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女儿,温茂典有些怒其不争:“你向来体贴乖巧...”
余下的话他并未说,温雪翎却从他的表情得知了他的态度。
她这位爹爹就是这样,做事永远只看证据,甚至没想过她会不会干这种自损名誉的事。
温茂典:“请家法。”
温雪翎跪在地上摊开手,任由尺子一下一下打掌心,尺子是特殊材料做的,每打一次都能疼到骨子里。
她满脸苍白,额前冒着汗,虚弱解释:“爹爹,您是知道的,女儿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她虽挨了罚,但也要解释,否则,父亲对她的印象只会越来越差。
喜儿跪在她旁边,身体一直发颤,心如死灰。
这事一定二小姐做的,是她故意诬陷小姐,她激动道:“老爷,这些东西是二小姐的,是二小姐的,奴婢之前还见二小姐的丫鬟近冬去善书坊买过,是二小姐不知廉耻,和男人勾勾搭搭!!”
温雪翎恨不得自已晕过去,她难道不知道这是温棠华做的吗,喜儿如此行径只会让爹爹以为她在泼脏水!
“喜儿,休要胡说,这事情和二妹妹有何关系。”
69書吧
温棠华一脸无措:“是啊,这事和我有何关系,上次莺儿也说是近冬的错,这次连你也要说是近冬的错,大姐姐,您这两个丫鬟为何如此仇视我?还是我...”
“我没有,二妹妹多心了,喜儿,还不跪下给二妹妹认错。”温雪翎快速打断她。
温茂典将尺子放在桌上:“行了,我会让你母亲尽快给你们找个夫家,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你们是姐妹,不是仇人,成日折腾来折腾去闹出一堆事,徒增笑料。”
赵盈兰得了事情始末,头更疼了:“去瞧瞧禹舟醒了没。”
“二少爷已经回行云阁了。”
温禹舟醉酒醒来得知一切,吓出一身冷汗,“二姐姐,我害怕,周姨娘为何要害我,还有那个该死的丫鬟,说我扯她衣服,她衣服那么丑,我扯她衣服干什么!”
“长点脑子吧,害怕有何用,此刻你还觉得温家注定是你的吗?你若是不成长起来,温家就算落在你手上也迟早败光!”
温禹舟沉默片刻,躬身一礼:“是,小弟知错,以后多长长脑子。”
事情过去了一个月才平息,温府下人发卖了一批,又重新买了一批回来。
赵盈兰身体逐渐好转,眼看着静心来信说龙华寺高僧即将远游,温棠华请示了赵盈兰后,匆匆赶去了龙华寺。
她已经让小曲儿提前通知了静心,将歇息处设在了第一次去龙华寺的大殿内。
原来静心只是机缘巧合和小曲儿认识,小曲儿对她有救命之恩,又救了她重病的母亲,所以小曲儿托她做的事她都很用心。
静心穿着一身尼姑袍,将温棠华领去了天净大师住的斋房:“天净大师喜静,施主进去后勿要喧哗,若是惹恼了大师,施主的疑惑怕是无人解答了。”
“好,我只问想问的事,绝不打扰大师。”
温棠华垂眸,目光冷冽,她倒要看看这些所谓的大师到底有何本事,是装神弄鬼还是...
她示意临春等在外面,怀揣着她和温雪翎的八字推开门走了进去。
若是这位大师名副其实,她指不定能从温雪翎的批命中得到点什么。
天净已到花甲之年,胡子花白,眼神却炯炯有神,身宽体胖,笑起来的时候犹如弥勒。
温棠华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将自已的八字递过去:“劳烦大师替我算算。”
天净沉默片刻,拿起八字细细思索,半晌道:“命舛遇贵人,逢凶化吉,福泽自至。”
“大师再看看这个。”她又将温雪翎的八字递过去。
“命犯天煞,六亲无缘。”
“多谢大师。”辞别天净后,温棠华一个人在殿内坐了很久。
所以,真正的天煞孤星是温雪翎,当年有人调换了她和温雪翎的八字?
她将两人的八字烧掉,打道回府。
卫天纵今日做了马夫,只是赶车的技术不熟练,幸好郊外行人不多。
行至半途,一个女人从上空坠落直直砸在了车厢顶。
临春:“小姐!!!”
温棠华迅速下了马车,女人身上的血渍沿着马车顶上的棱角一点点往下流,很快染红了地面。
“救我,我是金阳国的国师!救我!!”
卫天纵将女人拖下来扔在地上,手中的剑刃抵在女人的喉咙。
见女人眼神哀求,温棠华离开的步伐微顿,“我怎知你是否说谎?”
女人给了她一枚金阳国国师印,她问卫天纵真的假的,卫天纵说是真的。
金阳国是盛朝的附属国,是一个有高度信仰的国家,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传说身上背负着金阳国国运,就连金阳国皇帝见了国师都恭恭敬敬。
她今日见了国师若是不管,后果极大。
于是,温棠华不得不让临春将人扶进马车,带着人去了医馆。
医女包扎的时候女人一声不吭,温棠华想走,女人只说要跟着她,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于是就这么跟着她回了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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