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伸手摩挲了下剑身,轻声问道:“许老,这位上官公子的实力如何?”
“有两种可能。”
许老蹙起眉头,思索了下,回道:“我在这位公子身上丝毫看不出武者的气息,要么他就是个普通人,要么境界比我高很多。”
“许老你可是通脉境,倘若他真是武者,那起码也得通脉境巅峰吧。”
女子瞪大了双眼,朱唇微张,满脸的难以置信。
“或者说他身上有什么宝物,遮掩了自身的气息?”
听闻此言。
许老微微摇头,目光凝重的说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一般能遮掩气息的宝物极为罕见,且多在那些大势力的手中。”
“方才那位公子也明说了,家中只有兄妹二人,我观其言语不像作假。”
女子秀眉紧蹙,陷入沉思:“那这可就奇怪了,要说他是普通人,我是如何都不信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为上,在此安心等候便是。”
许老轻捋胡须,缓缓说道。
女子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脑海中回想起着方才对方的建议,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这位公子怕是对鸾心剑势在必得啊。
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人。
上官墨推门走进包厢,见到嫣儿一脸期盼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他径直走到嫣儿身前,缓缓蹲了下来,轻声说道:“妹妹,对不起,我......我没能把鸾心剑给你带回来。”
上官嫣眼眸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伸出双手搂住上官墨的脖颈,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认真说道。
“没关系呀,刚刚是嫣儿任性了,其实那把剑我也不是很喜欢啦,只要哥哥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的。”
上官墨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愧疚难安。
他紧紧抱住怀中的小身躯,轻声道:“嫣儿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的。”
“嗯嗯。”上官嫣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
一旁的华济望着这一幕,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
“你们两兄妹行了啊,别在这煽情了,我这个糟老头子还在这呢。”
上官墨松开妹妹,扭头看向华济,笑骂道:“你这老家伙,还有心思打趣我们。”
华济走上前来,拍了拍上官墨的肩膀,缓缓说道:“不过说真的,在城里你最好不要出手,人多眼杂,徒生事端。”
“放心吧,我有分寸。”
上官墨回应了一句,旋即问道:“那个羊皮卷送过来了吗?”
“在你座椅上呢,我方才大概看了下,上面的路线图有些残缺,关键的几个节点已经看不清了。”
华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无妨,这表面的图案不过是障眼法而已,让人主观的认为这是藏宝图类的东西。”
上官墨走到椅子旁,他一边将羊皮卷缓缓铺平,一边解释着。
他沿着羊皮卷的四周仔细观察起来。
“你见过这个东西?”华济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上官墨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眉头紧皱,目光专注。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找到了,就是这里,等会儿你就明白了。”
只见羊皮卷边缘处有一个极其细微的缺口,几乎和毛边融为一体,寻常人很难发现。
“唉?你不会要把羊皮卷撕开吧?”
华济见到上官墨手上的动作,惊讶道。
上官墨神色平静:“你看着就行,别插嘴。”
华济脸色倏地一黑。
“......”
羊皮卷的缺口缓缓被撕开。
直到缺口足足有手掌大小时。
上官墨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微挑。
69書吧
倒是有些麻烦。
透过缺口,能隐约看见里面那薄薄的绢帛。
或许是年代太过久远,绢帛已然与羊皮卷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上官墨抬头扫了眼屋内,寻找着有用之物。
真火烘烤?
温水浸泡?
貌似不妥,其中都有着一定的风险。
思索片刻。
他定了定神,调整呼吸,将内力逐渐汇聚于指尖,当内力凝聚到一定程度时。
上官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内力的输出,使其既不过于刚猛,以免损坏绢帛,又足以渗透到粘连的深层。
如此做法很考验武者对内力的掌控力。
随着内力的持续作用,那原本紧紧粘连的地方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
羊皮卷和绢帛之间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缓缓将它们推开。
原本紧密贴合的边缘逐渐出现一丝丝极其细小的缝隙。
上官墨额头上逐渐沁出了汗珠。
他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哥哥,你没事吧。”
上官嫣看到哥哥的脸色略显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她赶忙掏出手帕,准备上前去帮忙擦拭。
华济及时拦住了她,轻声说道:“嫣儿,此时正值关键时刻,切勿打扰你哥,否则便会前功尽弃。”
“哦哦。”上官嫣乖巧的回应着,然而那眼眸中却满是浓浓的担忧之色。
华济望着沉着冷静的上官墨,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慨叹。
如此惊人的掌控力,恐怕也唯有上官小友能够做到。
这般年纪,便有如此修为,未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华济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赞赏与钦佩。
他思绪飘飞,回想起自已过往所结识的众人。
在这样的青葱年岁能拥有如此超凡定力和精妙内力掌控能力的,实乃凤毛麟角。
华济不禁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已深谙卜卦之术,早早与这位上官小友结缘相识,日后说不准还能借上几分光。”
想到此处,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欣慰的浅笑。
良久。
上官墨长舒了一口气,随后用极其轻柔的动作,将绢帛从羊皮卷中慢慢分离了出来。
他轻轻展开绢帛,只见上面写有几个小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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