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沈老太爷的生日,沈家府邸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沈老太爷身着红色寿袍,笑容满面地坐在厅堂中央。
他虽已年过古稀,但精神矍铄,透露出岁月沉淀的智慧。
来的宾客一个一个上前,先由王管家端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说出礼物的名字,再上前敬酒。
林晚烟隔着人群,就听到王管家在大声宣告礼物的名字。
“XX集团XXX赠腰部按摩椅一个。”
“XX集团XXX赠茶具一套。”
“XX集团XXX赠珊瑚树一棵。”
……
说着,仆人走上前来,提醒沈辰轩:“二少爷,要快到您了。”
沈辰轩点点头,对林晚烟说:“我们一起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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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走向敬酒的队列,过了一会,就听到王管家说:“次孙沈辰轩献唐代的江干雪霁图卷一幅。”
这时,沈辰轩走上前去,拿过一杯酒,恭敬地说道:“祝爷爷长命百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沈老太爷笑了笑,说:“年年都这么说,我这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不过辰轩你有心了。”
说罢,沈老太爷伸手拿了画作,细细展开,惊喜地说:“这画倒是我一直想要的,只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你倒是找到了。”
“恰巧找到了,爷爷喜欢就好。”沈辰轩不想邀功,因此说的云淡风轻。
沈老太爷颇感欣慰,拍了拍沈辰轩的肩 ,说:“爷爷看得出来,你花了心思。只是爷爷盼着你早日给我添个孙子,这可比什么礼物都好。”
沈辰轩:“……”
他和林晚烟只是订婚,就被直接跳过催婚,开始催生了。
沈辰轩下意识地看向林晚烟,林晚烟也正抬头看向他,有种被催生的窘状。
“好了,让我未来孙媳妇上前来吧。”沈老太爷拍了拍沈辰轩,示意沈辰轩站到一旁,别阻挡他和林晚烟交流。
沈辰轩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林晚烟,让开了位置。
王管家继续尽职尽责地念着礼单:“林小姐赠玉如意一双,还有一份神秘礼物。”
仆人端上了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对玉如意,还有一个精美的盒子。
仆人打开了精美的盒子,里面放着卷成筒状的寿联,众人皆是好奇地望去。
仆人展开寿联,只见上联是岁月常青松不老,下联是江山永寿福无边,横批是寿与天齐。
“这是我亲手写的寿联,祝爷爷生日快乐,寿比南山。”林晚烟举起酒杯,对沈老太爷说。
“晚烟,你很用心。这倒让我想起了辰轩小时候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有一年生日他给我送了一幅他画的我的肖像,这画现在我还保留着。”沈老太爷满意地看着林晚烟,目光中满是慈爱,在提到沈辰轩的时候,又是怀念的语气。
在场的来宾都是人精,怎么会听不出也沈老太爷话里对沈辰轩的偏爱,因此众人都觉得未来沈氏集团的继承人应该是沈辰轩了。
沈辰轩没想到沈老太爷还记得那幅画,真情地说:“那时年幼,画功一般,有的只是对爷爷的一片心意。今天晚烟也是跟当时的孙儿一样,展现了对您的心意。”
沈老太爷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林晚烟和沈辰轩并肩而立,宛如一对璧人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林晚烟,从前也没听说过你有这么好的书法,此次竟为了给沈爷爷祝寿,专门写了寿联来沈爷爷的欢心。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你本人写的呢。”
闻言,沈老太爷也蹙了蹙眉,但暂时没有说话,想看林晚烟如何应对。
沈辰轩看着爷爷的神态,深知沈老太爷想看林晚烟的口才和处理事情的能力,同时他也相信林晚烟的能力,因此只瞪了孟清欢一眼,想着看林晚烟的发挥。
林晚烟冷冷地望向声音的发出者孟清欢一眼,并没有急于为自已自证,反而霸气地反驳:“你没有听说过,是你孤陋寡闻,但你无缘无故冤枉人,却是人品的问题了。莫不是孟小姐平时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才这样想我。而且既然是生日礼物,自然是要爷爷喜欢才送的,那如果不能讨爷爷欢心,那送来有什么意义呢?”
