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李七月同志可是周书记的夫人,你可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李副厂长刚走出办公室,迎面碰上了行色匆匆的王厂长。作为共事多年的老同事,尽管两人之间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但王厂长还是忍不住好心地提醒他。
老李这家伙可是难得的聪明人,格局也够高,就有一点,他好色,爱玩女人。
“嘿,老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心思呢!
别说是李七月同志已经嫁给了周书记,就算她还没结婚,以她的条件,那也是一般人高攀不起的呀!
人家可是 16 岁就从清北毕业的天才少女,现在这样的大学生多难得啊,更何况还是个女同志,姿色堪称天香国色的女同志。
我一个在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泥腿子,哪敢有什么奢望哟!”李副厂长笑着连连摇头。
“更别说我家里还是有老婆的!这女人,只要美到一定程度,哪怕没什么本事呢,那也是招惹不得的。更别说这女人在咱们全国都算得上是天才。”
“嗯,那就好。不过说实在的,李七月同志的专业水平确实相当厉害。有她在,咱们厂的产能没准儿真能冲上全国第一呢!”
“哈哈,希望如此吧!其实我也没别的想法,就是单纯觉得大家都是同事,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就尽量帮衬一下。
再说了,李七月同志的确是个人才,她的加入对我们厂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
李副厂长哈哈一笑,虽然他的小心思不说,王厂长也明白。
虽说书记铁面无私,但是。在能力范围内,给书记夫人提供一些方便,让夫人工作展开的更顺利,对他来讲这绝无坏处,甚至以后晋升机会绝对会比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的其他同事要高的多。
“话虽这么说,但想要超越京北那边恐怕不太容易哦。毕竟书记和李七月同志都是从京城过来的,他们带来的技术和经验肯定不少。”王厂长若有所思地说道
“王厂长,你此言差矣,周书记自既然成了咱们省的书记,李七月同志成了咱们厂的副厂长兼工程师。
在其位谋其政,他们自然会尽能力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和杰出的政绩。”
李副厂长摇摇头,一副一切尽在把握的样子
心中却在暗自决定要把李明凤的一切调查的明明白白。
虽然以前大致的情况也在了解,如果不是有着李明凤的恶毒且恶心算计和操作,李七月同志不可能成为周书记的夫人。
他相信周书记也在调查,但是,小人物有小人物的道道,有些蛛丝马迹周书记也许发现不了,但他未必不能发现。
毕竟这个李明凤可是让书记夫人如临大敌的存在啊!
虽然在他眼中就是一个时不时蹦哒出来,也不容易弄死的蚂蝗而已。
蚂蝗再厉害也不过是蚂蝗,虽然膈应人,当真不足为惧。
“对了,老李,你看后厨那周德阳同志?”
老王也有吃不准的时候,尤其周德阳可是周书记的姐姐,亲姐,亲三姐。
“老张啊!你这可就是糊涂啦!
对于周德阳同志嘛,咱们只需要按照厂里制定好的规章制度办事就可以了,要是真给她搞什么特殊照顾,那岂不是反而给周书记添乱嘛!
你难道忘了周德阳的丈夫和儿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被撸下来的吗?
而且根据调查显示,周书记在还没有多少记忆的时候,就已经跟周德阳一家分开了。
他们现在之所以又巴巴地贴上来,无非就是因为查到周书记到咱们省来任职了而已。
说句实话,周书记有这样的亲戚估计也是挺头疼的吧,我可是听说啊,周书记的大姐仗着自已是周书记的姐姐,就给周书记惹出了不少麻烦呢,逼得周书记最后都不得不登报声明跟她撇清关系了。”
“老李啊,我明白了,那就按照普通工人的待遇对待她就行了呗!反正也就是个后厨帮忙的活儿,用不着咱们俩亲自出马。”张厂长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却不知,周德阳正在远远的冲着他们两个走来,好吧,周德阳是来求李七月给弄些粮食,并给家里的小女儿安排一下的。
可现在一听这一话…
两个厂长都这么讲
那我去了…
还是上次那种方式吗?
