了。
心情郁闷的公主换上红白色骑装,束起头发,背上箭盒,动作轻巧的跨上马背,“驾”随着一声喝令,马儿冲出奔向围场。公主的头发随着风飞舞着,眼神坚定,眼看着就到箭靶处了,公主利落的从身后抽出弓箭,不假思索的射出,牢牢的扎在箭靶中央的红点上,不等反应,又飞速抽出第二支弓箭拉满弓射出,还是箭靶中央。一整套动作干净流畅。围场上方的人们纷纷惊呼,甚至揉揉眼睛是不是看错了,都好奇是哪位小娘子有如此身手。
公主结束后溜着马回到起点,众人才看清是常镜公主,有几位诸侯夫人恭维道“公主好身手,不知师从哪位骑射大师”,“哪里哪里,只不过小时候调皮跟皇兄们学着玩罢了”公主摆摆手说。
在公主看不到的地方,凌牧刚刚一直盯着公主,看她在马背上恣意潇洒的时候,他甚至看入了迷,他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公主。
但其实,公主都知道,她就是故意给凌牧看的。换好衣服的公主仿佛打了一场胜仗,丝毫不觉得疲倦。
“没有你这样的公主”旁边传来声音,公主循声看去,竟是凌牧。
“本公主想做什么样的公主就做什么样的公主”公主不服气的回顶道。
“公主的骑射谁教的,很厉害”
“师傅厉害还是徒弟厉害”公主追问道。
“师傅厉害,徒弟也厉害”
“是我母妃教我的,我自从会跑跳后就会骑马了,母妃去世了就跟皇兄一起练的”想到母妃离开了人世间,皇兄也离开了京城,公主不禁语气带了些伤感。
“夏妃肯定是希望你自由快乐才教会你骑射”
“应该吧,只不过皇子公主谁又能真正的自由呢”
骑射结束后宁国公夫人安排了宴席,竟然安排了凌牧坐宁国公女儿旁边,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蹊跷,甚至有几个贵族夫人低声打趣道宁国公夫人有点太着急了。
公主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醉意袭来她悄然离席走到了花园透透气,思绪纷杂之时她竟然回忆起了上次在永毅侯府上的时候,也是这般的醉意来袭,那时驸马的体贴让公主怦然心动,想到后面的事情,公主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休息差不多了公主正打算回席,刚走两步就被一股力量拉进了假山里,公主正准备呼救,却被人捂住了嘴巴,“别叫,是我”被吓得醉意全无的公主一下子听出来了是谁,手松开了,“凌大将军,你怎么过来这儿了”假山里黑乎乎一片,只有一点月光洒进来,正好洒在凌牧亮亮的眼睛上。
“我不喜欢宁国公女儿,所以就逃出来啰”
“你跟我讲这些干嘛?”公主明知故问道。
“驸马今日怎么没同你一起来”凌牧转移话题问道。
“你是最不应该问驸马的事情的吧”公主回击道,当时他冷漠拒绝的样子公主可一直都还记得。
“公主跟驸马关系很淡漠嘛,怎么,舍不得我了?”这些话放平时凌牧是万万不可能说的,可能今晚喝了酒的缘故吧。
“凌大将军就这么自信?”公主半眯着眼睛问道。
突然有交谈声传来,两人都不再动作,往黑暗的地方挪动了一下。本来地方就小,现在两人更是紧紧贴在一起,两人都默契的别开了头,待声响越来越远,不经意对视的两人都显得不太自在,如水波般柔和的月光映在凌牧的眼中,他眼神本就湿润,现在更像是溢出了柔情。两人呼吸交缠,空气都热了好几分。公主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踮起脚扶住男人的手臂,亲上了他的唇。凌牧本就在克制,感受到唇上的柔软后再也控制不住的迎合上去,双臂抱紧了面前的人儿,公主的手也顺势攀上了男人的脖颈,凌牧贪心的吮吸着公主的唇瓣,用舌尖撬开齿关,满满的伸进去,直到搅上了公主湿润小巧的软舌,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都莽撞又急切的回应着彼此。
直到两人都快窒息了才分开,都低沉的微微喘着气。
“没有你这样的公主”
“本公主说了,本公主想做什么样的公主就做什么样的公主”。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