林晚烟逻辑清晰,言辞有力,一时让孟清欢心虚地低下了头。
乔静姝也连忙补充道:“晚烟从小就练书法,还代表学校去参加过国赛,这些我们这些同学都知道。所以说,晚烟怎么会在她擅长的书法上造假呢?这是不可能的。”
沈辰轩也是斩钉截铁地说:“至于写寿联,还是我提议的,因为我知道爷爷最喜欢有心的礼物。没想到这也能被孟小姐找到缺口,来诬陷我的未婚妻。”
孟父有些愤怒地看着女儿,圆场道:“沈老太爷,对不起。我的女儿从小被我宠坏了,口无遮拦,扰了大家的兴致,是我的错。”
“晚烟是林家的千金,是我沈某人未来的孙媳妇,她想送什么轮不到你女儿评判。如何管教女儿,那是你的事。如果你连女儿都教不好,让她下次再乱说话,那你们以后都不用和沈氏合作了。”沈老太爷虽然老了,威严仍在。
此话一出,孟父的脸都吓白了,心想这真是造的什么孽啊,养出这样的女儿,让自已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还有可能让孟氏失去合作机会。
孟父连连点头,保证自已一定管好女儿。
孟清欢也像鹌鹑一般,不敢出声,做乖巧状。
沈辰轩也冷呵一声,说:“孟小姐,你应该给我的未婚妻道歉。”
孟清欢千般不愿,但看到孟父刚刚的神色,也知道自已是闯大祸了,只能小声地说:“对不起,林晚烟,刚刚是我言语有失。”
“说大声点。”林晚烟看孟清欢那副不情愿的样子,说。
孟清欢大声了一点,忍着内心的屈辱感,说:“对不起,林晚烟,刚刚是我言语有失。”
林晚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孟清欢已经道歉了,这件事对来林晚烟来说是告一段落了。
于是林晚烟点点头,说:“希望孟小姐以后也记住刚刚说的话。”
说罢,林晚烟继续转向沈老太爷,只看到沈老太爷赞赏地说:“好孩子,你刚刚做的很好。”
孟清欢听到这话,心中满是愤恨,完全没有想到是自已平白无故招惹的林晚烟,只怨恨着沈老太爷偏帮林晚烟。
沈老夫人也欣慰地点点头,拉过林晚烟的手,说:“晚烟真的是有我以前的风范,咱们儿媳的眼光真好。”
沈母也与有荣焉地开心一笑,说:“妈,你看晚烟手上的镯子,就是您当年在我和如珩订婚的时候传给我的手镯。”
沈老夫人端详着林晚烟手上的翡翠手镯,回忆起当年给沈母的场景,感叹道:“真是岁月匆匆啊,一下子就过去了二十多年。”
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像有屏蔽罩一般,把沈煜和沈天阔都排除在外。
沈天阔仿佛早已习惯一般,没有太多波动。
沈煜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转瞬又多了一丝愤恨。
如果订婚的时候妈妈还在,她一定也能送给自已媳妇新婚礼物。
可是他死去的妈妈怎么也不会料到,那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成了家,还有了个儿子。
这个男人更加喜欢从小在他膝下长大的沈如珩,对沈煜只是例行的关心。沈氏集团的事务和权利还有平时的关爱,他都比不上沈如珩。
他不甘心,他要把属于他的一切都拿回来。
他深知他的天资与教育早已输给了沈如珩,所以只把希望寄托在沈天阔身上。
如果沈天阔打败沈辰轩,成为沈氏的继承人,那他至少在权利这一方面能比得过沈如珩。
沈老太爷说不定也会更加关注他们大房,偶尔问问沈氏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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