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人，您貌似对这场大赛有别样的看法。”
鬼狐天冲微笑着，视线因循守旧的低垂着。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吧。”
风还在呼啸，凌的声音不卑不亢，字字清晰的传到鬼狐天冲的耳中。
鬼狐天冲面容有一瞬的僵硬。
“大人人情世故真是一点都不懂呢。”
这样可是会吃很多亏的。
当然，后半句鬼狐天冲并没有说，他要做的只是传一句话，但如果套到更多未必不是什么坏处。
“您既然知道了我背后是智慧神使，您。”
“不怕吗？”
这句话很有分量，他是在点凌，以及诺林纳卡星。
“怕，有用吗？”
凌回应道，但紧皱的眉头从未松下。
“况且，我应该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吧。”
“或者说他们还不敢动我。”
凌的话很明确，像是质疑但满脸笃定。
鬼狐天冲没有再说话，低着头，宽大的帽檐遮住了鬼狐天冲的面容。
“大人还真是聪明，不过您要知道，神与人之间总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这是智慧神使的意思，也是鬼狐天冲此次来找凌的目的。
“是吗？”
凌没有反驳，鬼狐天冲也只是笑笑，从某种层面上讲他和凌是一类人，但不同的是。
凌有挑战命运的资本，她的‘禁忌’。
这不是什么秘密，一个连神都渴望的力量，真的只是一个所谓的跳梁小丑吗？
未必。
鬼狐天冲莫名的悲哀，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观点已经改变。
凌会成为第二个‘凝’，甚至超越她。
“该说的说完了，你还不走吗？嘉德罗斯等得了？”
凌面容平静的提醒了一声，也是想旁敲侧击一些关于漠河的消息。
“漠河被一个女人劫走了，那个女人你应该认识。”
鬼狐天冲也不再磨蹭，多投一个阵营多一层保险。
“还有，凌大人，我有一些小道消息或许可以帮到您。”
鬼狐天冲还是微笑着，但不难看出眼底有一丝犹豫和疲倦。
这是一场豪赌，不管如何他都要争到那渺茫的一丝生机。
风掩盖了双方的谈话，呼啸的风吹扬着凌雪白的发丝。
“你说的……当真？”
凌大脑阵阵嗡鸣，她所谓的那些挣扎显得那样可笑。
刺骨的寒风刮过，鬼狐天冲的身形渐渐消散，这片天地再一次只剩下凌独自一人。
凌久久未曾从方才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眺望无尽的雪空，表情只剩从未有过的颓然。
所以，到底什么是真的？
……
“让你传的话怎么样？”
“已经和凌说了，目的已经达到了。”
“嗯，这次办的不错，漠河那边的事你不用管了。”
“接下来，好好盯紧她。”
“是。”
鬼狐天冲始终低着头，宽大的斗篷遮掩了他眼底的唏嘘与不屑。
当气息彻底消散，鬼狐天冲低垂的眉眼抬起，眼底迸发着凌厉的寒光。
……
“艾琳娜？”
漠河哑声唤了一句，艾琳娜轻嗯，似乎很疲惫。
零散的记忆拼凑着，它们碎成一片飘散着，却难再找到一个完整的画面。
艾琳娜的眼眶酸涩，她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报仇吗？
可她该恨谁？
凌吗？不，她是这场算计中最无辜的牺牲品，可她呢？
她失去了一切。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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