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李从荣曾在山洞之前,见过楚一瑾,可当时的她,跳了水,又胡乱地和李从厚在山洞里凑合了一夜,精神状态不佳。
此刻的她,经过梳洗打扮,整个人容光焕发起来,比先前更加明媚照人。
楚一瑾作为大家闺秀,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屈膝行礼:“小女子见过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
“姑娘不必多礼。”
李从厚抬手,免了她的礼仪。
一旁,李从荣则是内心愤恨不已,因为在李从厚跟前,他根本就没有表现的机会。
于是,开始抢戏。
“楚姑娘,听闻你有顽疾,本皇子带来了儒门的仙医皇甫先生,让他来为你诊治一下吧?”
李从厚岂能让他如愿,立刻开口:
“儒门仙医,闻所未闻,本宫只听说过民间第一名医秦越子先生,走南闯北,悬壶济世,威名远播,楚姑娘之病,岂是一般的阿猫阿狗能够治疗的,还是等秦越子先生来吧!”
李从厚可不想被李从荣给抢了风头。
皇甫玄晏闻言,脸色还是难看,语气生硬地回复:“太子殿下,此话太过偏激了吧?儒门乃天下第一大教,点育英才无数,儒门之医术,也是登峰造极,治疗小小顽疾,手到擒来。”
李从荣也帮腔道:“太子殿下,眼下你的秦越子并没有来到,还是先请皇甫先生救治吧,若是不行,再让秦越子先生出手,如何?”
李从厚本准备拒绝,却听到对面的楚天逸开口:“如此,就有劳皇甫先生了。”
此话一出,李从厚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这个楚天逸,这不是明显不给自己面子吗?
不过眼下秦越子未到,他若是拖着不答应,首先说不过去,其次,会让楚一瑾觉得自己不想她好。
“好!”
李从厚点头答应。
见他答应,李从荣顿时大喜过望,这一次,他一定能够抢先救治好楚一瑾,如此一来,就算得不到此女,也可以得到其父的辅助。
众人进入房间之内。
楚一瑾坐好,皇甫玄晏为其诊脉,片刻之后,皱眉出声:“奇哉怪也!”
“先生,如何?”
李从荣连忙询问,他太想知道结果了。
皇甫玄晏一脸沉重地解释:“楚姑娘所患顽疾,乃是先天体虚,导致气血凝滞不散,时常有咯血发生……”这一刻,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楚天逸说那么多的大夫看过,并不理想了。
这样的先天疾病,想要救治,难如登天。
“是否根治?”楚天逸忙不迭地问。
皇甫玄晏叹了口气:“若是一般的大夫,肯定是不能的,但在老夫手里,这不是什么问题!”
此话一出,两人喜出望外。
“真是太好了!”楚天逸激动的眼圈通红,抓着皇甫玄晏的手臂兴奋道:“先生若是能够救治小女,那么就是老夫的大恩人!”
李从荣闻言,也是一阵得意。
李从厚则是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二皇子领过来的这个什么儒门仙医,真的有两把刷子。
这一刻,他有些懊恼了,为什么刚才不阻止,这下好了,功劳是李从荣的了。
楚一瑾也是满脸高兴,这疾病压了她十几年,让她整日里生活在痛苦当中。
“请先生速速写下药方!”楚天逸忙说:“老夫这就命人去抓药。”随后,让管家准备笔墨纸砚。
皇甫玄晏脸色如常,实际上,心里有些慌,他对于楚一瑾的疾病,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只是为了不让二皇子失望,这才硬着头皮说的。
写下了药方的同时,这时,有人前来禀报,秦越子到了。
“殿下,是何人需要老夫诊治?”
秦越子来到跟前,行礼过后,询问李从厚。
李从厚心里懊恼,但却不能怪罪秦越子,毕竟他坐馆,每天都有那么多人等着他诊治,他前来的速度已经很快了。
“是这位姑娘。”
顺着李从厚的目光,秦越子看向楚一瑾,后者也是颔首致意。
秦越子的眼光多么毒辣,只看了楚一瑾一眼,就猜测到了很多种可能。
李从厚低声说:“不过,已经有人为其诊治过了。”
这时,二皇子李从荣一脸得意地介绍了皇甫玄晏的大名:“这可是儒门里的仙医,皇甫玄晏,非是什么民间神医可以比拟的。”
秦越子听了,并没有生气,而是看向皇甫玄晏拱手:“老夫在江湖上,听说过皇甫先生的大名,一直想要一见,切磋一下医术,只是都没有机会,没想到今日得见了。”
对于如此有礼貌的人,皇甫玄晏却是冷哼一声,并不理睬,继续写药方。
秦越子在一旁看了,称赞点头:“皇甫先生果然是高手,这方子配置的非常好。”
皇甫玄晏听了,并不回应,但心里却很是高兴。
可下一刻,秦越子却提出自己的看法:“先生此药方很好,但却不能治疗这位姑娘的病症!”
此话一出,顿时惹得人烦躁不安。
“胡说八道!”皇甫玄晏怒斥出声:“你一个乡村匹夫,懂一点医术,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
李从荣也是嘲讽:“就是,皇甫先生那可是出自正统儒门,你这旁门左道,也敢大言不惭?”
秦越子笑了笑,看向楚一瑾询问:“姑娘,可否让老夫为你把脉?”
楚一瑾没什么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一方面,秦越子是太子派来的人,她要领情,另一方面,秦越子给人的感觉非常和蔼,让人不忍拒绝。
秦越子抬手切脉,又观察了楚一瑾的气色,这才收回了手掌。
“先生,如何?”
李从厚上前询问,他只相信秦越子。
秦越子却是捋了捋胡须,说出骇人之语:“这位姑娘,并不是先天体弱,而是中毒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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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第一个反驳出声的人则是皇甫玄晏,他冷哼出声:“不懂装懂,我已经诊脉过,楚姑娘就是先天体虚所致的咯血,你这山野村医,不要胡言乱语。”
楚天逸也是不相信秦越子,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中毒。
秦越子看向皇甫玄晏,说出惊人之语:“皇甫先生,你的药方不能服用了,否则的话,那大补之药,将会加剧这位姑娘体内之毒。”
“一派胡言!”
皇甫玄晏愤怒出声:“老东西,你一直诋毁吾,真是居心叵测!”
楚天逸却相信皇甫玄晏的话。
等药熬好之后,便命人给楚一瑾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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