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宸跟随顾还卿一前一后进了翼王府。
他最近连坐立的时间都必须控制。
连续坐立不能超过两个时辰。
否则会失去知觉，无法言语。
重则昏迷不醒。
他自知时日无多，想跟顾还卿多些相处的时间。
每次在雪竹居陪顾还卿用完餐，他便会及时回松涛苑休息。
以便下餐饭还能跟她一起用。
因他精力有限，拒绝了今日顾还卿的游湖邀请。
又有些不放心，便跟了过去。
顾还卿来到松涛苑。
看见正在窗前看书的东方宸，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
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光华。
有个词叫光彩照人，大抵便是如此。
这样的东方宸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这么美好的人，为何就命不久矣呢？
无论是为已还是为他，她都只有一种选择。
东方宸听见声音，放下手中书，转头便看见顾还卿眼中湿润的望着他。
他心中一疼，推动轮椅，来到顾还卿面前。
蹙眉问道：
“卿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顾还卿回过神来，声音中带着哭腔：
“东方宸，你欺负人！”
东方宸摸不准她什么意思，只能先承认错误：
“都是我的错，可好？卿卿别气。”
顾还卿被东方宸逗笑了，吸了吸鼻子：
“你知道自已错在哪儿吗？就认错。”
东方宸：“卿卿说我不对就是不对。”
顾还卿不再兜圈子：
“东方宸，你要死了吗？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还怎么完成任务？
还怎么回现代？！
东方宸微翘的嘴脸瞬间放下：“谁告诉你的？！”
他不想让顾还卿提前知道。
他已经安排好她的一切。
若他死了，便送她离开，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顾还卿：“你别管谁说的，只需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东方宸定定看着眼前心仪之人，她是那么姿颜丽色，迷人夺目。
“卿卿，我舍不得你。”
顾还卿明白，他这便是承认了。
淡淡道：“若我不许你死呢？”
东方宸笑了，他笑得很开心。
眼尾上翘，颧骨上的肌肉上升了不少。
他的卿卿不想他死，说明她是喜欢自已的。
这很好。
“卿卿，我这短暂的一生，经历了腥风血雨，也享受了所谓的荣华富贵。
人生本就无常，无需难过。”
顾还卿内心深处竟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东方宸，你答应我的事，忘了吗？”
东方宸：“没忘，我答应陪你去看大好河山。”
他死后会变成风，变成云，变成一缕青烟，随他的卿卿驰骋天涯。
他舍不得她。
顾还卿倾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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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宸，想和我亲吻吗？”
说完，她伸出双手捧着东方宸的俊脸。
红唇印在薄唇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激灵一瞬。
继续，轻轻描摹，对方的唇形真好。
小舌胡乱舔了舔。
嗯，味道不错。
东方宸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便被亲了。
他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耳朵也是粉嫩嫩的。
胸前感受着柔软的触感。
刺激着他早已发颤的神经。
双手自然放在顾还卿不及一握的纤腰上。
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
呼吸交缠间，他回了一个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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