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还卿像一只咸鱼躺在地上，冰凉的地面能降温。
她像是要燃起来。
体内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热浪翻滚，除了热，还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席卷她全身敏感的细胞。
“水……水……”
她闭着眼睛，忍受着此刻的难熬。
如清泉般悦耳的声音响起：
“喝水。”
是个男人？
她睁开眼，高大的男子蹲在她面前，端着水杯。
好听的声音好似从遥远处传来：“不是要喝水么？”
她这是在做梦？
梦见了帅哥？
眼前之人身着月色长袍，剑眉星目，年轻的脸上皮肤白皙，鼻梁不算挺翘。
她就着他的手，几口便喝完一杯茶水。
“谢谢。”
虞无昱不想在前厅跟那些小姐夫人碰面。
一个人闲来无事，走至练武场外，听见有人在比划。
本想转身离开。
听见褚湘儿的声音，还有另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上京城中练舞的女子不少，会武功的却不多见。
好奇心驱使，他站在门口往里一瞧。
一容颜绝世的女子，此刻一脸轻松的跟褚湘儿交手。
很显然，她功夫上层，不过是陪着褚湘儿玩。
他从未见过打斗亦能如此姿态优雅的人。
褚湘儿青春可爱，更衬托出她的仙姿不凡。
美得让冬雪都黯然失色。
听见她的声音，更让他好奇是何方女子能让褚湘儿那个小魔女折服。
卿卿？
名字亦是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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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小门处看了许久。
唤做以往，他绝不会如此小人行径，若是要看也是正大光明上前。
他看了看身上的常服，发髻亦是随意扎起。
竟突生怯意，不敢上前。
看着她受了一拳，面不改色，唤做寻常女子早就哭哭唧唧，哭爹喊娘了。
他欣赏坚韧之人。
转瞬间
褚湘儿匆忙往外跑去。
他侧身躲了起来。有些担心那女子，又怕孤男寡女共处于她名声不利。
犹豫许久，看到她进了小屋，他便进了练武场，站在屋外。
仔细听着里边动静。
听到她要喝水，便想也不想，进去给她倒了水。
见她倒在地上，神志不清。
“姑娘，这地上凉，不能躺。”
顾还卿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话。
“你出去！”
她心中小兽快要跑出来了。
不想伤害这个一脸书生气的男子。
虞无昱见她听不进自已的建议，看见屋内墙上挂着的大氅。
快步取了下来。
不管这大氅有多珍贵，铺在地上。
“姑娘躺在这上边，会舒服一些。小心着凉。”
他看不清顾还卿神色，若是光线好一些，他便知晓，她浑身像熟透的虾子般，红彤彤，迫切需要降温。
“你躲在门外看了这么久，别以为我不知道。再不滚，我就杀了你！”
顾还卿拿出袖中短刀，恶狠狠的说道。
这话狠，在虞无昱听来，不过是有气无力的威胁。
听这语气，他知道她怀疑他是害她之人。
若是她被人所害，定有后招。
待他反应过来，立即转身出去。
门外，原本无人的练武场，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唐婉清，一侧嘴角上翘，扬声道：
“哟，这不是虞大人么？怎么？一人在此，是佳人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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