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是个诡异的存在。
她用手轻轻抚摸了下,又开始情绪失控的反复揉搓。
“啊,我不喜欢这个东西”
“凭什么,让我成为别人,又要找回自已”
“这破任务,还要牵扯我的人生”
真正的情绪失控,是突然发生的。
就比如现在。
她开始怀疑,是系统故意而为之。
生命的尽头,依旧是打工。
现在想想,她要抓紧时间,处理坏系统了。
自由,在朝着她招手。
汤沫那边,结束完一场酒局,她摇摇晃晃地去打车,被身后出现的人,拽住了胳膊。
“接近我朋友有什么目的?”徐一全程装醉,就为了最后问她。
今天这个朋友,比张韬还要早一点,是邻家哥哥,一个很不错的人。
“你说沈易岸吗?郎才女貌,两情相悦”,看见是徐一,她明显松了口气。
“滚你大爷”,徐一开始嫌弃起来,“离他远点”,转头就走了。
汤沫手腕都被握红了,她甩了甩手,嘴角扯出一抹笑,“是你想要的效果吗?”
“宿主,这不是你想要的”
“拉帮结派,向来是强者的生存之道”
“宿主,你的醒悟,我很欣慰”
“哦,下一步干什么”
“等那个李总消息”
“然后呢”
“赚钱换装备”
汤沫笑了,很意味深长的笑。
坏系统周身围绕着一股子黑气,原先只有一点,眼下是越来越重。
汝玉有所察觉,出现过。
不过,姜阮睡着了,它只能选择托梦。
可还是出现了意外,她拒绝了。
这属于本身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
汝玉没了办法,它放弃了,选择在下一次遇上坏系统时,再说,反正不晚。
此刻的姜阮,脑子里浮现的是,属于江软,最快乐的那段时光,是她最开始打暑假工时,遇上了一个很好的姐姐,她是老板,一直很照顾她,经常会给她分享好吃的一些。
最后的合同,没签成。
对方要求他们,在提升百分之五,按照比例来看,是有风险的,他们会亏,可看李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许忱周没有选择让步。
李总也没多言,只是明显的不开心,“许总,确定不采取我的建议”。
“没必要”,许忱周先开的门,“送客”。
林言止在李总要说话前,先抬了手,“李总,你请”。
“许忱周,你别后悔”
“李总,注意礼貌,别直呼我们老板的名字”
李总气冲冲的走了。
许忱周回到办公室,见姜阮趴桌上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放回了床上,在盖好被子后,又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林言止一直站门口等候着,“老板,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这是许忱周少见的,翻脸。
这区区百分之五的利润,对于他们完全不在话下,白给都行的那种。
“这便宜,不想让他占”
这个李总,就是前些日子,姜阮一个人去逛街,在试衣间,险些被偷窥上的那个变态。
确实也不算偷窥,姜阮生理期血迹漏衣服上,临时买了件衣服换上。
是先付的款,后试的衣服。
碰巧那家店,就是这个李总开的。
门锁坏了的事,一直都有,从未修好过,就是为了方便,这个李总的突然检查,其实就是本性好色,店里的监控就是替他抓捕猎物的。
这事,许忱周是后来才知道的,也是姜阮无意间提到的,她只是很幸运,没遇上那个李总。
别人,可就不好说。
“上次让你调查那家店,他是老板”
林言止听他这么一说,算是明白了。
“我靠,死变态啊”
“嗯,好好查查他”
“是”
“有可能的话,局子里呆一段日子”
“没问题”
这种除暴安良的事,林言止很乐意干。
“需要点饭吗?”林言止有些饿了。
“不用,我等她醒了”
“好的老板”
大概睡了多久,姜阮记不清了,睁眼伸懒腰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她迷迷糊糊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已躺床上在,疑惑了两秒,在看到那微软的电脑屏幕光后,打消了。
“许忱周,你不开灯吗?”
担心她会睡不好,许忱周特意拉上了窗帘,整个办公室笼罩在黑暗之下。
姜阮所看见的太阳落山,还是窗户没关严肃,风吹动窗帘,露出来的一抹光,很有点刺眼。
“醒了,饿吗?”许忱周起身去开灯,“闭眼,我去开灯”。
“嗯”,虽然做好准备了,可还是被闪到眼了,“嘶”。
“一会就好”
“好”,姜阮抿了抿唇,刚想说什么,肚子饿的叫唤声,先一步替她说了,她抬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咂巴着眼道,“嘻嘻”。
许忱周笑得一脸宠溺,“刚好我也饿了,去吃饭”。
69書吧
“好啊好啊”
“先穿鞋”,他语气严厉起来,是刚刚才注意到的细节。
“可是,我的鞋呢”
“坐好,我去找”
“嗯”,姜阮乖巧地坐好,双脚搭沙发上。
许忱周在床边找来鞋,蹲了下来。
他触碰到她的脚时,能很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僵。
“别动”,许忱周抓着她的脚,柔声道。
“痒”
是隔着一层单薄的袜子,很清晰的触感,如触电一般。
看样子,是要帮她穿鞋。
“我自已来”,姜阮躲了一下。
“别动”,他半蹲着,“我来”。
姜阮没想过妥协,是半推半就的,毕竟许忱周力气挺大的。
“我是头一个”
“什么?”
“装鞋”
“嗯”,难得的娇羞。
许忱周笑了,“以后多的是机会”。
“许忱周,你快点”
“怎么了”
“有点别扭”
“哪别扭”,他故意放慢了手里的动作。
“就是,你会不会系鞋带”,姜阮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很有点丑的”。
“哦,那我尽量系好看点”
“嗯”
往往这种时候,总会有个人出现。
林言止手里端的可是,老太太吩咐的汤,眼下漏出来了点,烫的很,他连门都来不及敲了,只想着快点进去。
“呼,烫死了”,他慌忙放桌上,抬头那一下时间都静止了。
自已老板蹲地上,为姜阮系鞋带。
更严重些的是,姜阮的鞋放在老板的腿上,谁都知道,他老板有洁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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