是啊,小弟还没有多少记忆,小弟还那么小就和家人分开了,20多年都没联系。
又有多少感情呢?而我们来就是给拖后腿的!
但是我家中这也确实是困难啊!
唉!!!
王厂长和李副厂长能做到如今的地位,虽然有军工和关系的成分,但是也是实打实的有能力。
周德阳远远的往这边走来时这俩就猜到了什么。不过他们选择了无视。
69書吧
这种家务事,他们可就帮不了小李副厂长李七月了。
“三姐?您???”
周德阳轻轻地敲响了李七月办公室的门。
当她看到李七月那张复杂且康军的脸时,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了起来。
我的年龄可足以能做李七月的母亲了,可是我还要来求这女人给我家好处
“七月弟妹,我无法见到德胜,但我家里真的面临着巨大的困境啊!
我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无法开锅做饭的地步了!”
周德阳决定用老套路,李七月深深的怀疑着这周家人是不是特别有演戏的天赋。
她看着周德阳泪水便如决堤般涌出,这是真哭啊,眼泪鼻涕哇的一下就下来了。
尤其是看着周德阳甚至差一点就要跪下来向她哀求。
最终这膝盖弯了,弯倒是没有跪下,要真的跪下了,李七月感觉自已要发疯
“三姐,你家不可能揭不开锅的。”李七月迅速让自已冷静下来
并随手将一张当代工人工资和物价表扔给了她。这张表格清晰地展示出了真实的数据——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也只是处于大多数人的正常水平而已。
的确,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过着艰苦朴素的日子。能够有足够的食物果腹,穿上暖和的衣服,已经算是一种不错的生活了。
“七月,可是……”
周德阳欲言又止,眼中的愤怒如同火山一样要喷发
李七月小脸扯过一抹复杂
“三姐,您的苦衷我能理解,三姐夫,和大侄子现在的状况您一定特别为难。
可您又管不了,有他们两个在,我敢肯定就是把我的工资票据全部给您家,也是远远不够的。
甚至就是把周德胜的工资票据全部给您家,也不可能够!
您家就是个无底洞啊……
您有没有想过,就三姐夫还有大侄子,真的再次上班会怎样?
他们就真的能改正吗?我相信您一定跟我说可以,但事实上您比我心里清楚,不可能的。
凡是讲事不过三,但是这两位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过多少次不可挽回的大错了。”
“七月,你怎能如此说话,凭什么就因为你?”
周德阳此时此刻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随时准备向李七月扑去。
“我的话你想听便听,不想听我也没办法,皆是肺腑之言。
周德胜是你的弟弟亲弟弟,但并不意味着周德胜要把命都献给你家吧?
三姐,我最后再这么叫你一次三姐?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的工资还有大侄子媳妇的工资宁愿给家里这两个男人买酒喝,让这两个男人醉酒之后,继续去外面惹是生非,然后赔偿。
也不肯拿这钱和票去换粮食,让一家人好好生活。
这让我们如何是好,老话说救急不救穷。
你家的孩子固然可怜,但这孩子可怜是谁造成的?”
李七月嘴角还在笑,眼神却冷漠如冰,让周德阳颇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只见她,从抽屉里掏出10张饭票来
“三姐您请回吧?您的要求我恕难从命!
这饭票您拿回去给孩子多打点饭。”
“李七月,你???你就不怕??”
“三姐啊,您瞧瞧,您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呀?我和您弟弟周德胜从未怕过,也不可能怕!
但是,如果您非要把周德胜对您那微不足道的亲情给一点点地磨灭掉,那我这个做弟媳的,还真是没法子阻拦!”
“我…可现在怎么办?我家那口子已经被捉进去了,现在小女儿面临着下乡做知青。
做知青太苦了…”
“三姐,有好多局级厅级干部的子女下乡做知青的比比皆是。就连部级领导的子女也有下乡做知青,这政策谁敢阻拦。”
李七月忍不住摇头,与其这样,还不如好好运作一下,让女儿去一个能够被照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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