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
“住手!”
听到这声音,疯狂的李从璟犹如被打了镇定剂一样,瞬间回过神来,收住了攻势。
因为来者,赫然是皇帝李嗣源。
当着皇帝的面杀太子,那就是逆天而行,况且,李从厚身边有独开明等数名精锐保护,做不到一击必杀。
李从璟收起长剑,翻身下马,跪在地上。
“父皇!”
其他人也是高呼万岁。
随后,仪仗队分开两侧,一座金黄色的龙辇霸气登场,在上面安坐者,赫然是一身衮龙袍的中唐皇帝李嗣源。
众人无不骇然,没想到皇帝竟然亲自前来。
李嗣源在冯元一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来到李从璟跟前,毫不留情出脚,直接将他给踢倒在地,后者龇牙咧嘴,强忍疼痛,再次跪好。
“无法无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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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源怒骂出声:“当街袭杀太子,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弑父篡位了?”
以下犯上,乃是皇族最痛恨的,因为这代表着动摇了皇族的权威,谁都可以篡逆了。
“儿臣不敢。”李从璟连连叩头,再没有之前的傲气。
李嗣源一双衣袖,愤怒非常:“将这个以下犯上,妄图篡逆之人就地正法!”
此话一出,大皇子李从璟脸色瞬间惨白,哀嚎道:“父皇饶命。”他没想到,皇帝竟然要杀自己。
这时,二皇子李从荣则是连忙开口求情:“父皇息怒,此中另有隐情,盖因为大哥以为老三……太子手中的令牌是假的,才会出剑,他是为了维护父皇的权威,绝没有篡逆之心。”
李从荣毕竟是耍嘴皮子的,三言两语,就给李从璟找了个理由,不过他想到先前李从厚的话,在称呼上,不敢再称呼老三了。
李从璟也连忙就坡下驴,连连解释:“二弟说的没错,儿臣绝没有谋谋逆之心,请父皇明察。”
李嗣源怒气消了一些,冷声回应:“天子令牌,是朕交给太子的。”
“竟然是真的?”李从璟和李从荣对视一眼,骇然出声,将皇帝令牌交给太子,这预示着什么,两人心里很清楚。
这说明,太子已经不仅仅是虚名,而是拥有和皇帝一样的权威。
“不错。”
李嗣源点头确认,迈步来到李从厚跟前,将他搀扶起来后,夸奖道:“太子消灭天花病毒,解除外患,筹集饷银,安抚边关将士,每一件都是泼天之功,朕赐金牌,理所应当。”
李从璟和李从荣闻言,默不作声,这两件确实是大事。
李嗣源冷哼出声:“就算没有朕的令牌,你二人也不可以越居厚儿之上,要知道,你们虽然是哥哥,但厚儿是太子,是储君,尊位在你们之上,你们竟敢带兵包围太子,这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若是普通人,就该受五马分尸之刑!”
此话一出,吓得李从璟和李从荣两人吞咽口水。
李从厚没想到唐皇对自己如此器重,便连忙拿出令牌,双手交托:“父皇,儿臣持有令牌,只为筹集饷银,现在目的已成,请父皇收回令牌。”
皇帝,任何时候都是皇帝,权威是不容挑衅的,就算是太子也不行,历史上有很多太子被干掉的例子。
其次,皇帝亲自宣布后,这令牌的用处已经不大,因为李从厚有太子的名号,就已经足够,交出去,还能向皇帝证明自己没有贪图权力之心。
果不其然,李嗣源看到这一幕,顿时对李从厚更加满意。
李嗣源点头示意,一旁的冯元一上前,接过了令牌。
李从荣则是开口解释:“父皇息怒,儿臣二人怎敢带兵包围太子,实是下人禀报说,有人掳掠黄沙书院的慎滑离大师,儿臣心急,这才带兵前来。”
李嗣源皱眉询问:“此人有何本事,让你等如此兴师动众?”
李从荣解释道:“父皇,此人先祖乃是机关术名家墨翟之大弟子,精通机关和各种器械打造,他在儿臣的支持下,创造各种攻城器械,为中唐国增强实力,若是他被人掳走,那么损失颇大,所以儿臣和大哥这才带兵前来,没想到竟然是太子殿下将其带走。”
李从荣说的为国为民,冠冕堂皇,李嗣源捋须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看向李从厚询问:“厚儿,你带走此人又有什么用?”
李从厚据实汇报:“父皇,儿臣听闻了慎滑离的能耐,想请他回去,为儿臣制造一些兵刃,为即将到来的中唐和契丹的赌约做准备。”
李嗣源闻言,欣慰点头:“厚儿为国操劳,真是有心。”随后,他看向李从荣道:“荣儿,既然如此,你就借调慎滑离给太子用几天吧。”
李从荣可是不愿意,因为此消彼长,慎滑离一旦入了太子宫,再想讨要恐怕难如登天。
李从厚也是连忙附和:“二哥放心,慎滑离大师,本宫只是借用几天,研究出武器之后,还让他归你帐下统领。”
别看李从厚说得好听,实际上,他想的是一句流氓话。
凭本事借的,为什么要还?
“说得好听。”大皇子李从璟虽然没有李从荣聪明,但这会也回过味来,愤愤地说:“先别说什么为了和契丹的赌注,我们先来赌一把,比武定输赢,若是你赢了,那就把慎滑离给你,若是你输了,那就别想要,如何?”
这话让现场人一片咋舌,就连唐皇李嗣源都是一阵皱眉:“行了,老大,不要胡闹,谁不知道你是武将出身,武功高强,太子身体孱弱,和你比武,他根本打不过你!”
随后,李嗣源下令道:“就按照朕的意思,将那个什么慎滑离借给太子好了。”
“父皇,儿臣不服。”李从璟悲愤出声。
“混账东西。”李嗣源气的脸红脖子粗。
这时,李从厚则是拱手进言:“父皇,既然大哥想比武,那就比好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倒吸冷气,这个太子是脑袋秀逗了嘛,竟然要和武将出身的李从璟大,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就连萧语柒都小声劝解:“不可逞强。”
李从厚则是勾起嘴角:“我自然不是大哥的对手,我的意思是,指派一个人上场和大哥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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