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厚根本不搭理言文翰,后者更是恼怒,想起了什么,狰狞出声:
“小子,若是本公子没记错,萧姑娘许配的人,可是当今太子,你冒充萧姑娘的两人,那就是诋毁太子,你要被抄家灭门啊!”
“危言耸听!”
李从厚嗤之以鼻,并没有直接亮出身份,冷哼呵斥:“谁要管,也轮不到你管,你小小书生,不思寒窗苦读,竟然当街调戏太子的女人,你的罪过,怕是比我大得多。”
李从厚纵然是废物太子,但到底是太子,从小到大养成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就带了出来,一番话,呵斥的言文翰脸一阵白一阵青的,老实回答:“小生早已经获得举人之名,待到明年春天,参加会试。”
说完这些,言文翰就挺直了胸膛,傲然道:“就算考不中,举人之名,也完全可以做官了,你又有什么?”
李从厚却是嘲笑出声:“区区举人而已,别说什么会试,就算你通过了殿试,也不一定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他说的是实话,就算是眼前人高中状元,也不过是皇族的家奴而已,李从厚作为储君,两者差别判若云泥。
不过这话也有些赌气的成分,毕竟考试不易,范进考了一辈子中了个举人,直接疯了,他的老丈人本来不拿他当人,可他考中举人之后,直接溜须拍马,活脱脱一副狗腿子模样,前后差别自大,令人瞠目结舌。
眼前的言文翰以二十多岁的年龄,已经考中举人,确实了不得了。
言文翰被如此嘲讽,顿时脸上挂不住,脸红步子粗地开口:“你口气如此自大,敢问高姓大名?”
见两人如此呛声,萧语柒终于忍不住了。
“行了。”她看向言文翰开口:“言公子,你先回去吧,我改日再去你们书院拜访。”
一句话,直接表明了萧语柒的立场,言文翰当即就很没面子,不可置信地问:“萧姑娘,你为什么要忍受这样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可以了,别说了。”萧语柒连忙开口制止,她可不希望眼前的言文翰言辞激烈,因而得罪了当朝太子,那样会掉脑袋的。
虽然现在的李从厚改观了不少,但萧语柒还是对那个‘马车狂魔’的心理阴影,仍旧挥之不去。
见萧语柒如此维护李从厚这个狂徒,言文翰更是怒不可遏,看向李从厚恶狠狠地开口:“小子,有本事我们比上一比,若是输了,你就再也不要纠缠萧姑娘。”
言文翰不想如此失败,说出了言辞激烈的话。
“你要赌什么?”李从厚有些好笑地问。
言文翰咬牙切齿地说:“我是文人,自然是比文采了,难道还像那些武夫一样打架不成?”
李从厚还没有答应,一旁的萧语柒却直接开口:“言公子,不用比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言文翰瞬间想要吐血,这泥马就是神补刀啊。
“我不服。”言文翰看向萧语柒,梗着脖子问:“萧姑娘,你也太看不起小生了。”
“真的。”萧语柒一脸难色,看了一眼李从厚后,见这家伙在笑眯眯的给自己使眼色,便瞪了他一眼,这才提醒:“言公子,不是我夸大其词,故意偏颇谁,而是……你知道解腾达举行的‘云杉高阁’上,那个写出惊世骇俗骈文的人吗?”
“当然。”
言文翰闻言,一脸狂热地说:“能写出《洛神赋》之人,简直可以用才华横溢来形容,如此人物,那可是连黄沙书院院主都称赞不已的人,听说就连儒生之首,水镜先生看了,也是赞不绝口。”
说完之后,言文翰一脸懊悔地说:“真可惜啊,当时我没有参见,不能一见新圣人李太白之风采。”
“咳咳。”
萧语柒咳嗽了几声,低声提醒:“其实,新圣人在此。”
“什么?”
言文翰先是一愣,随即用举人的脑子反应过来,瞳孔骤然放大,随后抬手,颤颤巍巍指着李从厚询问:“萧姑娘,你说的新圣人该不会是他?”
看到萧语柒缓缓点头,言文翰的脸色骤变,比看到了陆地神仙还有惊恐。
这时,一旁传来甜腻腻还带着崇拜的嗓音:“想不到哥哥这么厉害。”说着,还下意识地抱住了李从厚一条手臂,蹭啊蹭的。
这一幕,让李从厚一阵满足,但让萧语柒则是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腾。
“都走吧!”萧语柒俏脸上怒容乍现,摆手道:“我谁都不想见。”说完之后,背过身去。
言文翰则是摇晃着脑袋:“我不相信这时真的。”他脑海里的新圣人,绝不是李从厚这个吊儿郎当,霸道模样。
《洛神赋》之名,早已经从云杉高阁飘出,飞向四面八方,飞向各个文人的心里,很多人,更是凭借吟诵《洛神赋》获得美人的芳心,如此大作,竟然是眼前这个人做的,打死言文翰都不相信。
于是,言文翰向李从厚发起挑战:“小子,若是你当场作诗一首,能令人心服口服,那我就走,再不纠缠萧姑娘。”
为了一了百了地除去眼前这个潜在威胁,同时,打动萧语柒,李从厚点头答应:“好,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果不其然,李从厚这么一说,背过身的萧语柒微微侧目,她也知道李从厚文采斐然,上次《洛神赋》就听得人着迷,这次,又有什么惊世骇俗之举?
李从厚看了萧语柒的背影一眼,在原地踱了几步,便缓缓开口:“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既然冒充李太白,自然要说出他的那首好诗,为杨贵妃写的《清平调》,正好可以拿来夸奖萧语柒。
诗词出口,震惊当场。
就连听不懂诗词的紫鹃和筱菡,也是陶醉其中,觉得优美无比,回味无穷。
“后生,如何?”李从厚看向言文翰勾起嘴角。
言文翰服服帖帖躬身:“太白先生不愧是新圣人,小生不及万一,甘拜下风。”如此文采,他拍马不及,随后,他看了萧语柒一眼,悲凉地说:“姑娘,小生告辞。”说罢,不等回答,大踏步离开。
想不到,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的梦想,在这一瞬间就被击碎了。
不过是个过客而已,李从厚只是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放在萧语柒身上,后者也是一阵感动:“我有那么美吗?”
李从厚笑了笑回应:“自恋什么,我是说筱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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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语柒闻言,顿时俏脸一寒,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跑向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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